“我覺得冤枉……”陳太忠知道,蒙藝這麼跟自己說話,倒不是有什麼意見,純粹是人家心情比較放鬆,對他的批評那也是關愛之意,別人倒是想得這麼個很隨意的批評呢。做夢去吧。
但是他心裡不能平衡不是?那當然就要叫屈了,“這工作也太難開展了,上面有人壓,下面各懷心思,一邊還有人扯後腿……蒙書記你可得給我做主啊。”
“嘖,”蒙藝很是無奈地咂了一下嘴,“呃。有人壓……這個我知道了。你必須要有大局感,其他是怎麼回事啊?”
陳太忠少不得又告了趙喜才一狀,蒙藝聽得實在有點哭笑不得,這麼屁大一點事兒,你也跟我說?你怎麼就知道,不是趙喜才以前的下屬胡亂來事呢?僅靠著這捕風捉影的玩意兒。也敢伸手抹黑堂堂的省會城市的市長,你這膽子……可是比科技部那幫人大得多了!
當然,小陳的猜測也很有可能是真地,這個可能性蒙書記也承認,想到自己的陣營裡出現這種事。要說他心裡不膩歪那也是假的,不過趙喜才那人膽小聽話,他有把握吃得住,自是不會太在意。
只是。接電話的時候,他還在車上。嚴自勵就在身邊,有些話他就不想多說了。只是嗯嗯地聽著,聽到最後倒是火氣上來了。“那你說吧,你想讓我怎麼做?”
總不能讓我再把趙喜才撤
“唉,這些我都認了,”陳太忠哪裡吃他的嚇唬?說不得嘆口氣,終於圖窮匕見,“我就是想這次請個副部長下來視察,不過……我沒那能力
混蛋!蒙藝氣得差點摔了電話,多大點事兒嘛,你就不會好好地說話?不過,生氣歸生氣,由於心裡早就把陳太忠當作自己的心腹了,蒙書記對他這撒潑行為倒也不是不能忍受——反倒是覺得這廝有什麼想法也不瞞著自己,起碼是可以信賴的不是?
在官場上,誠實是一個很重要地品質,當然,這裡不是說對任何人都誠實,而是說想牢牢地攀附住什麼領導地話,誠實是必要的手段之一。
領導可以容忍你的小錯誤,但是絕對不會容忍你的不誠實——那樣的話,你就自己斷送了領導對你的信任。
不過誠實也是一把雙刃劍,太誠實了就容易暴露出自己地不成熟——思想、控制力或者政治眼光上不成熟,這種不成熟會斷送自己的前程。
陳太忠眼下這行為,卻是恰好在蒙藝的容忍範圍之內,蒙書記幾乎在瞬間就反應過來了他的小把戲:這廝是先將自己弄得極為委屈,然後……要他幫著請個部長下來。
這手段有點幼稚,接近於撒潑了,但是這是自己人,所以蒙藝很痛快地告訴他,“你做夢去吧……有部長願意下來,我都要攔著,有點成績尾巴就翹到天上去了。”
這話說完,他就壓了電話,陳太忠卻是聽出來了,蒙藝這算是答應自己了,蒙老闆第一次見到他的時候就是正話反說——那還是太忠庫剪綵時候地事兒了。
嗯,這還算將就,他心滿意足地隨手端起了茶杯,不得不說,陳某人這好大喜功的毛病,還真的一時半會兒難以改掉——要不是級愛面子,他的修煉度也不會成為仙界地一個傳說。
總之,這個結果令他相當滿意,抹黑是背地裡抹的,副部長下來卻是場面上地事情,對於極為好面子的陳太忠,孰輕孰重自是不言而喻。
只是,一口茶水剛剛入嘴,他卻是又想起了一個問題,說不得又拿起電話長吁短嘆:上送材料地側重點,那是要改過了啊,可是這麼丟人的結果,我該怎麼跟李健解釋
當然,不管丟人與否,電話他總得打,這是不以他地意志為轉移的,說不得他硬著頭皮打給李健一個電話,交待完畢之後,覺得心裡有點受傷,又給吳言打個電話,“情緒不好,你得安慰安慰我……”
吳書記恰好沒事,瞭解了情況之後,就多安慰了幾句——女性幹部做這個,倒也有先天優勢。
所以等這電話打完之後,就已經接近六點四十了,陳太忠看看時間,抬起頭剛要喊伊麗莎白吃飯,卻猛地現,她不在套間外面。
放下手機走進臥室。他才現,伊麗莎白正趴在床上無聲地啜泣呢,愣了一下之後,他從須彌戒裡挑出一對耳環來,走到了她的身邊,緩緩地坐下,“好了伊莎。這是給你的。我都已經道歉了嘛。”
伊麗莎白聽到這話一抬頭,一眼就現身邊兩顆亮晶晶的耳環,不過這次,陳某人的珠寶攻勢似乎不頂用了,她一邊抹眼淚,一邊低聲地抱怨。“都捏得青了。”
“也不知道你這保鏢是怎麼當的,磕磕碰碰而已,多大點