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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9部分

有吭聲。

太陽很大,懸在空中,3個人都冒著汗。

“要不,我請你們倆去吃東西吧。”藺曉楠很有熱情地邀請著,“總之,楊雲琅康復出院,我們要好好慶祝一下。”

中學對面新開的一家小店。裡面賣的東西可謂花樣繁多,燻肉大餅、川北涼粉、桂花羹、土豆粉……吃到最後,3個人都直不起身了。楊雲琅抹了抹嘴角,吵嚷著想再要一份龜羚膏,張文銘提醒他那是女人吃的東西。藺曉楠說沒什麼男生也可以吃,起身去要龜羚膏的時候注意到進門的3個男生……名字記不大清,卻清楚地知道是他們跟在楊雲琅身後窮追不捨才導致出現車禍,楊雲琅在醫院裡躺了半個多月是拜他們仨所賜。心頭一緊,轉頭去看座位上的楊雲琅時,他若無其事地在那兒吃著東西,沒有注意到門口站著的那3個鬼鬼祟祟的男生。藺曉楠注意到他們3個每個人臉上都掛著傷,在看到藺曉楠的同時怪叫一聲反身向門外跑去。

藺曉楠有些納悶,是自己長得像個妖精嚇到了他們嗎?

回到座位上她問張文銘那3個人怎麼回事。張文銘露出一副愕然的表情來,問誰——可是藺曉楠明明看見剛才張文銘跟那3個人對視了一眼呀。他為什麼要撒謊?

那一頓飯接下來吃得有些索然無味。

因為藺曉楠一直在努力地想為什麼張文銘要跟自己撒謊。

為什麼?

問號被放大了,在自己有限的大腦空間裡四處亂撞。對張文銘的糟糕印象緣於一年以前。束誠還活著的時候,有一次她看見兩個人鮮血淋漓地從學校裡走出來,連門口的保安都看呆掉了,經歷了之前在PUB的事件之後,藺曉楠已經認得了張文銘,他是束誠的朋友,之於束誠的單薄瘦弱,張文銘看起來明顯要結實強壯些,這兩人竟然手拉著手,鮮血沾滿了衣襟,藺曉楠控制不住大叫起來,上去扯住張文銘的衣領嚷嚷著你跟束誠打架了。張文銘愣了下說是。藺曉楠轉過頭看著束誠,他蒼白的臉龐上掛著鮮紅的血痕,無辜的眼神溼漉漉地望過來,藺曉楠當時就被攫住了,帶著哭腔詢問束誠,張文銘欺負你了?束誠遲疑了下,藺曉楠想一定是迫於張文銘的壓力他才不敢直說,於是拍拍胸脯,顯出撐腰的氣勢來,束誠,有我在有什麼話你直說。於是束誠輕輕地點了點頭。藺曉楠那天劈頭蓋臉地罵了一頓張文銘,連她自己都不曉得哪裡來的勇氣,要是張文銘這傢伙隨便來一計拳頭,她藺曉楠估計離昏厥就不遠了。

雲朵次第 第六章(2)

可是真的很讓人憤怒。

要知道他們是好朋友,要知道束誠還有病在身。張文銘又不是不知道。藺曉楠眼淚汪汪地要求帶束誠去看醫生,她並沒有注意到兩個人臉上怪異的表情。

她伸手去拉束誠的時候才注意到,兩個男生的手拉在一起。血蔓延到了手心裡,滴答滴答掉在地上。藺曉楠覺得眼前一黑,覺得自己離西天不遙遠了。

她努力讓自己鎮定下來,問束誠,可是……你們倆為什麼手拉著手?

我不拉著他,他就要跌倒了。束誠鬆開藺曉楠的手,淡淡地說,他打我的時候出了意外把自己傷到了……嗯,他傷得比我嚴重。

藺曉楠心裡暗笑,沒見過這麼蠢的人,打別人結果自己傷得更慘。

這段記憶嚴重左右了藺曉楠對張文銘的判斷。所以說時刻提醒自己要提防張文銘,而楊雲琅這孩子,比起束誠,要單純不知多少倍。所以哪怕張文銘把他給賣了,他還蒙在盅裡呢。哼!

那種莫名其妙地從胸腔裡橫生出來的保護欲再一次控制了藺曉楠,她覺得有必要保護楊雲琅不受張文銘的欺負。

可是,接下來一系列的事,讓藺曉楠被雷到一腦袋的長髮全部直立起來,就像動畫片裡被電到的小人一樣,一臉黑線。

***

趁著楊雲琅在電腦前噼裡啪啦地敲著鍵盤。藺曉楠拍了拍張文銘的肩膀,示意跟她出來。兩個人站在烏煙瘴氣的網咖門口。幾個不良少年不懷好意地打量著他們倆,藺曉楠在心裡立刻把張文銘劃到那一夥人裡去,她努努嘴問他:“一夥的?”

“什麼?”張文銘順著女生的目光望過去,看見了三五個把頭髮染得火樹銀花的街頭小鬼。

“你跟他們?”

“我不認識啊。”張文銘無辜地攤開手。

“就算是一夥的我也不害怕。”藺曉楠鎮定地說,“你為什麼要撒謊?”

“你搞什麼啊?”張文銘有點憤怒了。

“你敢說你不認識那3個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