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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12部分

。我折服於偵探們精密的邏輯思維,我喜歡聽媽媽講福爾莫斯。對於精彩的推理片斷,我會激動得扼腕頓首,甚至拍案驚呼“絕了”。

我曾經萌生了一個幼稚的願望,就是將來我長大以後,要寫一部偵探推理小說,不到最後一步,任何人都猜不到兇手是誰。這個願望後來實現了,我真的寫出了一部很不錯的偵探小說,這是後話。

我的推理細胞經由今晚影片的薰陶,又上升了一個臺階。大家下面就可以看到,對於一個才滿7歲的小孩子來講,委實不易。

電影散場以後,大家各回各家,魚貫而行。當走到大坑旁時,我下意識地往坑裡看了一眼,只見那個差點要了我的命的鐵棍子依然高高地聳立在那裡。那樣子好像是在向我訴說著什麼,或者是提醒著什麼。總之,我的內心久久不能夠平靜下來,因為我感到有眾多的疑點需要我去澄清,有眾多的問題需要我去弄明白。

我邊走邊想,邊走邊捋思路,儼然一副探長神態。哈。

059推理

059推理

我在想,整個事件有三個不可思議的地方:

1.我明明是栽下去的,怎麼到了坑裡,反而是躺著了呢?

2.現實當中明明過了15分鐘,而我怎麼只覺得過了5分鐘呢?那多出來的10分鐘哪去了呢?

3.我的褲子到底是哪根鐵棍劃破的?我觀察了坑裡的情況,只有險些取我性命的那根管子是朝上的,其餘的管子均是平放著的,不太可能劃破我的褲子。這又是怎麼一回事呢?

我的腦子飛快地轉著,找尋著答案。就在我走臺階上四樓回家的路途中,我得出了以下的結論:

1.是“阿峻哥”托住了我,將我翻轉過來,同時將我的胳膊窩撐開,以便讓那根可怕的鐵管子從胳膊窩處伸出來而不致傷害到我。

2.“阿峻哥”做這件事情一定很費時,以至於整整用了10分鐘的時間。在這10分鐘的時間裡,我被“阿峻哥”用某種方法催眠了。所以我根本不知道發生了什麼。

3.也許我已經受了傷,是“阿峻哥”讓時光倒流了,我受傷的地方自然就“痊癒”了,而褲子則無法復原。所以褲子破了,而我則安好。

這就是小孩子的思維,不受任何約束的幻想。然而統統被我言中了。只是當時的我尚還不知道這一點。

到家了,大家洗漱完畢,趕緊都上床睡覺去了。媽媽悄悄來到我的床前,小聲地問我,“雪兒,你沒事吧?”媽媽一定是看到我若有所思的神情,在擔心我呢。

“媽媽,人到底有沒有靈魂啊?”我的心裡是藏不住事情的,一開口就將自己的心思和盤托出了。

“雪兒,我可憐的孩子,”媽媽一臉的無奈,神色黯然地說,“媽媽相信人是有靈魂的。但是,”媽媽忽然嚴肅地說道,“這種事情只能跟媽媽說,跟別人都不要說,雪兒知道嗎?”

“嗯。”我使勁地點點頭,似乎要以此來加強媽媽的信任度。

雅芬此時心裡難過極了,她最擔心的事情現在已經顯露了端倪。雪兒因為她身世的問題,已經對現實和靈界產生了錯覺和幻覺,她辨別不出什麼是真實的,什麼是虛幻的。這種情形正常人是想象不出來的,也感受不到的。可憐的雪兒,小小年紀就碰到了這樣嚴峻的問題。這個問題就是大人也解決不了,更何況一個乳臭未乾的孩子呢?

“媽媽,”我近乎哀求地說道,“你能告訴我“阿峻哥”是誰嗎?我很想知道。”

雖然雅芬驚奇於雪兒如此的問話,但是她還是默默地接受了。因為這一切在她看來都是命中註定了的。

“孩子,媽媽也只知道一點點,”雅芬回憶起當初身懷雪兒時,雪兒曾經告訴過她的話,“阿峻好像吃了很多苦,他最後死的很冤枉。”

“他是怎麼死的?”我刨根問底地說道。

“這我就不知道了。”媽媽接著又說,“今天太晚了,別想了。以後慢慢就會知道了。”其實這只是雅芬的一句安慰話,以後的事情,雅芬又怎麼會知道呢?就是現在她們倆在討論的事情,她也還搞不清楚呢。她們在談論著一個並非現實中的但又是兩個人都心照不宣的人物。

我一聽,知道今天萬難得到滿意的答覆了,心裡一陣難過,不禁落下淚來。兩顆碩大的淚珠順著臉頰滾落了下來。

媽媽一把抱住我,摟在懷裡,嘴裡喃喃地說道,“好孩子,別哭,媽媽理解你。”

我真是幸運,有媽媽的理解,對我來說是多麼的重要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