地官了,但就是這麼大一個官,低聲下氣地向先前這個年輕美女賠不是,人家根本理都不理地要回家了。
唐亦萱可不管這些人是怎麼想的,她一邊說著,一邊款款地向外走去,路過張瀚的時候,她兀自不忘笑吟吟地問一聲,“張副主任,請問,這次我可以走了嗎?”
張瀚牙關緊咬,臉色蒼白,雙腿抖得像篩糠一般,聽到這話,面無人色地點點頭,卻是一個字兒都說不出來了——鳳凰市官場裡的水,實在是太深了。
倒是梳了馬尾巴的蘇總,看著唐亦萱的眼中,兀自還有點不服氣的樣子,只是,唐亦萱哪裡還會理他?一介小商人而已。
“唐姐,唐姐,你等等,”張智慧一路小跑追了過去,嘴裡還喊呢,“我派個車送你,天這麼晚了,你回家不安全啊……”
這就是所謂的送佛送西天了,不過,唐亦萱也沒拒絕,她笑著點點頭,“呵呵,謝謝張總了,找個人就行,你不用去了,回頭記得把處理結果告訴我。”
“那是那是,沒問題沒問題,”張智慧連連點頭,臉上笑意盎然,“第一時間,我就跟您彙報……”
唐亦萱走了,剩下地人,一時面面相覷,戎豔梅哼一聲,走向自己的兒子,那高大地保安副經理看向張智慧,意思是我該怎麼辦?張智慧輕微至不可見地搖搖頭,嘴角噙著一絲冷笑,咱們且由著她,看她能玩出花來不成?
戎書記低聲跟兒子談了幾句,轉身走回來輕咳一聲,看向姜世傑,“你是鄉長?哪個鄉地鄉長?”
她在瑞遠的病房裡見過陳太忠,多少有點印象,而這廝又是打傷兒子地兇手,她沒興趣跟他多說什麼。
“我……我是清渠鄉的鄉長,姜世傑,”姜世傑回答得有點結巴,事實上,到現在為止,他都沒搞清楚到底發生了些什麼,以他所處的階層,根本不可能知道“唐姐”對鳳凰市意味著什麼。
當然,他知道眼前這位是政法委的戎書記,鳳凰市市委常委,可是很明顯,戎書記是惹不起這個唐姐的,別的且不說,只說她這麼大歲數,還得叫唐亦萱“姐”,就足以說明問題了。
他已經決定了,這次是要徹底倒向陳太忠,為此不惜同戎書記放對,千年難遇的機會出現在了眼前,他怎麼可能不抓住?
只是,戎豔梅一繃臉發話,他還是止不住地有點緊張,沒辦法,不是每個人都有陳太忠那股愣勁兒的,在官場浸淫越久,對森嚴的等級瞭解得越多,敬畏之心,也就越強。
“你是怎麼跟唐亦萱走到一起的?”戎豔梅冷冷地發話了,臉上再也見不到剛才唐亦萱在場時的那份恭敬了,“起因、經過……我要了解,越詳細越好……”
這個問題,還真把姜世傑難住了,一時就愣在了那裡,他總不能說,是因為我治下的村民,想攔路打劫那女人,我是這麼才認識她的。
“我說戎書記,我有個建議啊,”陳太忠在一邊輕笑一聲,接過了話頭,“呵呵,我認為呢……”
“你閉嘴,我沒有問你,”戎豔梅瞪他一眼,倒也有那麼幾分“身軀一震,王霸之氣亂放”的威嚴,“你的事情,我會跟秦連成說的,招商辦的手,現在是越伸越長了啊,連規矩都不懂了。”
“哈哈,”陳太忠一拍桌子,像是聽到什麼極為可笑的事情一般,大笑了起來,而且,這事情他似乎越想越有趣,到最後居然笑得前仰後合,伸手去擦眼角的眼淚了。
戎豔梅被他笑得有點發毛,說實話,她敢訓他,因為兩人級別差異太大,但是眼下,她卻是不方便過於強硬——唐亦萱這檔子事還沒了呢,這姓陳的可是陪那個**吃飯的主。
她冷哼一聲,打斷了某人的表演,“夠了,很可笑嗎?”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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