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對方說話怪里怪氣的,心裡也不舒服,怎麼?嫌我這個正處級別低嗎?少不得。他就要打問一下通訊器材廠的人,這個劉工……平時也是這個樣子?
“劉工就是那樣,平常裡,怪話特別多,他爺爺定地成分是地主。要不他能有那麼有錢的一個大伯?”不止一兩個人這麼說。
尤為關鍵的是,有人或者是眼紅劉志偉天降橫財,更是要沒命地詆譭一下。“那傢伙啊,沒事就愛拿著2m測試儀出去轉悠,哼,還不知道想幹什麼呢。”
世界上總不缺少明眼人。而這個訊息來自民間。來自張瀚的收集,所以並不能說,安全域性在這件事情上注意不夠。
根據這些,張瀚想當然地就揣摩出了一些味道,等他基本上落實,劉志偉確實存在向外出賣情報的時候,劉志偉地投資,卻是已經落定臨河了。
這讓張瀚分外地惱火,不過。他也像陳太忠一樣,從這件事裡發現了立功的機會,非常對口的機會。
遺憾地是,他沒有陳太忠那麼多花活可玩兒、敢玩兒,所以這個不多的機會。就被他惦記在心裡。只等關鍵的時候用了。
不但如此,在接下來的一段時間裡。張瀚還繼續關注著劉志偉地發展,在幾個月後,他又發現了劉志偉同美國人地聯絡,到了這個地步,他可是實實在在地能確定,那廝是間諜了。
不過,正因為他關注得比較緊,他才發現,敢情人家劉志偉在臨河投資,那也是有原因的,因為臨河那裡的條件,實在是太好了。
劉志偉在臨河的合夥人,跟臨河鋁業的董事長範如霜有關聯,那是範董事長的兒子的同學或者說情人。
範如霜是女人,可她是女強人,臨河鋁業上下說一不二的主兒,據說以前跟總局的某個領導關係很好,經營臨河鋁業七八年,反對地聲音基本上被消除得七七八八了。
範董事長只有一個兒子,有點關照是很正常的,這個年代,氧化鋁還是國家戰略物資,控制得很嚴,不但不許民企、外資之類的經營,就算那些鋁廠想買氧化鋁,也是要申請指標的。
當然,不申請指標,購買計劃外的氧化鋁也不是不行,但價格就要貴很多了,市場價和計劃價之間,有些微地差距。
那些電解鋁廠想搞到便宜地氧化鋁,當然是要找範董事長了,那麼,做為回報,範董事長要點便宜的鋁錠,照顧一下自己兒子地物件,總該不是問題吧?
有這麼大的便宜可撿,張瀚相信就算換做自己,估計也要將資金投到這個專案上,不但利潤足夠大,而且基本上沒什麼運營風險無論從經濟上還是從政治上,物件這種關係,可不在迴避原則的範圍內。
其實,在半年前,張瀚遇到個機會,可以拿這件事來立功的,不過這時候,他已經知道了更多的訊息:範董事長,跟鄧健東關係很好!
鄧健東,天南省省委副書記、組織部長兼**天南省委黨校校長,這個事實,讓張瀚有點顧忌,索性就想著再養養這個訊息,等衝副廳的時候用吧。
那他為什麼想起來給劉志偉打電話了呢?
道理很簡單,張瀚在家,也看了電視了,人在不順的時候,想象力會是相當地豐富的,所以他一眼就看出問題來了。
看出問題,他就坐不住了,真的坐不住了,顯然,從道理上講,陳某人根本沒必要在乎他送的這點小功勞,有蒙藝挺著,比發現一百個間諜都強。
我危險了,真的危險了!張瀚馬上就判斷出來了,一時間有點倉皇失措,我得從哪兒找個助力,找個大人物關說,幫我渡過這個難關啊。
他琢磨來琢磨去,卻是發現自己能請動的人,級別都差了一點,根本摻乎不進這種事去,慌亂之下,他猛地想起來了:這個劉志偉,沒準能把話遞到鄧健東那裡吧?
倉促之間,他也顧不得多想,轉悠出去找個公話,就給劉志偉打了電話過去:劉總,你乾的那點齷齪事情,可是瞞不過我啊……
劉志偉嚇得差點扔了手機,不過張瀚很痛快地表明瞭,老張我也沒害你的心思,不過呢,我現在遇到點麻煩,需要找個人給鄧健東遞個話、幫個忙,你能不能幫忙聯絡一下啊?
“沒問題沒問題,這都好說,我還去過鄧健東家呢,”劉志偉一口就答應下來了。
“那我給你兩天時間,記得手機開機啊,”火燒眉毛之下,張瀚已經顧不了許多了,“這件事兒完了,我就把那些東西毀了,咱哥倆繼續交往,不傷感情。”
張主任是聰明人,自然知道劉志偉一定會擔心自己拿著那點