計的專案進行評價。
陳書記則表示,你們覺得合適,自己就去做,我是徹底放手,既不約束你們,也不會為你們的任何思路背書。
這個表態是正常的,鄉鎮幹部也知道,陳老大從來是一口唾沫一個坑,答應下來的事情,從來不會反悔。
但是大多數人上門,是真心請教來的,他們紛紛表示,說我們不需要您背書,主要您搞經濟拿手,我們想請您幫著分析一下——這個專案,有什麼缺陷沒有?
這樣的要求,陳太忠倒是能適當滿足一下,不過他也是針對一些明顯的不妥,才會發表意見,像陳村鎮說,我們打算搞個小鐵廠,這個玩意兒可賺錢了,而海潮又要建煤場了,弄焦炭也容易,就是汙染大了一點……您看?
這個你不要搞,陳太忠直接否了這個專案,汙染大的專案,在北崇就行不通,電廠和苧麻脫膠廠那是不得不上的,就算是這樣,電廠的脫硫除塵也死命抓了,而且還附帶有處理汙水的能力。
要說更靠近山裡,還有一個殺蟲劑工廠,但是那個工廠是隋彪引進的專案,陳太忠不好隨便否了,眼下隋彪已經走了,他更是不好做文章,省得別人說他人走茶涼,所以他能做的,就是提醒對方注意防範汙染,那邊知道隋彪走了,也是很配合地表示,說我們一定注意。
事實上,那個工廠的選址,還是陳太忠建議的,山谷的風可以吹散可能的有害氣體,而汙水也可以流進一個山窪,影響不會很大。
其他的汙染企業,他控制得嚴格,而且對這個鐵廠,他有自己的看法,“這鐵礦也不是咱自己的,還得從章城拉……我尋思著,過不久就有政策出臺,取締小鐵廠了。”
“現在就有政策了,”陳村鎮的鎮長也是下過功夫的——事實上,知道海潮要在陳村建鐵廠,他就惦記著,怎麼利用好這個便利條件。
為此,他還特意問過海潮,能不能拉點焦炭過來?
海潮的人表示沒問題,運煤的車,掛幾節焦炭車皮算多大的事兒?正經是焦炭的利潤還高過煤炭。
眼下這個專案被否,他有點接受不了,“但是這個政策,卡得不是很死。”
“早晚會卡死的,”陳太忠待理不待理地回答,他對鍊鐵這一行並不熟,但是他知道的,松鋼在急劇擴充套件產能——這個行業前景看好,國家還會任由你下面瞎搞?
當然,最關鍵的是,他不認為這是一個可持續發展的產業,陳村要鐵沒鐵,要焦沒焦,只因為多了一個煤場,就要打這個主意,他是真心不看好。
再加上這是個汙染嚴重的行業,他沒理由支援,不過最後他也說了,“你要不相信,也可以搞嘛……就當我沒說。”
可陳村的鎮長,又怎麼敢忽視他的意見?別的不說,陳書記“一貫正確”的名聲,早就不脛而走了,從炒賣苧麻、煤炭,到對[***]的預防,一樁樁的事蹟擺在那裡。
尤其是小賈村的泥石流,那都是被無數人傳誦了,陳區長到了小賈,感覺不好,特意停下來科普預防災害的知識,更是夜宿村裡,然後又是第一個發現情況的,馬上組織疏散,最終只有兩人喪生。
區政斧門口馬路蹲委員會的委員們,曾經針對災難現場,做出了假設推斷。
丘處機沒有路過牛家村的話……咳咳,陳區長沒有路過小賈村的話,小賈村的人,能活下來五分之一那算最高值。
而丘區長當晚沒有夜宿牛家村的話,小賈村不能及時警醒,最少也要死三分之一的人。
什麼叫一貫正確?這就叫一貫正確!
陳村鎮就乖乖地熄了這個念頭。
還有鄉鎮來請示,是問政策層面的支援,比如說臨雲鄉的領導問了,我們想拿借的錢,整合油頁岩資源,規範市場,統一向電廠銷售,不知道是否可行?
適當規範市場我是支援的,陳太忠很乾脆地表示,但是統一銷售,你跟電廠去談,不要跟我說,我不會幫你打招呼,電廠採購原料,也有人家自己的判斷。
事實上,北崇電廠大部分的油頁岩,還就是來自北崇,這毫無疑問,但是地電的管理,也是學了點先進理念:外地的油頁岩不需要多,但一定要有。
陳太忠這麼表示,也是不想讓北崇的老百姓習慣靠行政命令掙錢,這不利於北崇的長久發展——早晚有一天,哥們兒要走的!(未完待續。)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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