陳太忠心裡有了這個怨氣,做事就越發地蠻橫了起來,於是在第二天夜裡,悄悄潛進了那個踹人挺狠的後衛的房間裡。
這名叫譚玉鑫的後衛,其實是韓忠的朋友,不過,陳太忠並不知道事實上,他知道了也不會在乎,因為在跟彭重山的秘書小梁的打鬥中,這傢伙出腳最為狠毒。
今天甲a聯賽,紅星隊僥倖地逼平了對手,由於對方是前三甲的球隊,紅星隊上下都認為,在主力後衛藍勁齡缺陣,譚玉鑫也受輕傷的情況下,取得這個成績,已經是不俗了。
既然不俗,那就要慶祝一下了,譚玉鑫夥同另兩個隊友,帶了各自的女朋友去開房間,陳太忠在凌晨兩點的時候,故伎重施,幻化出幾個人來,破門而
譚玉鑫卻是沒有睡著,正光著身子,一邊喝啤酒一邊同他女朋友聊天呢,“唉,什麼時候,能到皇馬踢球就好了……”
聽到房門大響,譚玉鑫一個鯉魚打挺就想蹦起來,怎奈酒喝得有點多,晚上的聯賽和剛才的“友誼賽”也耗費了他大量的體力,這一蹦,他沒蹦起來。
他的女友則是“嗷兒”地一聲尖叫,人就鑽進了被子裡,不過由於過分慌張,匆促之間,倒是有大半個屁股,白生生地露在外面或者還夾雜了一抹黑色。
闖進來地這幾位。全部都是臉上帶了口罩的,一個操著不怎麼標準的素波口音的傢伙惡狠狠地發話了,“混蛋,主場都打平了,你們還有臉出來玩?”
話音未落,已經有兩人衝上去,用人肉沙包的架勢,壓下了譚玉鑫。
譚玉鑫的反應,其實是很快的。只是,他才待繼續反應,不成想全身忽然乏力,接著眼前一黑,只覺得腿上鑽心一般地疼痛,人就暈了過去。
等他清醒的時候,人已經在醫院的病床上了,他地女朋友在一邊哭得梨花帶雨。領隊卻是一臉寒霜地看著他。
譚玉鑫的腿,被人用鈍器打斷了,據醫生診斷,缺賽本賽季已成定局,聞訊趕來的紅星俱樂部的高層領導們,臉色怎麼好看得起來?
只是,眼下已經沒有人去操心他夜不歸宿的事兒了,見他醒轉,一邊站立的警察輕咳一聲。“事發經過,你的朋友已經大概說過了。不過,我們還是要聽聽你注意到的細節。”
譚玉鑫愣了半天。才反應過來到底發生了什麼事兒,一把拽住了身邊地醫生,“大夫,我的腿,還能不能踢球了?”
“噝,你輕點,安靜……”醫生是個五十出頭的老大夫。他的手被攥得生疼。不由自主地倒吸一口涼氣,臉上卻是沒什麼惱怒。而是和顏悅色地解釋,“只要安心靜養,重返球場不成問題……”
折騰了好一陣之後,譚玉鑫才咬牙切齒地重複事發經過,他的女朋友鑽在被子裡,根本沒看清到底發生了什麼事兒,不過,他也沒好到哪兒去,基本上是一個照面就暈了過去。
但是,有一點他是可以肯定的,對方的素波話說得並不流利,而且,偷襲他的藉口也實在太爛了,主場打平確實是比較讓人鬱悶的事情,可是……你得看紅星隊在跟哪個隊打不是?
所以,這幫人,不是真正地球迷,真的球迷,就算接受不了主場平局地結果,也只有捶胸頓足痛哭流涕的資格。
他們會做地,最多最多,也不過是衝隊員身上扔倆西紅柿、雞蛋什麼的,再加上瓶裝礦泉水,正好用來熬一鍋西紅柿雞蛋湯……
“素波話說得不流利,”警察重複了一遍,若有所思地點點頭,“對了,最近,你跟什麼人發生過沖突沒有?你的兩個同伴一點事兒都沒有,而且,這幫人的目的性很強,而且作案手法很嫻熟。”
“跟水電建總的打過架,”譚玉鑫心裡,已經有了假設物件,當然,他惹過的事並不止這麼一次,但這次卻是最近發生地,而且,那個什麼秘書地,在當天晚些時候被人打斷腿了。
其實,不止是他想到了,警方也早就想到了這個可能,水電建總的工人來自四面八方,產生了屬於自己公司地口音,迥異於素波話。
當然,更關鍵的是,建總的人蠻橫慣了,不單是在施工工地蠻橫,在建總本部那一片,附近也沒人敢惹,等閒三五十個小混混鬧事,根本抗不住建總工人的一個衝擊。
甚至,在譚玉鑫沒醒過來之前,蘇領隊已經向警方介紹過了,彭重山在水電建總威望很高,其他的……那啥,你們看著辦吧。
警方自是明白這話的意思,眼看著天矇矇亮了,也不想多呆了,交待一聲“我們去水電建總瞭解情況”,就揚長而去了,只剩下紅星隊一幫內部人在