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朋友裡,知道的人多了,”藍勁齡冷哼一聲,縱然是趴在那裡,嘴裡霸氣十足,“不是我吹牛,這件事要真是我乾的,我就敢認。”
“不就是個小秘書嗎?還以為自己多了不起?當著人我都敢抽他,就算現在,我也是一句話,砸得好,打得妙!”
這什麼城市名片?根本就是一幫無賴!警察心裡有點無奈,不過,人家紅星隊後面是朱秉松和許紹輝,藍勁齡缺陣,肯定要影響紅星隊的實力,朱市長沒有跳腳,已經是不錯了。
梁秘書被打的事情,甚至驚動了素波的政法委書記田立平,他特意打了電話給彭重山,“這件事,可能是有人在使壞,在調查結果出來之前,彭副廳長,你要負責安頓好乾部和群眾們的情緒。”
挑撥……挑撥!彭廳長放下電話之後,氣得在辦公室裡來回地走動,紅星隊那就是一幫流氓加惡棍,田立平你難道不知道?
按說,他一開始是沒把這件事放在心上,他只是有點擔心,朱市長會不會因為藍勁齡的缺陣,對水利廳產生什麼看法,所以才一力主張,賠些錢給紅星隊。
可是,他都已經自認倒黴,打算捏著鼻子受了這幫流氓的氣了,結果是自己的秘書半夜被人砸了家門,他這個副廳的臉,還得要呢。
算算,算我倒黴了,彭重山走動半天,又拿起電話,給水電建總現任的馮總經理撥了過去。“來朋,安定一下大家的情緒,唉……先忍著吧,市裡總是要給咱們一個說法的。”
馮來朋總經理一聽這話。也沒什麼好說的,他知道彭副廳長礙於面子,是不可能來了這事兒實在是太丟人了,“好地,我馬上就去做工作。”
彭重山專門給水電建總打電話,也是有原因的,這不光由於他是出身於水電建總,更是因為。水電建總的一幫工人們,打架手狠是出了名的。
這個陳太忠百思不得其解地問題。答案其實很簡單,水電建總所接的工程,大都是在偏遠地區,每每他們到達一處,就會帶動起一些當地的經濟消費。
見到掙工資的工人們大手大腳地花錢。當地的村民們肯定是要羨慕的,腦子夠用的,就想著做點什麼小買賣賺錢,見識也陡然開朗了起來。
到了後來,就有人動上歪腦筋了,水電建總作為施工建設方,工地上的建材和施工器械總是少不了地,於是,有那膽大的村民就成群結隊地去盜搶物資。
農民搶工人。這種現象在一段時間內,變得非常流行,可工人這邊,也不好說什麼,沒有人願意去激怒當地地農民這個問題的性質是很嚴重的,沒有哪個領導敢承擔這個責任。
不過,人總是不經慣的。就在彭重山任水電建總的總經理地時候。那些農民變本加厲到在工地周圍的道路上設卡,對來往的建總的車輛收費。要知道,那些路可還都是建總的人修的呢。
彭重山努力透過當地政府進行協調,只是,這些人既然能囂張到這種程度,在當地肯定也多多少少地有點勢力,協調的結果……跟沒協調一樣,反倒是多花了一些公關費出去。
人家的思維很簡單的,那又不是你個人地錢,公家的錢和物資,你省下了……誰會念你的好?正經是滾開點,別礙著爺發財。
當某個守衛工地的保衛科幹事被偷盜的村民打瞎雙眼之後,彭總經理再也無法忍受了,暗暗調集了三百多精兵強將埋伏在那裡,終於在某個夜晚,將再次前來盜搶物資的村民們堵住了。
來的村民們足有二百多人,而且還帶了十多輛卡車,一路浩浩蕩蕩地奔來:那意思很明顯,爺又來搶了,識相地滾到一邊去。
可是,二百多人真不夠看地,別說二百多,來五百多都不行,工人一旦認真起來,農民們就不是對手,一個有組織,一個沒組織或者說組織不夠嚴密,戰爭在沒有開始的時候,勝負就定了下來。
當夜前來地村民,除了有幾十個腿腳快的,趁著夜色跑了,剩下的被憤怒的工人們打得遍體鱗傷,斷手斷腳者根本數不清。
不但人被打了,來的十幾輛車,也被一一甄別,那些有前科的汽車,直接被扔在工地上,一把火點了,沖天的火光,照亮了方圓幾十裡的夜空。
這一下,當地政府坐不住了,第二天天還沒亮就派人出來交涉,要求水電建總釋放村民,嚴懲打人兇手,當地的專案負責人直接就頂了回去。
“我們的工地,誰請他們來了?我們保衛科的幹事被人打瞎眼,你們抓到兇手了沒有?這是工人自發的行動,我也不好說什麼,保護公共財產……難道不應該嗎?”