司,打得過陳家嗎?認了吧。”
他沒法不認,哥倆也不是好人,整天跟著雞鳴狗盜之徒亂混,英雄譜背得挺熟,別的不說,“四小義”在哥倆耳朵裡就是響噹噹的好漢了,誰想只有在後門堵人的份兒,就算是堵人,他們都不是其中老大,叫和尚地那個顯然更大牌一點。
前門那些都是什麼主,就沒辦法猜了,哥倆也不敢猜了沒準十七都來了呢。
“那……這家就算白砸了?”二子地老婆有點接受不了這個事實。
郭家三口默然不語,好半天,郭光亮的老婆才長嘆一口氣,“算了,我還要去看老郭呢,給他帶件軍大衣……蒼天啊,這年怎麼過啊?”
“行了吧,”門口傳達室地老頭,不知道什麼鑽出來了,聽她這麼抱怨,實在忍不住了,“你家老郭不砸陳家的車的話,會有事兒嗎?”
“你放屁!”郭光亮的老婆不幹了,轉頭指著老頭痛罵,“你想不想幹了?你哪隻眼睛看見是我家老郭砸的車?”
“我就看見了,”老頭被她罵得火了,轉身就走,“我現在就跟陳家的小子說去,我是人證!”
“行行,張大爺,算我錯了……”老郭的老婆急了,陳家爺倆好不容易才回去,再折騰出來,麻煩可就大了,“我胡說,我不對,成不成啊?不過……我家老郭真的沒砸車啊。”
陳太忠的林肯車,還真的不是郭光亮砸的,是二子砸的。
在分局還沒待上一個晚上呢,二子就竹筒倒豆子一般,老老實實地交待了,沒辦法,有春晚看的時候還好,警察們只是時不時地給他倆來上兩下品或者相聲比較逗人的時候,下手比較重。
“**,就是你這雜碎,害得老子們連春節聯歡晚會都看不好。”
可是春晚過後,那就比較難熬了,春節值班最容易遭到查崗,警察們也不敢睡,閒著也是閒著,說不得就拿出各項大餐來款待這二位,比如說“小雞過河”“向我開炮”之類的玩意兒……
由於是分開審訊的,二子也不知道郭光亮那頭怎麼樣了,捱到無法忍受的時候,自然就承認了,車是他砸的一塊車玻璃,也不會有多少錢吧?死挺著不是有病啊?
當然,他要說這事兒是郭光亮授意的,甚至他檢舉出了另一個人,郭家的二小子,當時是承擔瞭望風的重任。
郭光亮的嘴要比二子硬實一些,不過警察們也沒有興趣拿二子的口供去施壓,長夜漫漫又正值春節,好不容易有個玩具,怎麼能輕易損壞了呢?
直捱到天亮的時候,郭光亮才吞吞吐吐地說,保衛科裡不少人跟他關係不錯,沒準看到陳太忠打人,就有人基於義憤出手了。
審訊的這兩位打個哈欠,看看快下班了,也就沒心思再瞎扯了,“呵呵,你們科裡的人只敢望風吧?聽說你二兒子膽子倒是挺大的嘛……”
郭光亮這一下可是急了,這個二子怎麼能這麼混蛋呢?大過年的,我們郭家不能進來倆人吧?
“沒有的事兒,我兒子哪有那麼大的本事?好吧,我交待,是二子聽我說陳太忠打我了,自告奮勇地要去砸車,本來我是不同意的……”
至此,這個案子就告一段落了,按理是說大不大說小不小的事情,更何況是郭家的家門和商店也被砸了一個稀巴爛,大家損失基本相當?
可是這年頭,有辦法和沒辦法,那就是不一樣,郭家的老二在大年初一也被弄進分局了,至於說那倒了兩堵牆的違章建築,湖西分局的一聽,是瘟神搞事,誰願意來搭理?誰又敢來搭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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