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這條船按登記應該是去倭奈良港的,重貨往下裝,輕貨在上。棕墊裝完他就應該離開泊位,讓下一船過來裝貨。”
“識字?”
張公謹注意到這護衛是翻看了身上的帶著一個記事本。
“識字,這碼頭上敢於作亂的幾乎沒有,所以我等要代管各船隻泊位,核對其貨物種類。碼頭上還有幾隊人是專門檢查是否有違禁品私運,眼下查的嚴,核准清單之外的貨物一律扣押。”
獨孤修羅打量了這護衛的站姿後,笑問:“清河峪待過。”
“慚愧,僅一個月就被淘汰。但賞了三個月的書院讀書,之後就來到這裡作小隊正。不知將軍如何看得出,我待過清河峪。”
“站姿。本將在清河峪當過三年的副總教頭。”
那位護衛挺胸施禮:“給教官問好。”
獨孤修羅回禮:“好好幹,識字的兵不多,給自己奔個前程。這平時有機會也要多學,就這船上裝貨也是一門學問,碼頭上管的好,也是學問。”
獨孤修羅說話的時候看碼頭管事已經回來,估計船準備好了,又鼓勵了幾句之後和張公謹一起往官船停泊區走了過去。
話說杭州城,柳木並不知道張公謹突然到了這裡,這會正在作著出海的準備。
依然是五條船。
第0774節 三老打架
見過老頭打架嗎?
特別是三個加起來估計能超過二百歲的老頭混合三打。
張公謹應該感謝這打架的三位老頭,如果不是這三位從早上就開始鬧,估計柳木這會已經飄在大海上了。
碼頭上,三個老頭霸佔了柳木的船,這會正在各家的僕役服侍下吃飯。
柳木拿這三個老頭沒一點辦法,年齡太大。
謝家的謝嚴,公認的謝氏第一族老,論輩份就是柳沖沖在這裡也要稱呼一聲叔,那就是柳木爺爺的爺爺輩。
第二位是清何崔氏的崔源,看似儒雅的一個老頭,沒想到打起架來火力十足。
最後一位是弘農楊家的楊子墨,身為楊氏公認的最有德才的三位族老之一,中年的時候詩、畫、書的才名就已經名揚天下。
柳木沒離開碼頭,因為他怕這三位當真出事。
不止是柳木,杭州碼頭上世家的老頭能來杭州的,身份夠格的都在,五姓七望更是一個不差,七家都在人在這裡,而且不止一位。
眼看天色漸暗,柳木進了一處暖帳,一群老頭正在圍著爐子吃火鍋,聊的很是開心。
柳木來到鄭元面前:“鄭老,您看這事?”
鄭元指了指坐在旁邊的崔鴻,那意思是崔家人都管不了,你讓我怎麼辦。
柳木無奈準備離開,王君愕伸手拉住他:“你也別去,不是不能勸,也不是不能商量。而是都在氣頭上,罵過了,打過了,胸口的氣平順了,無論是勸,還是商量都好辦,你若是不想和我們幾個老頭子一起喝酒,那就回去休息,他們三個沒事,派人照看著呢。”
“行。那我就回去。”
柳木心說在自己的地盤上這三個老頭出了任何的麻煩,自己都不好交待。
柳木還沒回去,張公謹就到了。
張公謹只看到杭州碼頭上官船這一區域戒備森嚴,尋常的船隻要求到五里外的備用碼頭停靠,或是停在普通的商船區。
還是張公謹亮了自己國公的身份,這才讓船停進了碼頭,正好堵上柳木。
“張將軍。”柳木快步迎了上去。
雙方見禮之後,張公謹問道:“這是準備遠行。”
“原本準備大清早就出發,結果出了一點意外。先到我那裡去休息一下,估計今天是走不成了,張將軍一路勞累,我安排人為將軍洗塵。”
和張公謹說完,柳木給獨孤修德與獨孤修羅見禮:“兩位兄長,倒是別來無恙,聽說兩位往北去了,沒想到這會竟然會在杭州。”
“我們被老程騙了,老程這次騙了不少人。打高昌原本是尉遲將軍先鋒,結果老程追擊一隻吐谷渾軍隊,這一口氣就追到了高昌城不足二百里。元帥還能如何,趁著高昌沒有防備,先攻打高昌,佔了高昌之後由尉遲將軍與老程分兵,各下兩城。”
“然後呢,咱們贏了?”
“贏是自然肯定贏了,但這事還有些變故。不能說好,也不能說壞。高昌還有半數兵馬沒有聚集起來,分散在城池之外駐紮,這會那些兵馬是降,還是戰。我們就不得而知了。”
獨孤修德