聶總出現
章聶總出現(上)
聶啟明認為,他不得不躲出去,因為他手下的科長,和鳳凰科委的人聯合夾擊他,他初來天南,人生地不熟的,先躲出去,就不怕吃了啞巴虧。
祖寶玉的出現,證明事態已經開始向不可控制的方向發展了,尤其噁心的是,張馨把話單交給了警察——而且還交出了兩份。
聶總的屁股,本來就不怎麼幹淨,就算撇開以前的賬不算,哪怕他可以跟警察辯解說,沒錯,我認識天訊的人,但是從沒支援他們搞手機模組,我也是被矇蔽的——這是實情,但是別人也得相信不是?
尤其是,這警察明顯是張馨的關係,聶啟明就琢磨,萬一我遭遇刑訊逼供,甚至栽贓嫁禍怎麼辦呢?
擱給旁人看,他這個擔心有點天方夜譚,好歹是正廳級的一把手,一個派出所或者分局的警察,哪裡敢跟你這麼動手?這不符合官場常識。
但是聶總有他自己的理由——張馨這個女人太逆天了,一個小小的科長,才受一點點的委屈,就敢明目張膽、針鋒相對地跟我這個正廳掐,這樣的現象,難道符合官場常識嗎?
以聶啟明看來,姓張的實在是太囂張了,就算是我不知道你厲害,讓你受了點小委屈,但是你難道不能透過其他途徑,先婉轉地通知我一下嗎?我知道你厲害了,自然會給你臺階。
我堂堂的一個正廳老總,處理你一個小正科是應該的——我沒時間去徹底瞭解你的背景,你覺得冤枉了,可以透過你的靠山來反應問題嘛,都像你這麼亂搞,體制的威嚴要不要了?
聶啟明這麼想,倒也不能說完全不對,但是張馨真要託人來說情,以他的性子,其實未必會賣面子,他有斬將立威的剛性需求,既然要立威,肯定要撿大個兒的下手,斬殺幾隻草雞能有什麼用——這又不是在拜把子。
他從來就是不到黃河不死心的性子,就算到了黃河,也要抓個部下出來,毒打一頓之後下令——你先給我抓條黃河大鯉魚來,證明這是黃河。
反正聶總就忘了,他自己下手的時候,也是雷霆萬鈞,毫不客氣地讓對方為他的錯誤買單——你不把別人當人看,別人自然不會把你當領導看。
錯誤都是張馨的,委屈都是他聶某人的,所以他躲出去的時候,還是一肚子火氣,當然,有必要強調的是,他是躲出去了,而不是跑路了。
躲出去幹什麼?自然是求救了,他來天南省移動才一個多星期,跟地方上不怎麼熟慣,所以他換了電話卡之後,直接打往北京。
其實,經過這麼一段時間,他已經弄明白張馨的背景了,挫折最能令人迅速成長,不過弄明白的背景,頗令聶啟明瞠目結舌,只張經理一個人,就夠他喝兩壺的——那是能搭上井部長,讓安全生產司的宋嘉祥道歉的主兒啊。
陳太忠的底細,他也打聽清楚了,一開始他只以為,此人是前省委書記蒙藝捧起來的典型,蒙藝走了,這人的行情也就該到點了,不成想人家還有黃家背景,這個訊息,更是令他跌破了眼鏡——蒙藝……可不就是被黃家趕走的嗎?
這就是知其然不知其所以然的悲哀了,而更令他感到悲哀的是,陳太忠都已經到文明辦掛職了,還會為科委的事情出頭,否則的話,文明辦來一個主任就夠了。
於是,他給北京的靠山打了電話,言辭中不住地抱怨——我初來沒打聽清楚訊息就動手,這固然不對,但是你鳳凰科委是跟省移動找飯轍呢,知道這裡換老闆了,都不來拜一拜碼頭……這就做得對啦?
你犯錯在先,我收拾你在後,大家評個理,這是誰的錯?是你跟我找飯轍,我是你的米飯班主,誰該先跟誰打招呼?
“狗屁不通的邏輯,”那邊對他這話嗤之以鼻,“沒錯,你是顧客,是鳳凰科委的上帝,但是店大欺客客大欺店,人家店主比你這客人大,你花錢住宿就了不起啦?還是你自己沒打聽清楚,你也好意思抱怨”
說白了,還是個實力問題,拳頭大的有理,而且科委也不光是佔移動的便宜,全市計程車的gp定位系統,是他們幫著拿下來的,這麼說一句吧,數遍全國,在計程車定位系統的訂單上,聯通跟移動是不相上下的,不像手機使用者那麼差距懸殊。
不過,那邊罵歸罵,也不能不管——要是遇到點這種小事就不管,聶啟明也養不出這麼大的脾氣來。
不多時,那邊就將訊息落實了,“井部長也是跟著黃家走的,嘿,小聶你說你自己瞎成什麼樣了,小科長是黃家的人,陳太忠是黃家的人,黃家的人你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