事實上,章堯東對陳太忠,還真的沒什麼看法,雖然老段拿了這事做文章,但他心裡清楚,那小夥子的一言一行,走的是再正常不過的渠道了,先是聯絡任衛星確認事實真相,然後這事又是公安局的捅上來的。
真要說錯誤,也不過就是……有點多管閒事和不知道天高地厚而已。
若是多管閒事的人是別系的人馬,章書記自然要惱怒,可陳太忠若能成為章系人馬,這多管閒事,反倒是一件好事了。
最起碼,這個人是不能讓老段拉走的,所以,章堯東直接替吳言做主了,往她那裡的黨辦塞了一個人:我記得吳言說過,黨辦裡的黨史辦公室那個主任,似乎身體不行,在家養病半年了。
吳言接到這個通知,登時就渾身冰涼地呆在了那裡,章書記這是吃錯什麼藥了?居然要把陳太忠……放在我眼皮子底下?
任何一個正常地女人。都不可能坦然地面對一個**犯,尤其那**犯還是冒犯過自己的,可是這事兒,吳言還不合適直言拒絕,因為她很清楚,陳姓**犯,算是章書記早就看上的一顆棋子,或許還會成為極其關鍵的棋子!
說不得。那就只有曲線救國了,吳書記知道,黨史辦的席一元席主任,並不是像人們所說的那樣,轉酶過高需要靜養,她清楚得很,席主任愛人開的飯店,近期不是很景氣,老席一直在那邊張羅呢。
席一元是橫山區的老人了,不過早年站錯了隊。本來當時就要將其一擼到底地,只是有領導認為,此人善於搞宣傳,筆上功夫一流,若是就這麼棄了,似乎也有點可惜。
所以,這麼些年來。他就一直半死不活地混著。上進是不要指望了,隨著黨宣辦新人的成長,他就被攆到了黨史辦來,每年除了重大事件和七月的要典,倒也沒他什麼事。
吳言本來也對老席的行為睜一隻眼閉一隻眼,官場混到他那麼仆街,已經讓人不忍目睹了,可眼下。她不得不找人通知老席。“你是不是想辦病退了?不辦的話。老實給我回來坐班!”
老席只能脫下圍裙,跑回來繼續拿筆桿子。
然後。她就很遺憾地通知章東,“堯東書記,嘖,這個黨史辦的老席,他回來銷假了,那個陳太忠,我把他安排到另一個對等崗位上,您覺得如何?”
對等就對等吧,章堯東想也不想就同意了,既然段衛華眼下沒有站在面前,陳太忠在他眼中的重要性,就呈幾何級數地下降,更何況吳言是他一手提拔起來的幹部,怎麼可能不放心?
隨後,吳言找到了項大通,要項區長把陳太忠調到政府辦,“地方誌辦公室就不錯,年輕人總是要多鍛鍊鍛鍊的。”
項區長知道這是堯東書記的意思,那還能有什麼不準地?
這就是事情的整個經過。
楊倩倩只聽說了事情的前半截,事實上,就連段市長,也以為陳太忠去了黨史辦,那裡雖然不是個什麼好崗位,但過渡一下,並無不可。
誰能想到,陳太忠居然被髮配到了地方誌辦公室?若說黨史辦位置很一般的話,地誌辦簡直就是蠻荒之地了。
因為這年頭,很多區政府都不設地誌辦了,大部分拆分為二,一部分職能歸了黨史辦,一部分職能歸了民政局的地名辦。
這是一個可有可無的機構!
楊倩倩也是政府中人,自然分得清這一裡一外的差距,耳聽得陳太忠居然被調到了地誌辦,不由得大怒,“這個章堯東什麼意思嘛?地誌辦,現在鳳凰市除了剛剛撤縣改區地區政府,哪裡還有什麼區級地地方誌辦公室?不行,回頭我跟我乾爹說說去,玩人也不能這麼玩吧?”
“呵呵,不用了,堯東書記要是知道我這麼多嘴,我這日子怕是更不好過了,”陳太忠含笑阻止了她,事實上,就在楊倩倩講述事情前半段的經過時,他已經發現了問題的關鍵:吳言,十有**,是這個女人踩了我一腳!
不過,這種事他自然不能向楊倩倩解釋,說不得只有勸勸她了,“說實話,我還真的喜歡這個地誌辦,咱倆老同學了,你總不能不知道,我很愛看歷史典故的吧?”
一邊說,他一邊開心地笑笑,以示自己沒有任何怨懟的心思。
事實確實如此,他真的沒有怨懟的心思!
陳太忠當官,那是為了鍛鍊情商來地,雖然他也計較位置和級別,但並不是說以那個為唯一地標準。
以今天為例,自打張新華跟他談過心之後,他地情緒就非常低,那不僅僅是因為他被打入冷宮了,更重要的是,他苦心孤詣設計地方案