主,就算有人置疑其成事的能力,但是敗事的能力卻是沒人置疑。
再說了,他王偉新手裡,還真的沒什麼牌可打了,他身上“黨記”的標籤,實在是太過明顯了,而陳太忠過年去他家隨便坐了坐,他就能直覺地感到,那效果真不一樣,因為隔天段衛民就來拜訪了。
段衛民只是個副處,但這個副處身後,可是站著一個正廳呢,統管鳳凰市政府事務地正廳!
“其實,偉新市長,你不用那麼著急,”陳太忠夾起了那塊被他戳得稀爛的鹿肉,若有所思地看著,“兩會只是兩會,錯過兩會,那也無所謂的……”
這話是事實,兩會不過是一個大調整的機會,事實上很多調整,都是在非兩會期間實現的,無非是偶爾需要加個“代”字,稱謂而已,權力到手才是真的,計較那麼多做什麼?
當然,更重要的是,這是陳太忠的心裡話,他實在有點不能理解,權力是一種什麼樣的毒品,會使得如此眾多的人趨之若鶩,乃至於傾家蕩產、顏面盡失甚至尊嚴掃地都在所不惜?
可這話聽到王偉新地耳中,卻有若醍醐灌頂一般,是啊,有些事情,真的急不來的,只要等到一個合適的機會,再發力也不晚嘛。
我的心態有點亂了,甚至還不如這個年輕人!想到這裡,他不動聲色地端起了酒杯:以後多在蒙曉豔身上下下功夫才是正道,省得萬一機會來臨,連個幫腔地都沒有,是地,機會只會青睞那些有準備的人!
可是,我都五十三了啊,還有時間等到那個機會嗎?一時間,王偉新有點茫然了……
下午,化工廠地廠長鐵永紅直接上招商辦來了。
鐵總也苦啊,找了吳言,吳書記說陳太忠翅膀硬了,找了劉立明,劉立明一聽“陳太忠”三個字,那個混蛋啊,你找別人吧,我幫你說還不如不說。
他又求爺爺告奶奶地託人求到了王偉新,誰想託人者回話說,王副市長罵了我一頓:你說那小鐵家的兒子是怎麼教育的啊?
這種情況下,思來想去,鐵永紅也沒招了,有心想派個人說情,想來想去,還是算了吧,我自己去得了。
招商辦那可是燙手的地方,他找了那麼多人說情,或者算是表達了自己的能力,但是對方咬牙不買賬,不但說明自己的兒子得罪對方得罪得很厲害,而且,自己這麼屢次三番地找人關說,怕是也讓對方恨得牙癢了。
可是,他能不來嗎?二十四小時過了,兒子還沒出來呢,找到市局副局長都沒用,辦案的警察更是連人都不讓見。
陳太忠剛接到了高強和他的朋友支光明,當然,隨行的還有高強的情人盛小薇,三個人都是在家過了元宵節才趕來的,所以略微有點晚。
支光明的身材跟高強相仿,也是瘦瘦小小的,不過言行間有一股子悍氣,說話口氣也很直,陳太忠後來才知道,這傢伙也是玩走私起家的,為人挺仗義,口碑一直不錯。
走私玩到一定規模之後,身後沒有一定的關係網是不行的,支光明也從無到有地發展起了一個關係網。
只是他的買賣越做越大,引起了某一強力人物的覬覦,也要插手進來玩玩,他對比一下雙方的力量,發現最多也就是能拼個兩敗俱傷他自己這邊的傷勢鐵定還要重些,說不得當機立斷,退出了那一行當。
然後,他就老老實實地回鄉開起了皮革廠和服裝廠,這年頭的事兒還就是這麼怪,好多國營的皮革廠、服裝廠紛紛倒閉,倒是這些私營企業,基本上都是越過越滋潤。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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