是催·情藥。
那時我們都藥性發作,臣清醒過後得知自己對王爺做了天理不容之事,無顏見你,先行回去面聖請罪。
這一別怕是陰陽相隔,珍重。
景王捏著紙的手發抖,他扶著桌子緩緩站起來,這樣一個簡單的動作卻幾乎讓他痛的哭出來。
他根本不想去回憶。
景王拿起酒壺放到面前,他不敢置信的睜大眼睛,裡面的酒竟然真被下了藥。
難道他和辛涼,常州三人……
太過荒唐的場面幾乎讓景王氣的暈厥過去,他閉了閉眼,“無涯,說。”
黑衣男子無涯的聲音在外頭響起,“屬下是看著常州離去的,之後聽見裡面的聲音就按照王爺的吩咐走了。”
他不知道那聲音是他主子自摸發出來的,而非摸辛涼爽的。
景王額頭的青筋一根根地凸起,慘白著臉,無涯不敢隱瞞,老天跟他開了個玩笑。
“咎由自取嗎?”景王仰頭大笑,面部表情扭曲。
他毀掉閣樓裡的所有物品,搖晃著身子噗的噴出一口血,從牙縫裡擠出一個名字,常州。
馬上的陸慎行忽然打了個寒戰,他走之前往酒壺裡放了藥,應該不會有問題。
下一刻陸慎行吸了口氣,壞了,筷子上的一大堆東西忘了擦。
第09章
日落西山時,陸慎行和辛涼他們進城,一路上都沒停下來歇息,人馬都風塵僕僕,累的夠嗆。
桐義抹了把臉,“將軍,末將把軍師送回去。”
“一起吧。”陸慎行拉著韁繩沿著東大街慢悠悠地往前,“正好順道。”
桐義抓抓頭皮,“將軍搬家了?”
身後計程車兵齊齊搖頭,一個在東,一個在北,搭不到邊啊。
前頭的辛涼抿唇,“不必送我。”
陸慎行勾唇笑了起來,“我樂意。”
辛府
陸慎行坐在椅子上,打量起拉著辛涼的少年,也就是景王的心上人,另一個主角,辛葦塵。
一朵純潔無垢的蓮花,白的。
“二哥,你去了西狼城怎麼也不託人捎封家書回來,我們都很想你。”
辛葦塵嘟起嘴吧,那雙漂亮的大眼睛水波盪漾。
將視線收回,陸慎行忍不住想,如果辛涼的眼睛能看見光,會不會也這樣招人……
可惜那個如果永遠得不到證實。
辛葦塵羞澀地衝陸慎行笑,“常將軍,謝謝你送我二哥回來。”
長的可愛,性格討厭,陸慎行用八個字概括,他懶的搭理,只是敷衍的抬了抬下巴。
辛鴻淵匆忙從外面趕回來,先是上茶上點心,然後客氣地寒暄一番,將辛涼的兄弟姐妹一一做了介紹,最後特意指向一個妙齡少女,“常將軍,這是老夫的小女。”
見到美女,陸慎行心情頓時就好了,他對辛曉冉露出一個笑容。
辛曉冉紅了臉,低頭看鞋面。
這一幕落入辛鴻淵眼中,他抿了口茶,暗自盤算著什麼。
辛家幾位小姐在那小聲竊竊私語,無非就是圍繞陸慎行,站在旁邊的辛涼一字不落的聽了。
有人忍不住去問辛涼,“二哥,常將軍可有相好的?”
辛涼麵無表情道,“不知。”
受不了那種氛圍的陸慎行起身告辭,他一走,原本和顏悅色的辛鴻淵就變了臉色,朝辛涼丟了一句,“跟我去書房。”
一進去,辛鴻淵就質問辛涼,“你怎麼到今日才回來?”
辛涼的聲音平靜,“有事耽擱了。”
“什麼事比你孃的忌日還重要?”辛鴻淵哼了一聲,“也不知道你娘平日是怎麼教你的,連基本的孝意都不懂。”
辛涼平坦的眉心輕輕蹙了蹙,“娘活著的時候也不見你提她,死了快二十年了,現在提她做什麼?”
看著那塊黑布,辛鴻淵不知怎的起了寒意,他一拍桌子,“你這話什麼意思?有你這麼跟爹說話的嗎?”
辛涼沉默不語。
“那個常州又是怎麼回事?”辛鴻淵冷著臉呵斥道,“要他騎馬送你回來,這成何體統?”
辛涼側頭,“爹,我是個瞎子。”
辛鴻淵啞口無言。
父子間的氣氛僵了起來,就在辛涼準備離開時門被推開。
跑進來的辛葦塵湊到辛鴻淵那裡,伸手去拉他的衣袖,“爹,不要責怪二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