瘋子的話脫口而出,說完之後,他又看看狗臉彪,兩人都從對方眼中看到一絲不屑。
賣走私車,通常是一手錢一手貨,財貨兩訖之後雙方就分道揚鏣了,一分價錢一分貨,價錢上你佔了天大地便宜,還指望售後服務不成?
這個陳書記,還是有點嫩啊,這是兩人不屑的地方,不過,也正是因為這個,陳太忠在他們的眼中,越發地高深莫測了起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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只有講究人,才願意在各個方面承擔責任。
陳太忠在乎的是手續的完備,意味著什麼?意味著他做講究人做慣了,責任也承擔習慣了,擱給那些沒能力的主兒,你倒是想講究呢,沒實力講究個屁!
所以,陳哥背後的勢力的強大,也就無須再猜測了。
“能買起車的人,都會自己想辦法上牌照的,”狗臉彪小心翼翼地解釋,他對陳太忠地恐懼,不知道比馬瘋子高出多少,耳聽小馬這麼說話,禁不住有些提心吊膽,馬上開始補充。
“陳哥,魚有魚路蝦有蝦路,各人都有各人的道兒,真要有人嫌上牌照麻煩的話,買車的時候,他們會主動提出的,到時候咱多收點錢,有多出的那點錢,隨便找人塞塞,哪裡還辦不了事?”
“哦,這倒也是,”陳太忠點點頭,“嗯,這樣吧,你倆真想做的話,張羅一下上下家吧,嗯,到時候,運輸的事兒交給我了,怎麼樣?”
狗臉彪和馬瘋子再次交換一下眼神,還是由馬瘋子發話了,沒辦法,狗臉彪真沒膽子跟陳太忠說三道四,而馬瘋子自問一直很給陳書記面子,膽子自然就略微地大點。
“陳哥,您……打算出多少做這買賣?”
“你倆的事兒,我不摻乎,”陳太忠一口就回絕了,“嗯,到時候你倆賺了錢,沒多有少地隨便給我點就成了!”
這傢伙太謹慎了,自己的買賣,不讓我倆摻乎!這是馬瘋子和狗臉彪心裡共同的想法,不過,雙方不在一個檔次上玩兒,他倆實在也不能說什麼。
可馬瘋子的心裡,還是有點忌憚,這陳書記不要是想黑吃黑,黑掉我倆的錢吧?說不得他還是要試探一下,“那陳哥你說……幾輛車才送一趟貨?”
“越多越好嘛,”陳太忠想也不想就發話了,“我送一趟貨,那也是一趟的麻煩呢,最好一次就能送上百輛的私車,你倆說呢?”
這個……狗臉彪和馬瘋子同時吸了一口涼氣,靠,這事兒有點不地道啊,到時候你說被查扣了,我倆那不是……哭皇天都沒淚了?
“我……我沒那麼多錢啊,陳哥,”馬瘋子馬上就開始哭窮了,“本來手裡還有四五十萬,全砸那個煤窯裡了,現在滿打滿算,也最多能籌措個十來八萬出來……”
一邊說著,他一邊瞄一眼狗臉彪,“大概,大彪那裡手頭會寬鬆點?”
“我比你還窮呢~”狗臉彪的皺皮臉登+.|黃花瘦的悽慘模樣,“你好歹有個煤窯呢,那個……我最多也不過湊個二十來萬。”
這兩位心裡都想明白了,就算陳太忠想黑他們,這個數字的金錢,他們還是損失得起的,再多也就沒能力了,不過,兩人心中,隱隱還有一絲僥倖的念頭:也許,人家根本就看不上這點錢吧?
陳書記,那可是講究人呢!
“這點錢夠幹什麼的?”陳太忠眼皮子一翻,不滿意地看看他倆,“滿打滿算三十來萬,你們這不是瞎耽誤我工夫麼?哦,對了小馬,你那個窯口,我買了,不就是五十萬嗎?等下我就拿錢給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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