談。
這個問題,是必須要解決的,要不然他根本就算不上贏了這一場——那薛時風幫龔亮活動,違規保外就醫,本來就是不對的,現在規矩了下來,也不過是認清了形勢罷了。
可是,怎麼讓杜毅鬆開這個口風,那也是滿為難人的,不過可以確定的是,陳太忠這邊該做出明確暗示才對。
但是蘇文馨很明白,這個要求真的太過分了,別說是熱點訪談欄目了,就算是普通的一些新聞採訪,節目組的人一旦下去,該怎麼採訪是有很大自主性的。
上面的相關領導可以圈定框框、劃出紅線,但是在採訪中做出指導就不太合適了,更別說還要干涉過程,做出詳細的授意。
“我只能讓他們挖得狠一點,”在做了解釋之後,蘇總最後如此表態。
採訪中發掘的力度,這是上級可以建議的,而且下來的人對度的把握,也具有較高的自主性,好死不死的是,熱點訪談的人對薛時風已經抱有了一定的厭惡心理,加大點力度,並不是什麼為難事。
到了下午的時候,北京那邊也終於找到了龔亮——這是必然的,不管這保外就醫是不是違規,保到外面的人必然要跟獄方保持聯絡,若是聯絡不上,那性質就更嚴重了。
龔亮在北京養病的地方,是一傢俬人醫院,據說也有一定的背景,不過可信度就難講了——可以肯定的是,他在這裡的花費不會低了。
醫院對中視記者來訪,也比較排斥,不過,在做了一些工作之後,院方還是比較痛快地拿出了龔亮的病歷記錄,病人是乙肝患者,入院時伴有一些併發症,但是遠沒有到了肝衰竭那個程度。
龔亮對此的解釋是,我還去別的醫院看過病,只是病歷丟了,後來病情控制住了,就按期來這裡治療……不行嗎?
這就是垂死的掙扎了,而且薛時風也開始承認,他是幫表弟聯絡過醫生,但那是因為表弟病重,至於說金烏的那起**案,他在事先完全不知情……
薛書記打定主意要犧牲了,所以該承認的他承認,能耍賴的就耍賴,對熱點訪談的人來說,到了這個時候,基本上就可以開始考慮收宮了。
這種情況下,就算他們想再深挖,但是人家不配合,那也是沒辦法的事情——沒有上級領導有力的暗示,他們不便做出太過分的誘導。
事實上,在天南這麼幾天,節目組的人已經聽說了,薛時風的連襟是省委書記杜毅的紅人,涉及這種級別的人,按照慣例,就算有人事上的調整,也是在他們離開天南之後了。
“終究是人小力單啊,”曾經的羅天上仙發出了不甘心的感嘆,他已經用盡一切力量去折騰了,但是體制裡的規矩太多,慣性的力量太大,一廂情願……真是要不得的。
“要不,您考慮動一動上面的關係?”張愛國謹慎地建議,他也知道自家領導最近在做什麼,不過這種級別的事兒,他能旁觀一下就算很幸運了,參與那是想都不用想的。
可饒是如此,他也看得出,領導想要撼動張匯,不扯出黃家來是不現實的,也就是黃家的貼心人兒,才有資格跟杜毅的貼心人掰腕子,其他的那些技巧都是小道,實力才是王道。
“嘖,我是不想動不動就求援,”陳太忠嘆口氣撇一撇嘴,他跟別人說的時候,會提自己是得了首長的授意,可是直接為此事找上門,還真有點抗拒心理——說穿了,他內心深處還是驕傲的,不願意輕易張嘴。
“不動……不行啊,”張愛國也顧不得冒犯了,他很誠懇地建議,“不動真格的,杜老闆哪會在意?您惦記的這事兒,個頭太大啊,只要黃二伯吱一聲,省裡風向都要跟著變……就省下您費那麼多辛苦了。”
“我先……再衝一衝吧,火要是燒到我身上,再找人也不遲,”陳太忠沉吟了一下,做出了決定,其實這種思路,還是下面幹部趟雷的那種思路,“杜毅現在也沒動呢。”
他的話還沒說完,張愛國的手機就又響起來了,“010……嘖,這又是北京的電話,也不知道會是誰?”
這真是說曹操曹操到,張廠長的話還沒過去半分鐘,黃漢祥的電話就打了過來,“那個誰,你讓小陳接電話……我是誰?我黃漢祥。”
“黃二伯,您好,”陳太忠的話剛說了一句,黃總在那邊就不滿意地哼一聲,“陳主任你現在很厲害嘛,手機都不開機,這還有沒有一點組織紀律性了?”
“遇到點事情,這不是……躲兩天嗎?”陳太忠乾笑一聲,“黃二伯您找我,有什麼指示?”
“米蘭時裝週,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