黃外圍的特搜官以及別動隊還有來自關都聯盟其他方面的後援力量迅速湧入一直被隔絕的中心城區開始打掃戰場、清理殘局。
希魯夫大廈的倒塌似乎也擊潰了火箭軍團惡徒們最後的心理防線,中心城區的抵抗遠比金黃外圍要弱得多,許多的身著黑衣的軍團雜兵甚至乾脆放棄抵抗直接向聯盟方面的力量舉手投降。
這讓一直衝在最前面的渡倍感惱火。現在的他亟需的是一場酣暢淋漓的戰鬥,好讓他抒發心中積蓄的怒火和憤懣。甚至再降低一點要求,哪怕是像在金黃外圍的那些使用電氣神奇寶貝的色目原軍人一樣帶給他一場生死相搏的真劍勝負也行。可惜,面對那些灰頭土臉、驚慌失措地或是高舉雙手或是抱頭下蹲的火箭軍團雜魚,渡只能感到自己的憤怒正在更加迅速的上升、爆炸。
渡的脾氣其實並不算太好——熟悉他的人都知道這一點。相比較在公眾視野之中那個高傲、冷酷、不苟言笑、惜字如金的天下無敵的龍使者,真實的、身為馭龍人的渡其實在性格上也十分類似他所馭使的那些巨獸——暴躁、易怒、不受控制、難以停止。雖然漫長的為聯盟服務的經歷以及公眾人物的日程很好的磨礪了他的個性、打磨了他的脾氣,讓他能夠在大多數時間可以比較穩固地掌控自己的情緒。但是一旦惹毛了這位龍使者,觸怒了他的“逆鱗”,那麼他的怒火仍然會讓天地都為之變色。
現在的渡正處於這種瀕臨爆發的邊緣。他所釋放的恐怖、熾烈的低氣壓讓特搜官的同事和別動隊的隊員們都不敢靠近他五十公尺以內。而感知著渡的怒火而戰意旺盛的渡的快龍更是會讓任何敢於對渡露出一絲敵意的生物徹底從世間蒸發,不留任何痕跡。
在前往金黃的路上、在清剿金黃外圍火箭軍團惡徒的時候,渡的怒火就一直在熊熊燃燒。他迫切的想要衝進金黃中心,直面那個複雜、多變的老男人,狠狠用自己的拳頭揍那張他老早就想揮拳相向的醜臉。扯碎他那身低俗、醜陋的花哨禮服,打爛他雙手帶滿的珠光寶氣。然後把他扭送進監獄的最底層,讓他腐爛在垃圾堆裡。
渡發誓,他絕對會做到,他絕對會把坂木如此處置的。
可是就在一直籠罩著金黃中心的無形屏障解除的第一時間,坂木——那個被渡已經定義為囚犯的傢伙竟然向關都聯盟高層發起了聯絡。他恬不知恥的向聯盟高層那些腦袋裡都充斥著脂肪的蠢貨們又一次進行了一次“透徹的”、“真心的”談話。在談話之中,坂木那個混蛋又一次成功把自己偽裝成了一個受下面人所綁架的、無辜的、傀儡一般的、完全被架空了的組織領袖。他再一次“證明”了自己是無罪的,是心向聯盟的,是守法並且服從聯盟領導的“好人”。
而他證明的方式,就是他說服了那些架空了他的軍團幹部,讓他們傾巢出動火箭軍團所有的力量大肆襲擊關城各地,尤其是集中最精銳的力量襲擊金黃市以及希魯夫總部。這樣,聯盟可以更加方便的將所有的火箭軍團惡徒一網打盡,不留任何後患。
渡實在想不明白,為什麼關都聯盟的那些決策人會蠢到去相信這種拙劣的藉口。這分明是坂木因為計劃破裂、行動受損而採取的一種捨棄基層成員保護自己的低劣、笨拙並且愚蠢的策略。他在用那些幾乎沒有什麼價值的底層嘍囉換取自己的安全。用聯盟已經抓獲住的俘虜贖回了即將被捕入獄的自己。
一想到坂木,渡的怒火就愈加沸騰。而再一想到不久之前來自聯盟高層的緊急聯絡,渡的怒火更是如同爆發一般膨脹著。
什麼不要傷害坂木,什麼不要擴大矛盾,這個不得、那個不要……總之一句話,那就是坂木是無罪的,不要為難他,只去抓那些被坂木“使用計謀”“驅逐出來的”惡徒就好了。
“哼!!!”渡從鼻腔之內哼出了一聲飽含著憤怒以及不滿的哼聲,腳下的步伐更加快速的向著此時已經轟然倒塌的希魯夫大廈而去。
當兀自氣憤不休的渡走到一片狼藉、滿地塵土的希魯夫大廈原址之下的時候,來自彩虹室田家的精英們也已經在莉佳的帶領下控制住了周圍的局面。這些出身彩虹、來自室田家的聯盟精英身著聯盟統一派發的精英制服,只是在脖頸處或是手臂處用彩虹色的絲巾標示出了自己獨特的出身。
一看到這些既屬於聯盟又不屬於聯盟的精英訓練家,渡更覺得憤怒。但是他卻不得不努力調整著自己的狀態,收斂自己的情緒,壓制自己的怒火。讓自己重新回到高傲、冷酷的狀態,重新回到地區至尊的身份上。
彩虹的精英們在莉佳的帶領下控制住了相當數量的火箭軍團雜兵