許純良接了宋敏的電話之後,也沒避諱高雲風和田強,很隨意地將電話內容說了出來,說完還看一眼陳太忠,“你不是跟孫正平慣嗎?想再查下去。。你得找孫正平了。“你這話說得才奇怪,“陳太忠不滿意地看他一眼,“我還跟夏大力慣呢,可我就是納悶兒了,為什麼要我來查?”
“這是你文明辦要抓的事情,你不查誰查?”許純良理直氣壯地反駁他,“而且我說太忠,你跟咱科委還沒斷絕關係呢。”
“我的意思就是不查了,到此為止,”陳太忠搖一搖頭,他沒再查**局了,而且他有他的道理,“我沒有必要找出最後的元兇來,那是紀檢委考慮的事情。。”
“只要交通局承認,他們確實換了咱們的貨,這就夠了,gps裝置上打標牌,是咱鳳凰科委的貨,咱就認,不是科委的,不許他們隨便打標牌。”這們事聽起來跟素bo交通局關係不大,但是陳太忠不這麼認為,貨可是你交通局買的,你要不肯答應換貨,那**局的領導再強硬,也做不到這一點。說白了,就是交通局不想得罪人,而那些出阻司機的反應,他們不會在乎,所以才有了這件事,陳某人習慣透過看本質。
這兩個行局在這件事裡的責任,有點類似於態子黨和幫閒的關係,警查局是暴力機關,但終究不是具體做事的,因為有交通的放縱甚至默許,才會有此事發生,沒有幫閒捧臭腳,態子黨能做多大的壞事?
當然,這世界上再沒第二個羅上仙,敢不賣同級警查面子的領導也不是很多,但是話說回來:堅持一些基本的原則。。真的有那麼難嗎?
所以陳太忠認為,根子還是在交通局。
他是這麼想的,但是田強不知道啊,猛地聽說要查素bo警查局,田公子登時就覺得,自己也終於具備一些插話的能力了,畢竟他老爸做了四年的素bo政法委書記,“太忠,素bo警查這裡,你是不方便,我能幫你問一問。”
你小子總算是毛須一點了!陳太忠ting滿意倉他的態度,至於這傢伙隨便插話的錯誤觀點,為人處事的習慣,不是一天養成的,也不是一天能糾正的。
所以他不打算叫真,而是轉頭看向高雲風,“雲風,要是找這素bo交通局的麻煩,不會給你帶來什麼不方便吧?”不管怎麼說,高勝利是前任的交通廳長,打狗還要看主人呢。高雲風也聽得明白,於是笑著搖一搖頭:“太忠你這可是想得多了,這是市局又不是廳機關,如果我沒記錯的話,這姓彭的該是伍海濱的人。”
“伍海濱的人?”陳太忠和許純良都聽得一皺眉,做為素bo市委書記,伍海濱可是相對低調的,但是再低調,人家也是省委常委。“嗯,那會兒朱秉松想指定這個局長,不過伍海濱死活不同意,”高雲風不愧是老素bo,知道很多軼聞,“後來還是我老爸協調的。”
你老爸能有這個資格協調嗎?陳太忠真的不是很相信,然而高公子下一句話,卻是展示出了證據,“那人太忠你也知道,朱秉松推薦的,是藍河啊。”
“藍河不是一直在省廳的嗎?”陳太忠對這個名字有印象,此人是高管局的副局長,市公交公司的老總烏標,就是仗著此人,不給鳳凰科委拔付“一卡通”餘款的。
甚至他都知道,這藍河是崔洪濤的人,以前崔洪濤是交通廳常務副的時候提拔上來的,現在崔廳是交通廳老大了,所以藍局長在高管局的威風,一點不比一把手於局垂差。要知道,老於可是還兼著交通廳的副廳長呢。
“他以前靠朱秉松的,朱秉松歇火以後,不知道怎麼就傍上了老崔,”高去風對此人也知這甚詳,不無酸意地表示一下,“反正老崔現在大能了嘛。”
“合著老彭靠的是伍海濱?”陳太忠聽得眼珠轉一轉,他想著商翠蘭好歹也是文明辦的助理巡視員,或者能透過她通融一下?
不過下一刻,他就將這個念頭拋到了一邊,商巡視員原本就是很在乎文明辦的,而且,這次明顯是交通局做事不合適,憑什麼我要去找人通融呢?
“咱不管他靠著誰,坑科委是不對的。”難得地,許純良居然強勢一把,不過同時,他也接受了陳態忠的說法,“這件事情宜再擴大,就是找交通局的問題吧。”
不知道他跟宋敏說了什麼,下午的時候,李雲彤在客運辦給陳主任打來了電話,說是交通局已經在協商了,打算補訂三千套gps系統,當然,這目前只是一個意向。
“費用呢,怎麼算,攤到計程車身上?”陳太忠冷冷地發問了,他真的覺得有點齒冷。
這件事情,徹頭徹