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噝,是……是李勇生副主任,”中年民工疼得直吸涼氣,“噝,陳……陳大哥,不是我們不想說,是……”
“去你媽的,”陳太忠鬆開手,一抬腿就踹了這廝一腳,不過力道不大,無非是發洩點怨氣就是了,李勇生?哈,你小子也能撞到我手裡?
他從來就是一個不肯饒人的主兒,說睚眥必報也不為過,對“照相門”事件,他一直是耿耿於懷的,現在居然又聽到了李勇生的大名,怎麼可能就此輕輕地放過?
略一瞭解,陳太忠就問明白了,敢情孔繁茂接的活兒,就是市政工程公司轉包的市政專案,而這幾個民工,剛剛乾完的活,是一段縣級公路的改造。
這應該是違反了迴避原則了!他仔細琢磨一下,就想出了一頂帽子,當然,這帽子說大也不算很大。
這倒不是說,違反迴避原則的人很多事實上,違反這個原則的人確實不少,但原則就是原則,很多時候,真要搞的話,一件小事足以讓相當級別的領導身敗名裂。
可問題的關鍵在於,違反迴避原則的話……沒有什麼什麼明確的處罰條例,事情難辦就難辦在這裡了,沒錯,它是原則,但觸犯之後沒有相應的懲罰手段。
不得不承認,其實這種現象,真的是有點滑稽,但是所謂人治就是在這裡了。若是單純違反迴避原則,那調整一下就完了,要是能因此牽扯出別地事情來,才可能做出更多的文章,其間微妙,不說也罷。
想明白這個,陳太忠就有點鬱悶了,說不得就想要把李勇生向別的錯誤上推推,結果。再問之下,他越發地鬱悶了。
孔繁茂不是李勇生的正牌小舅子。而是李副主任某個姘頭的弟弟!
而且,這廝以前也不是什麼好人。街頭混混一個,說話做事痞氣十足,現在他姐姐搭上了李勇生,他當然只會更囂張。
用作風問題,整整李勇生?陳太忠琢磨一下,覺得難度有點大,這倒不是說他沒把握做到,而是說,這麼搞會耗費他很大的精力,為了一個副處……不值得啊。
是的。陳某人的視線,已經不會把副處這種級別放在眼裡了,雖然眼下的他,只是一個正科。
那這麼著吧,他拿定主意之後。攆走了那幫民工,坐在車裡給馬瘋子打了一個電話,要他幫自己搞定孔繁茂,對混混,就要用對混混地手段。用古昕反倒是沒啥意思。
至於說事情會發展到哪一步。就看孔繁茂那廝怎麼接招吧,真的。他並不把那廝放在眼裡,既然算計別人有點費勁兒,那就等丫自己往槍口上撞好了,到時候再讓你看看陳某人地手段。
陳太忠相信,既然**頭能做成“十佳青年”,那開個“陳記討債公司”,倒也未必就不能成就點什麼事業。
官場中的事兒,都是看你計劃怎麼運作了當然,有沒有能力運作是更關鍵地,搞得好,壞事能成為好事,搞不好的話,好事變成壞事也不鮮見。
是的,他抽頭,抽得還挺狠,百分之三十,比之道上朋友抽的,也不遑多讓了,但是那些農民工願意讓他抽啊,所謂的公關……能不產生一點費用嗎?
當然,最根本的原因還是,雖然陳太忠並不稀罕錢,但是他不抽頭,就沒理由幫人出頭,做好事還必須繃個惡人的面孔出來,這種犧牲,難道不應該換來點業績嗎?
“好人難做啊,”他不情願地嘀咕著,翻出馬瘋子的電話,給丫打了過去,將事情原原本本地說了出來,順便又把那幾個民工的名字和工資金額也報了出來。
“哦,這不是什麼大事兒,孔繁茂這傢伙,我聽說過,”馬瘋子掛了電話之後,搖搖頭,心裡非常地不解,我是沒命地想洗白呢,陳哥這倒是好,穿著官家的袍子沒命往黑道上靠。
你說為了幾個民工,值得這麼做嗎?
不解歸不解,該辦地事情,他還是要辦,說不得嘆口氣,轉頭看看坐在那裡的丁小寧,“丁董,好了,陳哥又給我找事了。”
丁小寧是閒著沒事來轉轉的,不管怎麼說,她也是合力汽修廠名義上的董事長,雖然不懂汽車這一行當,但她對陳太忠的吩咐很上心,隔三差五就來坐那麼個把小時,無非是向眾人顯示一下自己地存在。
“馬哥,這樣,我想學學開車呢,”她剛才聽到了,望男姐即將再得到一部好車,心裡當然是有些羨慕,虛榮心這東西,是個人就有,而且面對陳太忠那麼多如花似玉的女人,她當然也不會甘居人後,“你認識教車的教練嗎?”
“這個好說,馬哥這兒的車,你拿出去練就完了,至於說