走了過來,“那是社科系馬哲專業的古城西古講師。”
那倆老師一聽“古城西”三個字,又對望一眼,年輕的那位轉身就走了,年紀大一點的老師猶豫一下,“可是你也不該開車開這麼快啊。”
“誰說我開得快啊?”陳太忠腦袋轉一轉,向四周一掃,卻是已經不見了那個古城西的蹤跡。
敢情,這位古講師為人原本就狷介無比,現在年近五十了,卻還沒評上副高的職稱,一直就覺得天南大學虧欠自己太多了,性格因此變得更為乖戾了,今天也不知道吃錯什麼藥,把這一團火氣撒到陳太忠身上了。
誰想,陳某人是個不肯吃虧地性子,居然在眾目睽睽之下扇了他兩個耳光,一點也不念及“尊師重道”地古訓,一時間他也沒了主意,趁亂就離開了。
他離開了,可是陳太忠不幹啊,他也不理那個問話的老師,伸手一拽荊紫菱,“告訴我,他地辦公室在哪兒,還反了他呢,不賠我的車,今天這事兒沒完。”
其實他的林肯車傷得並不厲害,就是車屁股和車頂上砸出兩個淺淺的小坑,不注意看都未必發現得了,只是,陳太忠既然打算叫真了,那這事兒就不能那麼簡單地結束了。
“要不……就這樣吧,”荊紫菱眼見圍觀的人越來越多,苦惱地嘆一口氣,不管怎麼說,她不想把事情鬧大,“咱們走吧。”
陳太忠聽到這話,愣愣地盯著她,好半天才輕笑一聲,點點頭,“行,今天就依你了,不過,哼哼……”
哼哼什麼,他沒說,只是單看他臉上的表情,大家也猜得出來這廝的意思。
就在這時候,從遠處匆匆地跑過來幾個學生,人還沒到呢,就開始大聲嚷嚷了,“誰打了古老師,誰打了古老師?”
陳太忠掃他們一眼,見這幾個人雖然個頭高大,但一看就知道,不是那種武力值特別高的傢伙,一時也懶得理會,學生拍老師的馬屁,挺常見的。
他不吭聲,別人卻是未必肯放過他,在圍觀者的指點下,一個胖墩墩的傢伙躥過來,抬手就去拎他的脖領,嘴裡咬牙切齒地發話了,“小子,是你打了古老師?”
我靠,學生就是學生,裝流氓都裝不像,陳太忠冷冷地看著他,“把我的衣服放開,聽到沒有?”
“找死啊你,”這位嘴裡不乾不淨地罵著,手上使勁兒,試圖將陳太忠向後推。
陳太忠站在那裡,紋絲不動,左手伸到脖領處,攥住了對方的手,緩緩地發力,臉上露出了淡淡的笑容,卻是一句話都不說。
那胖子只覺得自己的手似乎被一隻巨大的鐵鉗夾住了一般,傳來了撕心裂肺的痛楚,他下意識地鬆開了手,只是,陳太忠好不容易找到個出氣筒,又怎麼會輕易地放棄?
下一刻,他只覺得自己的手似乎要被捏碎了,隱約中,他聽到手上傳來了“嘎嘣嘎嘣”的響聲,他再也無法忍受了,放聲尖叫了起來,“啊,你放開我的手
陳太忠根本不理他,腳向後一撩,又踹倒了一個試圖從背後掩上來的傢伙,衝著胖子冷笑一聲,“機會……我給過你了!”
“啊胖子的慘呼,穿透了重重雨霧,迴盪在校園上空。
“小紫菱,你幫著說一說啊,”有人看不過眼了,輕聲嘀咕一句,卻是不敢上前去挑釁這個看起來很霸道的傢伙。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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