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切,沒有節杖,沒有國書,當我是小孩子好騙。不信。”柳木太知道這兩個人了,在初唐史中有過記載的人物,那肯定是大人物。但柳木就是在嘴上說不相信,柳木可不願意背上扣押被打罵使節的惡名。
高儉瞬間就明白了柳木的意思,當下翻譯了柳木的話後又說道:“柳駙馬非是官員,他此次北行只為探親。他與突厥的頡利有些不愉快,所以見到突厥人就懷疑,你們理解一下他,我作主,先以禮相待,只是沒了國書,沒了節杖怕是很取信。”
泥孰立即說道:“有人可以證明,首先我們不是頡利的人。”
“誰?”
“唐武德二年,我來朝貢過。當年我與唐右翊衛大將軍、尚書令共飲過,他認識我。”
高儉給柳木原樣翻譯,柳木一臉的懵逼:“誰?”
高儉笑了:“他說的就是秦王殿下,當年秦王殿下還受封右元帥、趙國公,而後才封的秦王,武德四年進天策上將。依他所說,我似乎也記得當年有西突厥來朝貢過,就是武德二年秋。不過那個時候好象已經加封秦王了。”
說到這裡,高儉自己也有些糊塗,他記不清具體的日子,因為當時秦王的職務,封號變化的特別快。
而且高儉被李世民請來協助,都是武德四年有天策府的時候。
“這樣吧,我暫時相信你們。以對待朋友與客人的方式對待你們,但我要派人去長安求證。得到回覆之後,向你們賠罪什麼的都行。”柳木樂呵呵的說著。
聽到賠罪,泥孰連連擺手:“不用,柳駙馬您什麼也沒有錯,面對敵軍攻擊戰陣之前,這都是誤會,完全是誤會。”
非但說了,泥孰還特別寫了一份感言給高儉。
話語中滿是對柳木救命之情的感激,絲毫也沒提到半點自己被綁起來,差一點被狠揍的事實。
“兩位先休息,我安排人給你們的隨員治傷,咱們明天一早出發。”
“是,是。”泥孰連半個不字都沒說,他這是嚇的。他眼下身邊的人不足千,雖然貴重的物品還保留著不少,但兵器鎧甲什麼的嚴重缺少。
當親眼看到全副武裝殺的他雞飛狗跳的突厥精銳被區區幾百人一面倒的屠殺,他不相信就他這點人在這裡能翻起半點浪花。
泥孰離開之後,高儉冷著臉對柳木說道:“我要立即寫表章上奏聖人,無論如何你確實是綁了大唐盟國的使節,還差一點打了他們。”
“恩,您寫總比讓王寫好。”柳木明白其中道理。
“王不會寫,他很明白他眼下寫了不容易讓人相信。老夫是擔心這泥孰到了長安再講,那個時候聖人那怕是為了顏面,也要重責你。”高儉給柳木講了其中利害。
柳木點點頭:“我相信他們是真的,但嘴上絕對不能承認。所以我只能是誤打,誤會就好解釋一些。”
高儉大笑:“比起這點小事,營門外那沙地裡還滲著血才是大事。”
第0322節 趁沒人發現再戰
對於營外那沙土地上的鮮紅色,柳木顯然很不以為然。
“大事,大事在兩天後,往東二百里。”柳木樂呵呵的笑著。
王確實很快就知道了那些人是誰,也知道柳木在營房之中差一點打了泥孰,而且王還認識泥孰。
可就如高儉所說,王絲毫也沒有半點準備在這件事情上說柳木壞話的意思。
王與魏徵坐在帳篷裡,臉色黑的已經可比鍋底了。
縱觀大唐眼下所有的軍隊,包括秦王的頂尖王牌玄甲軍也不敢說面對五千精銳的突厥騎兵完勝,而此時,他們甚至都沒有看清這一場是怎麼打的,突厥人就死了五千。
而且柳木的人馬有一半沒機會去打。
就因為這沒機會上前,他們還自己打起架來,這事……
王滿腦子在想的就是如何趕緊通知太子,讓太子早有準備。但可惜的是,這次出來除一千禁軍之外,全是柳木的人。就拿此時來說,已經封營,是柳木的所謂家中僕役負責運輸的這些人封的營,連禁軍都不允許外出。
僕役!
家丁!
王很無語,他不明白這麼多無比精銳計程車兵怎麼甘心就成為了柳木的家中僕役與家丁了呢,難道這是秦王府的一個陰謀。
越想越是怕,越想越是不安。
事實上,最不安的是張士貴,他發現他控制不住自己的部下了,這些人看過這場大戰之後,滿腦袋想的都是那些人到底穿的什麼甲,拿什麼武器。