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幫劉立明說情?”陳太忠登時就有點惱了,潘珂旻,有你這麼糟蹋人的嗎?
“祁惠君當時頂了我的指標,我也沒求人去找她說情啊,”他不陰不陽地來了一句,根本不管潘主任臉上的那一絲尷尬。
“再說了,我這種隨便就能讓人劃拉下去,又能讓人頂上去的小人物,哪裡有幫他說情的能力?小陳我自身都難保呢,呵呵~”
他這話說得是不錯的,但是很遺憾,他說話的順序錯了,按道理說,他應該先申明自己沒能力幫忙,然後再婉轉地表示一下被人頂了的不滿,這麼一來,任是誰都不能說什麼。
可是他先把不滿擺了出來,最後再說自己沒能力,那麼,就算他真的沒能力,也會被人認為是懷恨在心不肯伸手而已。
所以說,官場上說話,學問實在是太大了,別說一字之差,哪怕一個字都沒錯,只是語氣和陳述順序不一樣,都可能會招致滅頂之災。
當然,陳太忠這麼說,不但是對劉立明有成見,更是因為潘珂旻胡亂搭線而相當不滿,憤懣之下,才導致了順序的紊亂。
可這話聽到潘主任耳中,卻是引申出了另一層理解:不是吧?小陳對劉立明這麼耿耿於懷,難道說,這事……真是他做的不成?
不管怎麼說,陳太忠這話,是極大的駁了潘珂旻的面子,可潘主任能怎麼樣?他的開發區還在等米下鍋呢,聽到這話。也只能感慨今不如昔,人家小陳地翅膀,確實是硬了。
還好,他來遞話的時候,就存了一個“勝固欣然敗亦可喜”的念頭。倒也沒什麼挫敗感,不過。該怎麼樣給祁惠君回話,他心裡卻是已經有了主張。
這通話說完,基本上就到了十一點,這下,陳太忠想走都走不了啦,張新華固然拽著他不肯鬆手。潘珂旻為了表示心中沒有芥蒂,也是死活不肯放他走。
到最後。張新華搬出了楊新剛,“小楊,跟我一起拽住陳科長,這傢伙現在漲本事了,居然想跑哎~”
如此一來。陳太忠就實在沒有走人的機會了,而且,為了表示大家沒有忘記曾經的政法委書記現在地業務科科長。飯局居然定在了蔡老闆的“仙客來”酒店。
出人意料地,陳太忠在這裡居然見到了任嬌,任老師正拿著一疊宣傳資料給食客們發呢,“大家看看吧,這個‘安逸’產品,真的很不錯哦……”
“……嘖,我怎麼會騙你們呢?喏,資料上的這個女士,就是我哦,與其做別人的下線,不如做我的,我的級別可是很高地……”
陳太忠一見這架勢,臉都綠了,這也實在太給我丟人了吧?他忙不迭轉頭,索性假裝不認識任嬌,“服務員,安排個包間,嗯,把你們蔡老闆叫過來。”
還好,張新華和潘珂旻都只見過任嬌一面,眼下雖然驚豔於任嬌的美貌,又因為此女是“資料女郎”多看了幾眼,卻是沒認出這女人就是曾經吃吳言書記飛醋地那位。
不多時,蔡德福跑了進來,事實上,仙客來的收銀員是認識張新華和潘珂旻的,眼下見父母官兒陪了一個類似領導的年輕人來,當然要儘快通知自家老闆。
還沒等他發話,陳太忠一把就把蔡德福拽到了一邊,“我說蔡總,任嬌在你這兒搞什麼呢?你也不知道管管?”
他真的惱火了,連“蔡總”這麼見外地稱呼都喊出來了。
“嗐~”蔡德福苦笑一聲,搖搖頭,“你以為我不想管的可是我的客人!不過,她說只宣傳一天,我是她舅舅,還能說啥?”
“好好,”陳太忠無奈地點點頭,“管住你下面地人,別讓他們亂說,也別讓任嬌闖進這個包間啊,要不我可真生氣了。”
“嘖,唉~”蔡老闆咂咂嘴搖搖頭,接了,我知道了,你……點菜吧。”
酒足飯飽之際,陳太忠剛說要回招商辦打個小盹,誰想電話又來了,這次來電話的是馬瘋子,“陳哥,我這兒……我這兒出了點狀況!”
自打陳太忠將汽車交付給馬瘋子和狗臉彪之後,這二位就開始了整合車的工程。
馬瘋子在湖西區玩得很轉,恰好的,離紡織廠不遠就有一家規模不算太小的私人汽車修理廠。
這次走
陳太忠出的那五百萬並沒有全部用完,而馬瘋子和狗有點積蓄,說不得就給那汽修廠添置了點裝置,佔了一部分股份,將原來的老闆直接打發回家坐收紅利去了。
一週前,廠子裡整好了第一臺車,馬瘋子就出去四下裡張羅賣車去了,狗臉彪留守汽修廠負責組裝汽車。
便宜