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也曾經像辰辰一樣地拒絕過與周圍發生聯絡。如果從靈界的角度來講,應該叫走火入魔。
我記得當時醫院診斷我為暫時性精神分裂症,並建議送到精神病院去治療。別看我那時也像小夢辰一樣地呆若木雞,但是我心裡卻是像明鏡一樣地什麼都清楚得很呢。我知道精神病院絕不是什麼好地方,到了那裡的人都要被捆起來,並且被迫打針,我怕得要命,死也不去那個地方。
雖然我心裡是這樣想的,但是在表面上,我卻什麼都不表現出來,冷漠得近乎冷酷,無動於衷幾乎麻木。
我清楚地記得,是媽媽在極力反對,她摟著我的肩頭,堅決地說道,“我的女兒,我知道,她的精神沒問題,這些都只不過是暫時的,我自己來醫治她。”
我真要感謝我的好媽媽,我打心底裡呼喚著媽媽,當媽媽蹲下來仰頭望著我的一瞬間,我將眼睛定睛在媽媽的眼睛上,千言萬語盡在其中。媽媽興奮極了,媽媽讀懂了我的眼神,激動地摟著我哭了起來。
就像現在的我,我也激動得摟著小夢辰哭了起來。
他沒事的,他一定沒事的,他的眼神不是空洞的,他的內心絕不是冰冷的,他需要愛,需要愛來溫暖他那顆受傷的心。而我則力求做好愛的施與者。
伯母在一旁也感動得掉下了眼淚,她為辰辰而感到高興,辰辰即將有一位如同親生母親般愛護他照顧他的媽媽了,伯母怎麼能不欣慰呢?
自從小夢辰失去媽媽以來,伯母格外地疼愛小孫孫,她想透過自己的關懷讓辰辰或多或少地找回一些母愛,減少一些悲傷。以前她達到了,但是這回他碰壁了,她連跟辰辰正常對話都做不到,更別說其它的交流了。她很鬱悶,不知道該如何是好。
現在看到雪兒與辰辰交流得如此默契,她放心了,她知道遲早有一天,辰辰會好起來的,會像正常孩子那樣生活的。因為她對雪兒有信心,她打心眼裡喜歡雪兒這個孩子。
她走上前去,坐在旁邊的沙發上,看著這對準母子倆,欣慰地笑了,雖然只是極微弱的一笑,但是這笑當中所包含的內容則是極為巨大的。
在兒子遭受了如此大的變故時,伯母曾經極其黯然地設想過君然的未來。她想象當中的君然必定會孤獨寂寞,必定會痛苦淒涼。那將是一副令人何等傷心地畫面啊。
但是現在她完全釋然了,現實比起想象來,要美好得多,這份美好全來自於面前這個女孩,不僅對君然如此,對辰辰也是如此。
伯母愛憐地將雪兒額頭上掉下來的一縷頭髮理到後面去,與此同時卻驚異地發現,雪兒的頭怎麼這麼燙?“雪兒,你也發燒了!”伯母大驚失色。
“沒事,感冒而已。”我故意輕巧地說道。
“感冒也不能小看,會引起大病的。”伯母的關心像極了媽媽,大凡天下的母親都是一樣的吧?
222 同病相憐
222同病相憐
果然不出伯母所料,我的病加重了,我的頭疼得越來越厲害了,眼睛酸得要命,只想閉著。我的體質本來就弱,再加上這兩天身心的操勞,終於抵擋不住,做了疾病的俘虜。
正如媽媽說的,自己病了,還怎麼去照顧別人,現在的我只有跟小夢辰一起裹沙發的份,再沒有精力去坐在床邊守著君然了。幸好君然現在睡的時間比醒的時間多,只要他醒來,我還是要強撐著到病床邊跟他說兩句話的。
他的嘴唇燒得都起了泡,額頭燙得很。清醒的時候,曉得我就在身旁,會有笑容浮上嘴角。然而隨即馬上又昏昏沉沉地睡去了,怕是燒糊塗了,我就有這樣的經歷,發燒的過程就如同在迷霧中行走一樣,一切都是茫然的。
伯母不斷地往君然的嘴唇上沾水,然而卻抵擋不住君然身體的熱度,一會兒就全蒸發了,君然的嘴仍然乾乾的,好可憐。
君然再一次進入半昏迷的狀態,現在沒有別的辦法,只有等,等抗生藥物起作用,等君然體內的炎症消退,這個過程是需要時間的,君然只有熬過去。
我的身上一陣陣地發冷,看來冬天真的是臨近了。我回到沙發上,蓋上毛毯,還是抵不過寒意,渾身打著哆嗦,牙齒也不聽使喚地打著顫。
“雪兒,吃藥了嗎?”伯母看到我難受的情形,提醒我道。
“嗯,吃了。”我都沒有力氣說話了。
伯母走過來伸手摸摸我的額頭,一定很燙,因為伯母的手馬上縮了回去,並且用近乎嚴厲的語氣問道,“吃的什麼藥?”
“感冒膠囊。”我簡短地說