的,陳某人就是這副鳥樣,小肚雞腸得緊,得罪了他多少是要受點報應了——車匪路霸還想要錢?先給哥們兒等著!
掛了電話,陳太忠轉頭看看丁小寧,嘆口氣,“算了,咱們……先看電視吧,今天晚上,怕是要等到望男回來的時候,電話才能清淨點兒……”
第二天,橫山區區政府門口,發生奇事一樁,女人打架很正常,不過一堆美女追打兩個女人,就很少見了,打人的女人足有二十多個,聽口音還是來自祖國各地的樣子。
圍觀的人,那叫了一個多,簡直是人山人海了,奇怪的是,這一群美女,每個人都有一個做民工的老公。
“欠我老公的工資不發,還有臉上訪?打的就是你們這種不要臉的女人,”這位聽口音倒是本地人,不過好像偏湖西區那頭的。
“我老公工傷扭了腰,你們連他的工資都拖,還是不是人啊?”這位聽起來是外地口音,嫁個民工倒還算合理,可是看看她那身昂貴時髦的衣服,似乎拖欠農民工工資……也不是什麼大事兒?
當然,大部分的人,還是圍觀美女打架的,有人還喊呢,“脫衣服,脫了那女人的衣服……”他們指的肯定是陶立寶的媳婦——沒辦法,鳳凰市的市民就是這素質。
有長者路過,見此狀況,喟然長嘆,嘆世風不古之餘,猶自忘不了質問一句,“警察呢?警察都哪兒去了?”
“那不是?還有警車呢,”有好事者隨手一指,老者轉頭一看,果不其然,一輛警車停在那裡,不過三四個警察圍在一輛林肯車旁,大聲地談笑著,只當眼前沒這回事。
警察們是接到了熱心群眾的報警,110揮中心也讓出警了,不過,一來現場,就有人認出了陳太忠在那裡站著,說不得就前來套個近乎,“陳科,這事兒怎麼處理啊?”
陳太忠一時大奇,“局裡沒交待嗎?”
“沒有啊,”有人老實搖頭,“傅局不管了,古局還沒接手,這個……沒聽人說啊。
”
“哦,那等等吧,”陳太忠知道,這些警察都聽說自己捧古上位了,所以眼下才對自己這麼恭敬,“估計……一會兒局裡的意思就下來了。”
果不其然,沒過多久,副局長師志遠就自己跑過來了,分局裡人事變動之後,他如願地分管上了治安,眼下卻是不得不來,“控制住局面,把被打的那倆,帶回去詢問!”
吩咐完了,師志遠主動跟陳太忠招呼一聲,“呵呵,陳科,你看,這麼做合適不合適?”
他是接了區政法委岑廣圖書記的命令,才過來的,岑書記是吳言的人,章堯東一系的,對這件事非常清楚,所以指示得也明白,要是陳太忠在場的話,由陳科長說了算。
“行,”陳太忠點點頭,倒是大剌剌一點也沒覺得不合適,“不過,找個機會,跟那倆女人說明白了,拖欠農民工的工資,是很嚴重的事情,咱們政府部門,不可能因為這個原因,處理那些農民工家屬的。”
“您的意思是?”師志遠有點弄不明白陳太忠這話的意思,少不得要再問問。
“算,跟她們直說吧,”陳太忠不耐煩地皺皺眉頭,“就告訴她們,由著她們上訪,工資問題不解決的話,她們不但還要捱打,她倆的老公也別指望出來!”
幾個人正白活呢,陳太忠的手機又響了,“你叫陳太忠,是不是?我們是省警察廳的,現在請你來警察局一趟,我們有點事情,需要你配合一下……”
嗯?省警察廳的,來得這麼快?陳太忠一時頗有感觸,蒙老大發話,確實是不同凡響啊。
帶著這種心情,他來到了警察局,誰想省廳的一個小警察跟他一亮工作證,轉頭就問一邊市局的人,“先把他關起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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