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再次強調,我們溝通得很好,沒有發生任何的衝突,”羅雅平站在一邊冷笑,“李司長認為衝突了?那好……他認為什麼地方衝突了?”
她這話,就是要把社會治安的事情,往工作態度上靠了——倒不信對方敢自曝其醜。
警察語塞——他們沒有細細調查,不過現在調查,倒也來得及。
然而,陳太忠不給他們這個機會,他打完電話之後,站在一邊看了好半天,於是適時發問,“這個李司長……昨天是在什麼地方被打的?”
“這個……是在我們的片區,”警察自然要強調,我們師出有名。
“是在……回家途中?時間也是下班後不久?”陳太忠似笑非笑地發問,“要是這樣,那是要重視一下。”
哪裡是在回家途中?農業部和家屬院,不差幾步路,時間更是對不上,十一點多了……誰會在那會兒下班?
“看來你是知道點什麼?”臃腫女人發話了,她是剛剛趕到,不知道他的身份,但是對方既然能確定,老公不是在下班途中,也不是在下班路上被人打,這就證明或許有問題。
“看來我猜得不對哈,”陳太忠笑一笑,很不屑地看那女人一眼,“那既然不是這兩者,憑什麼懷疑我的人……還要帶走問?”
“就是欠收拾,”南宮毛毛在一邊冷笑,“我話放這兒了,看你們誰敢把人帶走?”
“吵吵什麼呢?”就在這時,又一個聲音響起,拐角處走來四五個人,人數雖然少,但是隻看人家走路的步伐和做派,就知道不是常人。
打頭的老頭看到了陳太忠,眉頭就是一皺,“太忠,還沒處理完?”
“黃二伯,真是……不好意思啊,”高大的年輕人臉上,難得地露出了一絲尷尬,“馬上就完了,您稍微等一等。”
“嗯,”黃漢祥點點頭,掃一眼在場的眾人,目光在帶頭的警察身上停了一下,然後又上下打量兩眼,“你,我看著眼熟……趙粵生是你什麼人?”
“那是我二伯,”帶頭的警察點頭哈腰地回答,他已經認出來這位是誰了。
“滾蛋,”黃漢祥一擺手,輕描淡寫地發話。
一干警察屁滾尿流地走了,黃家人都出面了,他們再在場,也是自取其辱了。
但是那臃腫女人不甘心,“我愛人的腿,開放性骨折……你們就是這樣辦案的?”
黃漢祥看都不看她,衝陳太忠點點頭,“你跟我來……那個小傢伙,這個事兒你給處理了。”
“黃總您放心,”南宮毛毛忙不迭地點頭,滿臉堆笑。
他正後怕呢,真是沒想到,自己難得暴走一下,卻是差點打了跟黃家有關聯的警察,眼下看到黃總不在意,才鬆一口氣——看來也僅僅是認識。
要不說首都藏龍臥虎,就可怕在這裡了,隨便一個路人甲,都可能有通天的背景,就像剛才那警察,是被黃漢祥罵走了,但是真遇到潑天的委屈,沒準求到黃家,黃家還會伸手。
黃漢祥來這裡,純粹是路過,他將陳太忠叫到車上,“你要向我彙報的,不是這種事吧?”
“肯定不是,”陳太忠笑著回答,“我是聽說有個叫瀚海的公司,也要搞油頁岩專案。”
“哼,”黃漢祥一聽這公司名,就不屑地哼一聲,“他搞他的,咱們搞咱們的,理他呢。”
“哦,那就好,”陳太忠見老黃胸有成竹的樣子,就點點頭。
“嗯?”黃漢祥看他一眼,沉吟一下發問,“你這訊息從哪兒得來的?”
小陳打電話的時候,他正在理療,等理療完了,不見小傢伙打電話過來,他才又回撥了回來——最近首都的事兒比較多,他不想瞎摻乎,想到小陳這裡的大事都差不多了,他覺得找點小事做,就當是消磨時光了。
可是見小陳不解釋的樣子,他就又有點好奇——想搞油頁岩專案的人很有幾個,你專門點出瀚海來,是想說什麼?
瀚海公司的底子,黃漢祥很清楚,惦記這專案是很正常的,不過黃某人已經把事情辦得七七八八了,哪裡還怕這些小屁孩競爭?
就算惹出點老的,也無所謂,各做各的就行了,全國的油頁岩專案也不可能只有一個。
“這個訊息……”這次輪到陳太忠難受了,他仔細想一想,蒙藝確實沒有阻止自己把訊息傳出去的意思,才幹笑一聲,“他們選的地方,是碧空。”
“哼,”黃漢祥一聽,就氣得哼一聲,然後才問,“蒙藝怎麼跟你說的?”(未完待續。如果您喜歡這部作品