李佳人有點沮喪的一頭栽進柔軟的被子裡。
為什麼一切和她想象的都不一樣,難不成寧致遠真的鐵了心一定要離婚嗎?
想到如此,她情緒越發的低落,就在此時,她手機響了,摸過來一看,是聶小倩打來。
她嘆了一聲氣,有氣無力的接通了電話,“喂?”
一聽見她的聲音,聶小倩就迫不及待地問道:“佳人,怎樣了啊?用了我們昨天建議的辦法沒?致遠哥哥他什麼反應?是不是急的團團轉?”
李佳人撇了撇嘴,苦惱不已地道:“你別說了,現在急的團團轉的人是我!”
人家寧致遠悠哉著呢,吃了早飯,還好心情的在房間散步,哪像她,現在煩得想殺人!
“咦?怎麼回事?你沒按我們昨天說的去做嗎?不是讓你晾一晾致遠哥哥的嗎?”聶小倩略微費解地問道。
李佳人嘆了一聲氣,嘀咕著道:“照你們說的去做了,可效果和你們預想的截然相反。”
“截然相反?怎麼可能?到底怎麼回事,你快給我說說……”
“我今天沒去醫院,讓家裡的傭人將飯盒送過去,還特意吩咐他們說,我窩在房間生了一整天的悶氣。”
“嗯,然後呢?”
聶小倩想著,要是按照正常情況,沒意外的話,李佳人一有點風吹草動,寧致遠應該急的跟惹禍上的螞蟻一樣才對。
李佳人重重嘆了一聲氣,開口的聲音不難聽出裡頭的幽怨,她道:“然後致遠什麼反應都沒有,乖乖吃了早飯,而且還是好心情的在病房裡晃盪了好幾圈!”
一說這個,李佳人就心塞不已,平時她在醫院的時候,都不見寧致遠這麼配合。
現在倒好了,她不去了,他反而一副更加逍遙自在的樣子,你說氣不氣人!
她只覺得她現在肚子都要氣炸了!
“額……”聶小倩一時也搞不清楚狀態,這寧致遠的反應太異常了。
想了片刻,她有點不確定地道:“佳人,你先不著急,不然我們再多晾致遠哥哥幾天,看看他作何反應。”
反正李佳人現在對寧致遠的反應耿耿於懷,她皺了皺眉,心情無比低落地道:“嗯,現在也只能這樣了。”
“行,你別擔心了,興許致遠哥哥是在裝模作樣,其實心裡早就急的跟什麼似的。”
這句話安慰的成分較多,可聶小倩不知道的是,她一句道破天機了。
寧致遠現在心情雖然不算太糟糕,但的確挺焦躁的。
李佳人訕訕的應了一聲“嗯”便道:“行,沒什麼是我掛了,我有點累,我想休息一下。”
“嗯,你好好休息吧,有事給我打電話。”
李佳人掛了電話,將手機隨意的把旁邊一甩,她目光看向窗外蔚藍的天空。
她在想,寧致遠你現在是不是也盯著外面蔚藍的天空在失神,心裡有沒有一點點擔心我?
還是你表裡如一,跟你表現出的一樣,我不去,反而覺得不被打擾,樂得輕鬆自在?
李佳人盯得眼睛有點酸澀,才不得不收回視線,可就在收回視線的時候,不小心看到窗臺上放著的一個小瓶子。
她怔了一會兒,立即從床上趴了起來,走過去,將那個小小的心願瓶拿在手裡。
小小的心願瓶裡頭還有一張紙條,這是她新春多買了,剩下來的心願瓶。
她看著,莫名就覺得心酸了。
她每年都會在南郊的梧桐樹下埋一個心願瓶,一埋就是好十幾年了。
想著她曾經跟寧致遠說過,只要等兩人結婚了,她就將心願瓶都從梧桐樹下給挖出來,都給他看。
登記結婚,就忙著婚禮,一時也沒想起來,便將這個約定給擱置了下來。
再到現在,寧致遠的腿傷了,婚禮推遲,太多太多突如其來的事情,讓她應接不暇,所以也忘了。
如今想起來,可寧致遠卻要和她離婚了。
一時之間,她十分的惆帳,頗有點物是人非的無奈感。
看著這個心願瓶許久,她將心願瓶放回原位,若有所思的往臥室內走。
她在想,或許她該抽空去將那些心願瓶挖出來,然後給寧致遠看看。
那十幾個心願瓶,可裡面的願望卻都是一模一樣的。
太陽一起一落,一天很快就過去了。
今天的李佳人還是同昨天一樣,將早餐和午餐親手準備好,便讓小菊給送過去,也叮囑了和昨天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