寧致遠一看李佳人緊張的表情,就猜到她心裡在想什麼,故意逗她,圈著她細腰的手不安份的隔著睡衣摩挲著她背部的肌膚。
他低沉好聽的聲音帶著輕笑,道:“怎麼?前陣子喝醉酒勾引我的膽子那去了?”
不說還好,一說李佳人緊貼著他胸膛的臉更加紅了,連說話都不利索了,舌頭就像被打了結一樣,“這個那個,額,我……我當時就是喝醉了。”
要不是因為酒精的作用,李佳人就是打死她自己都不會對寧致遠說出我們做吧,這樣的話來。
現在李佳人想起來都悔的腸子都青了,酒啊酒,她下次肯定不敢再輕易碰著玩意兒了!
就在李佳人忐忑不已,以為寧致遠會怎樣的時候,他只是微微一笑,大手按住她的後腦勺,將她摁在自己的胸前,道:“想什麼呢,我是那種人嗎!”
他是那種可以因為慾望就可以對未成年下手的人嗎?
當然李佳人自己勾引他那一回就另說了。
“對對對,你不是……”李佳人埋臉在他胸前,一點都不敢忤逆他的話,順著他說的說就好,免得他大發獸性。
“佳人,明天陪我去個地方吧。”
“嗯?可以,你想去那裡?”李佳人見他再無舉動,在放鬆身體窩在他胸口前,有點慵懶地問道。
“去陵園,我想去看看我媽媽。”寧致遠的聲音很輕很輕地說道。
他想將這個好訊息第一個分享給他在天國的媽媽,他的兒子要訂婚了,和自己喜歡了十幾年的人訂婚了,不是她在世時擔心的那種商業聯姻。
他想,他的媽媽知道了一定會很高興的。
李佳人沒有多問,只是更加的抱緊了寧致遠,才柔聲回道:“好,我明天陪你去看阿姨。”
寧致遠嘴角略微上揚,輕輕的“嗯”了一聲,便不再說話,抱緊了李佳人散發著幽香的身體,閉上眼睛,安靜的入睡。
第二天一早。
寧致遠吃過了早飯,打電話同寧文軒說了聲,有事不去公司,便開車帶著李佳人一起去林雨柔的墓地,陵園。
在陵園的門口停好車,寧致遠和李佳人一起開啟車門下車,寧致遠面前抱著一束鬱金香,這是他媽媽生前最喜歡的話。
兩人手牽著手,輕車熟路的找到了林雨柔的墓碑,在墓碑前站定了腳步。
寧致遠鬆開李佳人的手,緩緩的蹲下身體,將一大束開的正好的鬱金香放在,看著墓碑上林雨柔笑的溫柔的照片,片刻後,才開口道:“媽媽,我帶佳人一起來看你了,你在那邊最近還好嗎?”
寧致遠乾脆側過身坐了下來,朝李佳人伸手,她將柔軟的小手放到他寬大的手心,在他身旁坐下。
寧致遠摟著李佳人的肩頭,目光溫柔的看著墓碑,接著用溫柔的嗓音道:“最近有點太忙了,所以沒能經常來看看媽媽,不過我今天和佳人來,是想要告訴你一個好訊息的。”
他嘴角上揚的弧度很好看,溫和的陽光照射在他的臉上,讓菱角分明的臉龐更加的好看起來。
“再過九天,我就要和佳人訂婚了,媽媽你是不是一樣很為我高興啊?”
陵園裡很安靜,只有寧致遠低沉的嗓音時不時的響起,伴隨著一兩聲的鳥叫聲,就像是代替林雨柔回答他的話語。
“我想媽媽一定很為我高興,記得那時我還那麼小,媽媽就整天在我耳邊唸叨來著,想讓我快點長大,快點娶媳婦成家。”寧致遠說著說著不由自主的笑了起來。
那笑包含著想起往事既開心有心酸,他是長大了,他是要成家了,但媽媽,您卻不在了。
李佳人有點心疼寧致遠此刻略微牽強的笑,但又不知道該說什麼安慰他,只能將柔軟的小手覆上他的寬大的手,希望能給到他一點安慰。
寧致遠反手握緊李佳人的手,衝她微微一笑,大概就是讓她安心的意思。
然後他目光重新看向林雨柔的墓碑,接著輕聲道:“媽媽我訂婚你一定會在天上看著的對吧,一定會為我和佳人無聲的祝福的對吧。”
媽媽,我現在很幸福了,我也沒有再怨恨爸爸,和外公也好好的,你不用擔心的。
寧致遠和李佳人在陵園待了挺長的一段時間才出來,這段時間裡,寧致遠只是緊握著李佳人的手,自顧自的說著一些話。
但全部都是好的,一點不開心的事他都沒有講,包括前幾天韓菲兒想搶奪致遠集團股份的事他也沒講,只是講了自己已經晉升為致遠的總裁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