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
他這麼說,當然是有所指的,以剛才的話為例子,陳太忠表達出了楊銳鋒即將倒黴的意思,可他的話不但說得含含糊糊,而且也沒舉出具體發話的人。
什麼叫語言的藝術?這就叫語言的藝術,陳某人說話如此謹慎,自是傳出一個訊號,這可是秘密來的,我也就是跟你說說,你得領情啊。
更重要的是,他沒說出是誰說的這話,那麼聽到這個訊息,又按捺不住想翻閒話的人就要小心了,小心這話直接傳到當事人的耳朵裡。
打個比方說吧,陳太忠若說這話是章堯東說的,傳閒話的那些人,自然會小心翼翼地繞開那個,可是眼下這種說法,根本想繞都沒目標可繞,所以陳太忠這話說出口,都不需要叮囑張新華“別傳出去”之類的。
揣摩人心,張書記可是一等一的好手。如此細細一品味,他當然要贊陳太忠大有長進了。
“哪兒啊。”陳太忠專心開著車,不以為然地笑笑,心裡卻是有點若有若無的得意。事實上,這種說話方式,是吳言教他的。
吳言自打知道陳太忠的那個“太忠庫”計劃之後,就一直有點擔心。他地步子邁得太快了。太急於求成了,雖然她也有意無意地幫他在章堯東面前關說,但也同時下了決心,要幫自己的小情郎提高一些相關地技巧。
在官場裡,有人指點和沒人指點,那絕對是不一樣的,吳言雖然混官場也沒太長時間,但由於自身條件和遭遇的緣故,倒是頗下了一番功夫琢磨裡面地內容。而且現在還在精益求精中,所以,她指點陳太忠,倒也有那個資格。
林肯車把張新華放在街道辦的院子裡,才說要掉頭而去。卻不防走過個人來。“哈,太忠。居然有時間來孃家看看?稀客啊稀客。”
陳太忠一看,卻是街道辦的副主任劉德寶,這人年紀不大,大概三十二三,卻是開發區裡的老人了,算是第一副主任。
劉副主任當年也是正科來這裡地,不過開發區沒搞起來,又降成街道辦了,而他後面地人下了,就這麼半死不活地挺在這
陳太忠當時在街道辦時,這人對他冷冰冰的,不是很友好,不過也沒使過絆子,基本上就是各行其是各管一攤,負責一點講,陳某人隱約覺得,當時此人對自己有點嫉妒心理,但沒有表現出來。
“呵呵,劉主任啊,”陳太忠也沒下車,在車裡笑著點點頭,當時在街道辦,他都不怎麼買對方的面子,現在他混得風生水起的,自是更沒道理小心謹慎了,“最近工作,還順利?”
“不提工作,不提工作,呵呵,”劉德寶笑嘻嘻地拉開車門,不由分說地把他往下拽,“我說,來都來了,還不下來聊一會兒啊?”
街道辦就是這種樣子,說話做事遠沒有上面講究,不過陳太忠倒也習慣了這一套,心裡沒因為這個就生氣,反倒是產生了一點親切感。
張新華看他倆撕扯著,笑著搖搖頭,手裡拿著陳太忠剛送他的兩盒洋酒,施施然走了,“呵呵,不管你倆了啊,我進去了。”
“劉主任,劉主任,下午我還有事兒呢,真的,”陳太忠被他折騰得哭笑不得,忙不迭地推辭,“招商辦要開年度工作總結會議呢。”“那晚上得一起坐坐,你可不能推辭了啊,”劉德寶很認真地發出了邀請,“到時候我聯絡你啊……”
“這個真得看了,沒準晚上招商辦聚餐,”陳太忠苦著臉回答,心裡卻是暗暗地納悶兒,這傢伙今天怎麼變得這麼熱情了?
第五百零三章又有空位子了
陳太忠開車離開招商辦不久,就接到了張新華打來的電話,“哈,太忠,沒留下來坐坐?嗯,不坐也好……”
“老書記,劉德寶怎麼回事啊?”陳太忠發問了。
“那傢伙有點想法呢,”張新華在電話那頭笑笑。
很顯然,剛才陳太忠在車上洩露了一點秘密,張書記就主動回報他一點訊息。
按說這不是他的做事風格,很不夠內斂,不過想想,剛才在院子裡,張新華不管不顧地自己走掉了,一點異樣都沒表現出來,卻也不能說他就轉了性子,只能說張書記越發地信任陳某人了。
“這個訊息現在還封鎖著呢,你可別說出去啊……”他開始講述原因了。
橫山區區裡要給幹部們蓋宿舍,現在正在收集資款呢,不過這款子在義井街道辦出了點問題,五十多萬的集資款不翼而飛了。
一開始,義井街道辦地人都不知道,後來還是有人去區裡辦事,聽說起來,義井的集資款遲遲沒有交過來,都拖了三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