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彩鷹”梅香吟介面道:
“元哥,另外那個蒙面人又是誰?”
宗元甲道:
“如果真若孟達所說,香妹,無可置疑的是‘玉蝶’凌玲的父親‘金駝’凌峰。”
孟達又道:
“‘玉蝶’凌玲那妞兒,‘作賊心虛’,有人揭開她瘡疤,心頭一慌,掌指一鬆,才把酒杯砸碎地上。”
緩緩一點頭,宗元甲道:
“不錯,孟達,就是你所說的那種情形了……”
眾人正在談著時,匆匆進來一個四十左右的中年人……這人長袍撕去一塊,額頭青腫,一副灰頭土臉狼狽不堪的模樣,來到宗元甲跟前施過一禮,道:
“小的周飛,見過大掌櫃……”
宗元甲詫然怔住……這人看來有點面熟,如何口稱自己“大掌櫃”,從何處來的,模樣這等狼狽?
心念閃轉,宗元甲微微一皺眉,道:
“尊駕,是……”
那個自稱“周飛”的中年人,垂手肅立一邊,道:
“小的周飛是‘吉祥錢莊’夥計……”
宗元甲聽到此話,這才想了起來——不錯,三天前自己帶領“金戈雙衛”,偕同香吟,呂彬去“吉祥錢莊”,“雙流掌”鈕天鵬率領一列人出迎,其中就有此人。
“赤麟”宗元甲乃是經過風雨,遍歷刀山油鍋的人物,此刻看到“吉祥錢莊”夥計周飛,衣衫撕破,灰頭土臉前來“惠安客棧”求見,心頭不由暗暗為之一窒,問道:
“周飛,你找來宗某這裡,敢情‘吉祥錢莊’有了風吹草動之事?!”
周飛躬身一禮,道:
“是的,大掌櫃……晌午時分,‘吉祥錢莊’來了七八名粗壯大漢,不分青紅皂白,掀翻桌子,砸毀櫃檯,搗個一片稀爛……”
牛眼一瞪,孟達吼聲道:
“入孃的,光天化日,鎮街鬧處來了盜匪?!”
周飛搖搖頭,道:
“不像是盜匪——櫃檯銀錠散落地上,這些人分毫不取……”
雙目精光如電,宗元甲問道:
“掌櫃的‘雙流掌’鈕天鵬呢?”
周飛彎彎腰,道:
“回大掌櫃,這夥人身手十分了得,三招兩式已把鈕掌櫃戳傷在地……”
“七海窮神”曲挺倏然想到一回事,介面問道:
“周飛,行兇砸毀‘吉祥錢莊’的,可是‘清河坊’鎮上人?”
周飛道:
“不像是‘清河坊’鎮上人……小的久居‘清河坊’鎮上,附近四圍的街坊鄰居,即使不招呼,見到還是有點面熟……這七八名大漢,看來都是外地來的……”
劍眉微微一軒,宗元甲問道:
“周飛,鈕掌櫃傷勢如何?”
周飛躬身道:
“回大掌櫃,鈕掌櫃捱了對方几下,雖然傷勢不輕,但不致會有其他變故。”
沉思了下,宗元甲道:
“周飛,你先回‘吉祥錢莊’,宗某等隨後就來。”
周飛躬身一禮離去。
敢情,任何一件事故的發生,不會沒有原因……“羽化金劍”呂彬雖然委曲求全,易容化裝,掩去自己廬山真面目,但“嘯天盟”這塊明晃晃的“招牌”,湘鄂江湖上誰人不知,哪個不曉。
當然,“清河坊”鎮上這家“吉祥錢莊”,在江湖中人來說,不會不知道是“嘯天盟”所經營的買賣。
早不砸,晚不砸,偏偏就在“嘯天盟”盟主“赤麟”宗元甲蒞臨自己所經營的事業機構,及住進西街“惠安客棧”的第三天,這家“吉祥錢莊”便給人砸個稀爛,其中的來龍去脈,就耐人尋味了。
一副受到屈辱似的情怒,宗元甲喃喃向自己問道:
“砸爛‘吉祥錢莊’,是誰下的手?”
“七海窮神”曲挺介面道:
“這件事不難找出箇中內委真相,宗盟主……”
抬起臉,宗元甲問道:
“曲幫主,據您看來……”
“七海窮神”曲挺道:
“剛才‘吉祥錢莊’夥計周飛說,銀錠散落地上,分毫不取,可知不是盜匪……對方出手僅是傷人,並不將人置於死地……宗老弟,我老要飯放肆說一句話,他們物件並非‘吉祥錢莊’中人,而是向你老弟臺挑戰……”
聽到“挑戰”兩字,宗元甲一雙眸子閃射出利箭寒冰似的凌芒,卻又一副不解之色,