看看?”
為什麼要幫她看啊?陳太忠不滿意地看荊紫菱一眼,才要撇清,猛然間想起,上次自己“發高燒”的經過。她可是全看在眼裡了。
聽到這話,那幾個女生也全站住了腳,扭頭半信半疑地注視著他。目光中有好奇,更多的卻是求助的眼神。
“把她扶到路牙子上吧,”陳太忠見狀,也懶得再客氣了,他本是隨心隨性的脾氣,不喜歡多事,卻也不會矯情。
這一段是下坡路,馬路牙子由低漸高,高到六十厘米左右時。就是一個臺階,如此迴圈著。那高的地方。人坐上去,基本上就是坐椅子地那種感覺。
在大家的攙扶下,黝黑的女孩坐了上去。陳太忠蹲下身子,揉捏一下她受傷地左腿,放出一股氣來,查探一下她受傷的部位。
看著他的手在女孩腿上不住地捏揉著,原本,荊紫菱臉上還帶著點笑意,只是。好半天過去了。陳太忠都沒說話,她的嘴慢慢地就噘起來了。“我說太忠,很嚴重嗎?”
中醫不是講“望聞問切”的嗎?你什麼話也不問,就是抱著人家的腿捏啊捏啊,這個……是不是不太好啊?你是我介紹的,多少得給我留一點面子吧。
陳太忠瞥她一眼,手上猛然一抖,只聽得那女生淒厲地尖叫一聲,高亢的聲音要多刺耳有多刺耳了,不但路人紛紛扭頭觀看,四周的樹上更是撲稜稜地飛起了上百隻地白頸鴉。
那動靜,真的有點大。
“好了,”陳太忠站起了身子,拍拍手,又將雙手揣進了兜中,“就是扭了筋,回去歇上三五天就沒事了。”
那女生抹了一下汩汩冒出地眼淚,站起身子,嘗試著在地上走了兩步,登時破涕為笑,“哈哈,真地啊,不疼了……呃,要休息三五天嗎?”
“嗯,軟組織挫傷,”陳太忠漫不經心地點點頭,“你現在走起來沒事,不過用力的話,麻煩就大了,靜養兩天好了。”
“可是我還要比賽啊,”女孩有點鬱悶了,可憐巴巴地看著他,“貼點什麼膏藥行不行?舒筋活血一下?”
“能比就比,不能比就不比嘛,”陳太忠冷冷地瞪她一眼,愛理不理地回答,“你要不聽我的就算了,反正後果自負。”
說完,他就轉身走了,那副樣子,當得起當不起灑脫不好說,不過卻是頗有幾分傲然地味道。
“陳太忠……真的好帥啊,”小可樂看著他的背影,眼睛裡有異彩閃動,接著她轉頭看看荊紫菱,“小紫菱,你真的很讓人嫉妒的。”
“呵呵,你又不是不知道怎麼回事,”荊紫菱笑著看她一眼,轉身向陳太忠的方向走去,“不陪你們了,我得完成老爹交待的任務。”
她走得不慢,不過耳中還是隱約聽到了身後雜七雜八地議論,“小可樂,那個男人,到底是什麼人……”
陳太忠走了幾步,感覺到她從身後追了過來,轉頭看看,衝她微微一笑,“哈,被美女追地感覺,的確不錯。”
“你這傢伙地嘴啊,”荊紫菱又好氣又好笑地指指他,“我真是沒辦法說你了,混社會的男生,都是這麼油嘴滑舌的?”
男生?陳太忠一時愕然,我都是老妖怪了,還男生啊?“哈哈,開玩笑的嘛,對了,不是友誼第一比賽第二嗎?她怎麼那麼著急上場比賽啊?”
“她乒乓球打得好,想參加全省的大學生運動會啊,”荊紫菱揚揚眉毛,大大的眼睛看著他,很是吃驚的樣子,“畢業找工作,有加分的。”
敢情,去年素波理工大一個女孩,就是因為乒乓球拿了全省運動會的第一,直接讓素波供電局要走了由於省電業局局長夏言冰愛打乒乓球,電力系統的職工運動會有乒乓球比賽專案。
素波市供電局年年乒乓球比賽拿第一,不過去年的時候,退役的那個女國手懷孕了,為了保持住傳統的第一,於是火線補充了一個生力軍。
“找個正式工作,那麼重要嗎?”陳太忠笑著搖搖頭,猛然間想起一件事,“對了,你這也要畢業了,工作單位落實了沒有?”
“單位倒是好說,不過……總是有人提點過分的要求,”荊紫菱眉頭皺皺,似是想到了什麼,接著,又不經意地笑笑。
“呵呵,算了,我做生意吧,幫我哥把加工廠管好,走上正途之後,開個花圃什麼的,種種花栽栽樹,有錢就賺點,沒錢就看書,四處玩……”
這麼不經意地聊著,時間不知不覺就過去了,五點十分左右,荊濤打來了電話,“陳主任,在什麼地方呢?我在校門口等你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