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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26部分

呆在空間,每隔幾個月她總會出去與明御煌對練一會,不過明御煌肯定需要壓制修為。原本花俏的招式被明御煌修理得“快、準、狠”。按照他的說法,招式再漂亮,不能殺人,也只是空有其表的繡花枕頭。就好比明御煌此人,他一向殺伐果斷,幹勁利落,能夠一招殺死,絕不多出第二招。

不知道是不是她的錯覺,她總覺得明御煌做過殺手,他這人一旦出手沒有一招不是殺招!可是他之前不是聖魔教的少主嗎?應該是她的直覺出了問題,估計是以前的聖魔教教主壞事做多了,連累他這個少主經常被人刺殺,所以他身上才有很重的殺氣。

其實晚晴的直覺是對的,明御煌原本並不是修真界的人,他以前生活在凡人界,從小就是一名孤兒,後被抓入一個殺手組織。那裡有五千多名孤兒,都是四歲到九歲之間,那裡有人教導他們各種知識和技能,訓練他們的體格。之後每年,殺手組織都會有一次淘汰性的自由拼殺,每半年淘汰一半,直到第五年,只剩下最後十名殺手種子。明御煌殺的第一個人就是與他一起被抓入殺手組織,朝夕相處的同伴。之後,他就在不停地殺戮,死在他手上的人命大大小小不少於萬人。一擊必殺,已經形成條件發射,養成了習慣。他是無可厚非的殺手之王,天下第一殺手。但他不知道自己生命的意義,直到後來被師傅帶入修真界,他第一次被人關心,師傅時常親自教導他,詢問他的修煉進度。“無事獻殷勤,非奸即盜。”他不是無知之人,師傅過於關心他的修煉速度,作為殺手的直覺,他敏銳地感覺到了陰謀的味道。但他不願相信,逼著自己忽視這些懷疑。可結果證明他還是錯了。從那時起,他就再也不願意相信任何人,可即便如此,他仍然被自己的左右手算計。背叛之仇,奪位之仇,被困之仇,這些仇,他都會一一討回來!

月明星稀,皎潔的月光下,一白衣女子正手握飛劍練得十分辛苦,一黑衣男子則站在一旁的大樹上,默默地望著女子練劍,並不作聲。那女子的劍法已練得頗為精熟,每一式都含有許多變化,奧妙無窮。就在這時,那白衣女子手中的飛劍舞至中途,劍氣縱橫交錯,化為一片片落葉,凌厲無比,劍勢本應逐漸增強,可惜頃刻之間突告轉弱,落葉也隨之消失。只見白衣女子把劍插入土裡,跪在地上不住地喘息。

“劍招劍訣都是對的,但你仍未領會《玉女玄冰劍法》的劍意。”

“劍意?”女子咀嚼著黑衣男子的此番話,琢磨之間,黑衣男子已然跳下來,道:“丫頭,仔細看我舞一劍!”

話落,黑衣男子祭出一把黑色的長劍。那把劍的外觀十分平凡,劍鞘古拙無光,卻流露出一股異常感覺,使人一望便知是一把絕世神劍。忽然男子劍一揮,劍身立即帶有振振殺氣,使人有一種來自心靈的畏懼。

“劍指蒼穹,無極劍!”原來明御煌的本命法寶真的是無極劍。聽說他的劍永遠講究的是快速、狠辣,快如閃電,一擊必中。

“一劍無極——”如此凌厲的劍氣,彷彿窮盡了世間一切鋒芒,銳利到言語無法形容,只見他站在那裡,卻給人一種融入天地一般的奇異感覺,這就是人劍合一嗎?下一息,他超脫萬物之上,俯視一切,洞察一切,凌駕一切,視天地於無物,似乎他就是萬物的主宰,劍氣生滅間,坐看滄海桑田,彈指一萬年……

劍由心轉,相由劍生。

這就是他的道嗎?融入世間,歸於平凡;掌控天下,凌駕萬物。道即是他,他即是道!

明御煌的那一劍窮盡了一切的一切,他的道合乎自然又超出自然,於平衡變化中永恆不動。那一劍內蘊的平衡點完美得讓人不忍破壞,也無法破壞,多一分則溢,減一分則遜。

一念為之生,一念為之滅!

她的道又是什麼?

晚晴盤膝而坐,腦海裡不停地盤旋和回想剛才明御煌的一招一式,及那一劍所蘊含的天道之悟。

過猶不及,物極必反。

修仙非逆天而行,而是順應天道。

她的道就是順應本心,無須強求。她的劍也一樣,無需刻意模仿明御煌。她就是她,不是明御煌,也不是其他任何人。

緩緩地,晚晴手持飛劍站了起來,雙目緊閉,手中的飛劍一轉,頓時一股柔和如風的劍氣飄渺而出,而晚晴也輕輕地動起來,整個人如同雨燕一般輕盈,一招一式宛如出塵一般,頗有意境。最為關鍵的是,那輕輕的一劍,卻有著極強的爆發力,還隱藏冷峻的殺氣。而且動作行雲宛如連綿不絕的瀑布一般,一個劍招接著下一個劍招。柔中帶剛,剛中帶柔,劍氣化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