衛科的那二位意見陳太忠聯絡媒體跟玩兒似的,也著急了,悄悄地湊到荊濤跟前,“荊教授,這個鳳凰人到底是幹什麼的啊?”
這是天南大學地財神!荊濤瞪一眼這二位,嘴上卻是沒辦法把這話說出來,雖是經濟掛帥地時代了,但作為一個學者,他總還是認為,逐利總不是什麼值得大張旗鼓宣揚的事情,“就算他不是什麼人,古城西就能向我身上潑髒水?”
陳太忠把話說完,雷蕾遲疑一下,方始嘆一口氣,“太忠,這件事情……我不合適去。”
我靠,陳太忠心裡登時又是一涼,今天這些人,都是怎麼回事啊?連雷蕾都拒絕我?不過,聽她說得幽怨,他倒也生不起氣來,只能生硬地問一句,“為什麼?”
“這種題材,一般是上不了日報地,我去的話,也就是蒐集素材。”雷蕾語速極快地解釋著,“倒是合適電視新聞。比如說素波電視臺的晚間素波,正好,上次田甜還欠你一個人情呢……”
“可是,你不是也可以蒐集素材的嗎?”聽她這麼一解釋,陳太忠倒是明白了。可他還是有點納悶,為什麼你就一口拒絕我了?
“嘖,上次……上次你挺嚇人的。知道不?”雷蕾的語速登時放慢了,聲音也低了下來,聽起來有點不好意思,“這次,這次我再去,難免就被人說閒話了。”
明白了,她是想撇清。陳太忠默默地結束通話了電話,倒也是,自己一大早就去過天南日報社了,現在再把她拉過來,實在有點……那啥。
素波電視臺那邊反應很快,大約二十來分鐘,一輛採訪車就開了過來,不過,這次來的有夏姐也有燕輝。倒是沒見田甜。
一見這種架勢,早就得了訊息的天南大學黨委宣教部的副部長趕了過來,悄悄拽住了荊濤,“老荊,這個……能不能不要把這種事兒宣傳出去啊?”
“你說呢?”荊濤這氣兒,一時半會兒還沒消了,“古城西又沒說你女兒……”
想著這話有點重。荊教授又笑一笑。溫言解釋,“咱們學校。這次又不全是負面形象,有學生路過救人,那也是值得大書特書地,你不這麼認為?”
“最好是……只報道咱們的學生救治車禍傷員,”副部長地小算盤,打得還挺好,“隱惡揚善,這也是符合眼下的形勢的嘛。”
“那你去跟當事人說吧,”荊濤嘴一閉,不肯說話了。
這邊忙著,那邊已經採訪開了,只是古城西捅出這麼大漏子之後,人已經不知道跑哪兒去了,只剩下陳太忠對著攝像機侃侃而談。
解釋事情發生的經過,其實很沒有意思,就是一個小小的矛盾,公說公有理婆說婆有理而已,不過,陳某人造謠生事地水平,那不是一般地高,眼見採訪的夏姐眼中有些許的不耐,頓時眼珠一轉。
“……先不說他有什麼權力,對我地車造成的損傷,”他的手一指外面幾個當事的學生,“聽說他們衝過來打人,跟他們學習的馬哲課有很重要的關係。”
“嗯?你的意思是說……那位不知名地老師,用這個做威脅嗎?”夏姐一聽這個話題,眼睛就亮了,抓個師德敗壞的典型,倒也不錯。
“反正我聽有人是這麼說的,是不是真的,我也不知道,”陳太忠皺皺眉頭,“我再次強調一遍,這個老師叫古城西,不是不知名的。”
他強調他的,夏姐可是沒理會,這件事的性質,遠沒有定下來,當然是不指名道姓的好,你愛怎麼說是你的事,我們做新聞地,可是要做到儘量客觀。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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