怎麼回事?”陳太忠轉了出來,卻發現兩個不認識的場,正在同古他們說著什麼。
“我是小章村的治保主任路語禮,”一個看起來挺彪悍,卻長了一個肥肥大大的肚子的傢伙發話了,眼神頗有點不善,“你們在我們這兒做什麼呢?”
“挖點東西,市裡的需要,”陳太忠有點膩歪,你說這些村民也真是的,旁邊還站著警察呢,我們能幹什麼違法的事兒不成?
一邊說著,他就掏出了自己的胸卡,“我是招商辦的,這是我的證件。”
陳太忠的證件,是自己做的,那時候政府裡還不流行胸卡什麼的,他也就是找人做個卡片,蓋上業務二科的章之後再塑封一下,手工雖然還可以,可看起來總不是那麼正式。
路語禮接過胸卡,翻來覆去地看了半天,抬頭用懷疑的眼光上下打量他一番,“你們招商辦……怎麼會想起來跑這兒挖墳頭?”
陳太忠想解釋一下,他的嘴巴開闔了兩下,卻發現這件事一時半會兒還真不好解釋清楚,家這大碑若是被捅出去,沒準會引起一些不必要的麻煩。
“這是開發區派出所的所長古,”他決定擺一下古所長的身份,警察嘛,肯定不可能做違法的事兒吧?“老古,把你的證件給他看一下……至於說我們在這兒做什麼,你就沒必要知道了。”
開發區就挨著這個村子,陳太忠相信,這點面子,對方還是要賣的。
誰想。那治保主任嘴一撇,不屑地來了一句,“他的證件我看過了。不過,這是我們村子的地,你們要幹什麼,給我說清楚了。”
他旁邊地小夥子說話更嗆,“前兩年疙瘩頭那兒的將軍墓,可不就是文物局的開了警車去挖地?這事兒誰說得清楚?”
疙瘩頭那檔子事兒,在場鳳凰人的都聽說過,文物局的一個科長考察之後,悄悄喊人來盜墓,雖然沒挖了什麼太值錢的玩意兒出來。可是那性質著實地惡劣一點,那案子捅出來之後,不止天南省,甚至在全國範圍內都造成了一定程度上的轟動。
“扯淡,”陳太忠哼了一聲。“就你們小章村這點地方也能有了寶?你這不是做夢嗎?”
“你給我好好說話!”路語禮一指陳太忠,臉一繃,話也變得生硬了許多。“再滿嘴跑火車,你們統統都得給我留下。”
還反了你呢,見了警察還敢這麼得瑟?陳太忠訝然回頭,看看古,那意思很明顯,老古,給我收拾他。
古所長卻是還他一個苦笑,“小章村這兒,一向都這樣。”
古呆在開發區的時間,比陳太忠長很多。他非常清楚,小章村的村民們相當排外也相當地抱團,若不是這樣。當初開發區規劃的時候,完全可以再大一點的。就是村民們不肯讓步。
而且,這個治保主任,古也有所耳聞,就像路語禮也聽說過他一樣,路主任是個相當強勢的傢伙,家裡有錢,養著一幫閒漢,在村裡,村長和支書都得看他地眼色行事。
“這事兒肯定不能告訴你,”陳太忠也發狠了,靠,大風大浪闖過去了,還能在小河溝裡翻了船?小小的治保主任也敢跟我得瑟?
“你說吧,要誰給你打電話就夠了?姜世傑……還是項大通?”
姜世傑是小章村管區清渠鄉的主任,項大通,那就更不用說了,人家管著清渠鄉呢,現在的清渠鄉,鄉政府的很多職能機構已經收進了橫山區,說起來是鄉,其實跟一個街道辦差不多了。
“誰地電話都不行,”路語禮的嘴卻著實硬實,“這兒埋著小章村的人呢,市政府行文兒,你們劃出地方,在我們村民地監督下才能挖。”
“你還真是……給臉不要啊,”陳太忠真的火了,媽的一個治保主任敢這麼牛逼哄哄地說話?他手一直路語禮,“操的,今天我就挖了,你咬我啊?你們聽好了,給我接著挖。”
“你敢罵我?”路主任手一指他,順手再一指坡下,冷笑一聲,“長眼睛的自己看看,下面有多少人?”
陳太忠向坡下一看,才發現那裡已經聚集了三四十號人,都扛著扁擔鐵之類的傢伙,還有村民們陸陸續續正在向這裡趕來,怕不有一兩百號之多。
他
,卻不防路語禮抬手就是一個耳光抽了過來,“媽逼死!”
不過,他怎麼打得住?陳太忠的身子不見作勢就平移了半米,心裡登時大怒。
對陳大仙人來說,一向都只有他扇別人耳光的份兒,哪裡輪得到別人來扇自己的耳光?貿然受到如此冒犯,他想也不想就反手“啪啪”抽了對方兩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