到招商辦那裡會有什麼事。
不過,她好像應該不知道我是招商辦的人吧?難道是望男跟她說過了?一邊琢磨著,他一邊伸手攔了輛計程車,仙靈之氣不多,還是少用“萬里閒庭”這種術法吧。
臨置樓離招商辦並不是很遠,晚上車輛稀少,只用了十多分鐘就趕到了那裡,一路上,陳太忠都在琢磨,今天這事兒,怎麼會發展到這麼懸乎的一步呢?
要是我在陰平沒走,丁小寧又是跑到派出所報案的話,那大家可真的抓瞎了,最最起碼,他得在警察調查自己之前,用大神通幹掉丁小寧,甚至……連劉望男都得處理掉,否則他一定是麻煩不斷。
他不怕警察,甚至連普通的子彈都不怕,可他還想在這個社會里繼續學點東西呢,所以,他非常不喜歡自己成為別人關注的焦點。
想來想去,陳太忠得出了這麼個結論:大概,當時我以為自己註定要離開官場了,所以行事有些肆無忌憚了,居然會想也不想地當著丁小寧這個外人殺人,嗯,這麼做,絕對是不應該地。
現在的他,前景似乎很不錯,他當然就不想離開官場了,所以,以後做事,還是要小心些,既然混了官場,那就得有隨波逐流的耐性,再不能像那次一樣,因為些許地不順心,就放縱自己。
是的,他下定決心了,官場上地起起落落沉沉浮浮實在是太常見了,哥們兒以後做事,那得有個長性,不能因為一點小事,就有撂挑子不幹的打算,面對這種小小的困難都不能正視的話,那還修的什麼煉?升的什麼仙?
就是這短短的十幾分鍾車程,讓陳太忠的心理,有了一個極其微妙的變化,那就是說,他不但執意要在官場混下去了,而且,還做好了面對種種不如意也不退縮的打算,不過就是凡人間的官場而已,再嚴重也死不了人吧?
就算死人,死的也絕對不會是他!
有了這樣的認識,陳太忠甚至沒有隨意扔給計程車司機十塊錢,說什麼“不用找了”之類的話,而是很仔細地點出了九塊錢,“嗯,找我一毛!”
那司機愣愣地看了他一眼,咽口唾沫,“那啥,我沒一毛的,你這人也真是的……”
“走走走走,”陳太忠不耐煩地擺擺手,攆走了司機,哥們我只想變得跟普通人一樣嘛,你丫吞了我一毛錢,還有理了?
丁小寧就躲在大樓外面一個陰暗的拐角處,這裡視野很開闊,街邊的路燈和大樓裡的燈光也照不到這裡,很安全的場所。
陳太忠大踏步地走了過來,丁小寧從身影上認出了他,身子登時就是一陣僵直,跑是不敢跑的,她不由得蹲下身子,將自己的身體縮成一小團,指望對方不要發現自己。
等陳太忠越走越近的時候,丁小寧甚至嚇得把腦袋埋進了兩個膝蓋中間,連抬頭的勇氣都沒有了,頭皮上像過電一般,一陣接一陣地發麻,身子抖得也越發地厲害了。
對於陳太忠的恐怖,她實在太瞭解了,越是瞭解,她就越害怕,可以想像得到,她的偷跑,會讓這個人如何地震怒,他要是發現了我,會不會殺了我滅口?
她的這點反應,又怎麼能瞞得過陳太忠?
在離她不到十米的地方,陳太忠站住了,輕輕咳嗽一聲,衝著黑暗中的丁小寧點點頭,雖然她根本不敢抬起頭來看,“你給我過來,有話出來說,呆在那兒你不嫌臭啊?”
這裡是個隱蔽的拐角,所以,有那素質底下者一時找不到廁所,就跑到那裡去解決生理問題,久而久之,那裡的騷味兒比較大,他可真不想過去。
丁小寧一個年輕姑娘,居然能乖乖地呆在那裡,也難為她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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