戰爭進行到第十天,鄧小平會見陪同美國財政部長訪華的美國記者時說:“越南說他是世界第三軍事大國,我們除了要打破它這個神話以外,沒有其它目的。我們也不要他們的領土。我們還要使他們懂得,他們不能任何時候都為所欲為。”
3月31日, 黎筍視察“世界第三軍事強國”的軍事重鎮諒山。這裡的春天滿目瘡痍。他良久不語。
嘴硬的是隨後而來的春水,居然吟得一首詩。
從西南邊疆到北部過防,
西南邊疆,凱歌歡唱,
波爾布特殘軍四處逃竄,
老羞成怒,北京開火,
出兵侵佔越南邊疆,
艱苦卓絕,我英勇抗擊,
敵人被迫偃旗息鼓,惆悵撤回。
只是,仗又打了十年,再不敢亮出“世界第三軍事強國”的旗號。
4。繼30多年前從彭德懷手中接任志願軍司令員之後,楊得志赴滇再度就任前線指揮官
時事社東京2月8日電:駐北京的西方人士揣測,幾天內中國可能會確定對越南的戰略。西方分析家說,在中越邊境有中國軍隊十萬人。昆明軍區司令員王必成調任武漢軍區司令員。武漢軍區司令員揚得志調任昆明軍區司令員。這次更迭同對越戰略關。
共同社北京2月17日電: 已經獲悉,中國配備了朝鮮戰爭時代的中國志願軍司令員揚得志任對越最前線部隊的指揮官。他之所以轉達任昆明部隊司令員,是由於為適應南部邊界軍事形勢的變化而採取的緊急措施。
孟良固戰役。華東野戰軍第六縱隊疾行二百餘里強取垛莊,斷敵退路,完成了對號稱“御林軍”、名列國民常軍五大主力之首的整編第七十車師的最後合圍。縱隊司令員王必成當即向陳毅、粟裕報告。
搶渡大渡河的英雄壯舉和氣概,是中國革命戰爭史上的光輝一頁。每當楊得志吟毛澤東《長征》詩中“金沙水拍雲崖暖,大渡橋橫鐵索寒,更喜岷山千里雪,三軍過後盡開顏”的豪邁詩句,就如同聽到當年大渡河驚天的拍岸聲。
楊得志,王必成,兩員虎將,壯心不已。王必成更熟悉昆明軍區的部隊,知已;楊得志更熟悉越軍作戰特點,知彼。
中央軍委懼重權衡,決定楊得志即刻飛赴前線,接手戰前部署與指揮。
戎馬生涯的前半生不說了。這後半生,職務一步步南遷。繼彭得懷之後任中國人民志願軍司令員;回國任濟南軍區司令員;1974年初,被毛澤東主席召到北京,唱過《國際歌》和《三大紀律八項注意》兩支歌,毛主席宣佈八大司令員對調,楊得志任武漢軍區司令員。二十多年,從冰天雪地的朝鮮經黃河,經長江,一直遷任到亞熱帶山嶽叢林的南國邊陲,橫貫了整個中國。此次臨陣易將,執掌由幾個大軍區調集的數十萬大軍,在全世界矚目下去同作戰經難豐富的地區小霸較量,楊得志深感責任重大。
對越南,楊得志並不生疏。抗美援越的1967年,他曾以友好代表團團長的身份訪問越南北方,詳細地考察了軍事形勢。他怎麼也不會想到,他遵照黨中央指示嘔心瀝血地全力幫助過的這個鄰邦,古二年後竟會把“同志加兄弟”式的兩國友誼推到戰爭的邊緣,而他本人,又擔負了與上一個羊年截然相反的使命,不由他感慨系之。外電說得很輕鬆:“看來楊得志司令員對越南的作戰形式和‘招數’具有相當的知識。”
山間低處的平地,雲南邊民稱壩子。有一處不算小的壩子,兩國邊民開墾了水田。壩子中有一株蒼勁的古樹,既不屬於中國,也不屬於越南。就是說,兩國以樹幹中心國界。界碑相隔較遠,界碑之間國境線的劃定,常常依山勢河流走向及明顯的地物,如這株古樹。古樹得兩邊水落石出肥滋潤,枝繁葉茂,勞作的邊民累了在樹下歇息,下雨在樹下躲避,雙方的友誼以受了多少年風風雨雨的洗禮和考驗。
七十年代後期有一天,越南人把古樹放火燒死。過了幾個月,枯樹被越南人砍倒。又幾個月過去,越南人將樹根掘出,樹坑填平,消除了國境標記。從此,越方水田的田埂長了腿似的一點一點向中國領土邁進,明顯的壩子兩邊的地盤此消彼長。有如此牢靠物的地界沿且如此,其它地帶可想而知。每年中越邊境此類事件百千起,被蠶食的地盤不下於百十個珍寶島。我邊民當然不答應,要將田埂移回到生長過古樹的地點,待命的越南公安人員刀上衝過來,一陣棍棒擊打,我邊數人負傷。
更乾脆, 友誼關右前方的中國領土浦念嶺,被越軍於1978年8月