在半空中,陳太忠就發現殺氣來自藍鳥車裡,強大的神識在瞬間就鎖定了車中兩人,方一落地,抬手就是兩道指風打了過去,正正擊中藍鳥車右側的兩個輪胎,藍鳥車登時就失去了平衡。
還好,業務二科是在三樓。他這麼跳下來,雖然有點驚世駭俗,大約還是在路邊行人地忍受範圍之內,不過,三五聲尖叫那是免不了的。
藉著落地的衝勁兒,他順勢踩爛了一塊地磚,又藉著身子微挫的姿勢,雙手向地下一劃拉,就撈起了四五塊地磚碎塊。
這些動作,說時遲那時快。從他開啟窗戶到拾起碎磚,也不過就是一眨眼的工夫,接下來,他抬腿就向那輛藍鳥車追了過去。
車裡地人哪裡想得到驚動了這麼一個猛漢?藍鳥車3s是自動檔,加速不是很快。但也不慢了。只是右側車胎同時爆胎,車身猛地一震。方向盤就有點把持不住了。
就在駕駛員努力掌握平衡的時候,陳太忠已經追了過來,副駕駛的那位手忙腳亂地將剛關上地車窗戶再次降了下來,想伸出槍去開槍。
敢追我?那就開兩槍解解氣了。
只是,這車窗的升降,也得有個時間,等這位把鋸短了把子和槍管地自動步槍伸出車窗開始瞄準地時候,陳太忠已經衝到了距離藍鳥車不到十五米的地方。
眼見對方露出了槍口,陳太忠想也不想,抬手一塊石頭就扔了過去,正正地砸到那位地前額上。
人行道上的行道磚,不知道比普通地磚頭結實了多少倍,也相當地沉重,陳太忠這一磚,直接就將此人擊得暈了過去,頭上出現老大一個口子,雙手一撒,再也握不住槍了,身子也猛地向後仰倒。
陳太忠對自己的準頭還是相當有信心的,估計這位十有**是醒不過來,身子略略轉向,就奔向了駕駛員一側。
司機正艱難地開著藍鳥車加速呢,誰想自己的同伴受了石塊的衝擊,猛地又撞了過來,他的手一抖,藍鳥車重重地撞上了路邊的花壇,車頭登時就癟了進去。
這位手忙腳亂地想倒車再開,只是,已經太晚了,陳太忠的石塊再次砸了過來,車窗玻璃上登時佈滿了蛛網。
下一刻,陳太忠一肘子將車玻璃砸開,眼見對方從懷裡摸出一把手槍,迅疾無比地抬手就是一拳,倒是沒砸此人脖子,而是硬生生地擊到了前額上。
反正他的手勁兒大,打哪裡也是打,這一拳下去,這位身子猛地一震,接著就軟綿綿地癱在了座位上,也暈了過去。“撞車了,撞車了,”一旁有好事者高聲大喊,在短短几分鐘內,藍鳥車旁邊就圍滿了人,還有那不怕死的閒漢,從馬路對面飛奔過來,根本無視兩旁可能撞到他們地汽車。
“都給我滾開!”陳太忠眼睛一瞪,大喝一聲,誰知道這些圍觀的人裡,還有沒有這倆的同夥呢?他已經將感應調到了最敏銳的地步,不過,人家若是有經過職業訓練的,能掩飾殺氣的人呢?
他的威猛,旁邊的人都看到了,可是有那新到的,卻是不知道,一個身材異常魁梧的小夥子手一指他,瞪著眼睛大罵了起來,“我草你媽,你說誰呢?”
“找死,”陳太忠手一抬,又一塊石塊飛出,大家還沒反應過來是怎麼回事呢,那魁梧地小夥子身子一震,仰面朝天地摔在了地上,手腳抽搐兩下,下一刻,鮮血自額頭汩汩流出。
這一手,驚得圍觀的人齊齊向後退去,就形成了以他為中心,半徑約有十米的大圓,圓中卻是再沒有別人了必須承認的是,囿於地勢等原因,這圓不太規整。
陳太忠也不理這些人,走到那小夥子跟前,腳後跟一磕,暈倒的這位連打十多個滾,滾到了藍鳥車旁。
“打醬油地,你就得有點打醬油地覺悟,”他冷哼一聲,“還敢罵我媽?真是給臉不要。”一邊說著,他一邊走過去,伸手進藍鳥車裡熄了火,又拔出鑰匙,想了想,一時有點不忿,抬腳又衝那小夥子踹了幾腳,心情才好一點。
“我可是沒罵樓上的,”他輕聲嘀咕一句,誰成想被剛剛跑過來地小吉聽到了,“陳科,你說什麼呢?”
“我說我沒罵樓上的,那就是罵了隔壁的,”陳太忠衝他笑笑,“咱文明人,不講髒話,你的手機呢?快報警……”
他衝出來得太過匆忙了,連手機都落在了辦公桌上。
“罵了隔壁的?”小吉琢磨一下,才反應了過來,輕笑一聲,“哈哈,陳科你真是……嗯,業務科已經報警了。”
敢情,剛才那幾槍,一槍命中了秦連成主任辦公室的玻璃,另兩槍卻是打到了業務