那就坐著陪他一會兒吧,看他也是睡得不踏實,估計昨晚就病了,現在才成了這樣。季錦納悶了,這工作就有那麼大魅力麼,這些男人一個二個的拼了命的幹,竟是連自己的身子也不顧了麼。
熟睡著的程翊,沒有了白日的沉靜,臉上病態的紅暈到讓他平添了幾分可愛。英挺的鼻樑,微翹的嘴唇,還有纖長的睫毛。哎,一個男人幹嘛長那麼長的睫毛啊,這不淨招人嫉妒麼。
環顧整個房間,收拾的很是整潔,倒不像是一個男人的家。也沒見過鐘點工來過,難道是他自己收拾的?不得不對他刮目相看了。不過因為房間昏暗,房間的陳設看的並不是很清楚,只能看出大概的輪廓。
季錦被拽的手麻了,看看床上的程翊,臉色依舊不見好。病了總是要吃藥的,可是被他這麼拽著也不是回事啊,輕輕扯動手腕,完全沒用。那就兩手開工吧,一手拉住他的手,被鉗制住的手用力往回拉。一拽不行,那就再使點勁,猛地一拉,手出來了。
可手是出來了,人卻犧牲了。太用力拉,導致自己沒站穩,還把躺在床上的程翊給拉了下來。程翊此刻面朝下的壓在她身上,看樣子還沒醒,天啊,誰來救救她。
她用力挪動身體,想要從這種尷尬的姿勢當中擺脫出來,可是程翊卻好似找到了冰塊一樣,無意識的緊緊抱住了她。她真的沒打算幹採花賊的事啊,天可明鑑。男子的身軀壓在季錦身上,鼻子還輕輕的蹭著她的頸項,嚇得她大氣都不敢喘。生怕弄醒了程翊,要是他醒了,這可怎麼解釋。
雖說是他壓著她,可是她要怎麼解釋她是怎麼進來的。難道告訴他,自己是翻牆進來的?那她季錦是跳進黃河也洗不清了。
無奈,閉上眼睛裝屍體。
就在季錦快要睡著的時候,好像聽見什麼聲音,以為是什麼小蟲子,伸手驅趕。“啪”清脆的一聲,她幹了什麼。睜開眼,竟是打了程翊一巴掌,他的臉上還留著鮮紅的掌印,和臉頰的紅暈相映成趣。
啊,她今天到底幹了些什麼啊。趕緊看看程翊,幸好沒醒。這麼大威力都沒醒,看來輕易是不會醒了。用力推,終於解脫了。
忙起身將程翊費力的搬回床上,然後深呼一口氣,拍拍手回家拿藥去。臨走時,看看程翊的臉,大呼罪過。
拿著藥,又去樓下端了一杯水,順帶就弄了一塊溼毛巾。將程翊扶起,讓他的頭靠在自己肩膀上,拿出藥塞進他嘴裡,然後輕輕給他唇邊喂水,吃藥倒是自覺,並不是很費事。
將毛巾放在他額頭上,為他拉一拉被角,差不多搞定了,準備回家睡覺去。可是程翊竟然又拽住了她的手腕,要不是她很確定程翊完全沒意識,估計她這時候會給他一拳,然後離開。為了避免重蹈剛才的覆轍,季錦決定不動。可是幾天出差,她已經累得不行了,她現在最想幹的事就是睡覺。
感到臉上有些不舒服,季錦就隨手抓了一下,竟抓到了一個東西,仔細捏一捏,很像一雙手。手?!睜開眼,她正抓著程翊的手,而程翊則坐在她床頭對著她輕笑。來不及追究自己怎麼幹出此等色女之事竟是張口就說:“你怎麼會在我房間裡,你怎麼能隨便進女生的房間呢?”
程翊笑了一下,然後緩緩的說:“這是我的房間,你睡的也是我的床。”
季錦突然回神了,對啊,這是他的房間。祈求上天,但願他別問自己為什麼會在這裡。
許是上天聽見季錦的祈禱,程翊還真的沒問她為什麼會在這裡。這下季錦反倒不好意思了,人家主人還沒問,自己先劈頭蓋臉的把他給訓了。也幸好程翊一向脾氣好,也沒說季錦什麼,反倒問她餓了沒。
“現在幾點了?”程翊的房間窗簾隔光性好,拉上以後完全分不清楚白天黑夜。
“已經7點了。”季錦確實餓了,早晨回來就跑來他這了,折騰一天什麼吃的也沒撈著,然後就睡到了現在。
想起程翊早晨還病著呢,伸手就往他額頭探去,涼多了。突然意識到這樣很曖昧,季錦一下子臉紅了。然後就嚷嚷著他早晨還病著呢,怎麼現在就起來了,他應該靜養。程翊聽過之後,先是笑笑,然後看看季錦。她才意識到,竟是自己霸佔了他的床。啊啊,她只是照顧病人,她真沒有別的意思。
“那個,不好意思。你好些了麼?”竟然搶了病人的床,罪孽深重啊。
“我好多了,你要是喜歡我家的床,覺得舒服,我單獨給你收拾一間客房。”程翊說的一臉真誠,季錦臉上卻要滴出血來。
季錦忙擺擺手“不用了,不用了,你好了就