意思地說道,“瞧我今天這是怎麼了?這麼脆弱?”
“我知道你極富同情心,你在可憐這位公主,是不是?”爸爸欣賞媽媽的這股善良勁,他們的結合就是源於一件善行之事。
“是啊,若非不得已,她又為何非得走這一步呢?”媽媽這哪是在說這位公主呢,她分明是在說我呢。
“哎,別在為古人擔憂了,”爸爸趕忙岔開話題,“來,我們的小公主,讓爸爸抱抱,別把媽媽累壞了。”
爸爸真是哪壺不開提哪壺,媽媽剛好了一點,一聽“公主”二字,就又開河了。
“好,好,我怕了你了,”爸爸無可奈何地說道,“別提‘公主’,不能提‘公主’,”爸爸把伸出來準備抱我的兩隻手擺得像個撥浪鼓,“哎,哎,又提了,罪過,罪過。”
媽媽看到爸爸那個窘樣子,頓時動了惻隱之心,佯裝嗔怒道,“別嚇著雪兒。”
媽媽把我放下來,從衣兜裡掏出友誼牌擦手油,用手抹了一層,輕輕地塗抹在我的小臉蛋上。看著我那被眼淚洗刷過,又被北風吹佛過的紅彤彤的臉蛋兒,媽媽忍不住憐惜地親了又親。
064身世
064身世
其實,媽媽的傷心是多餘的。我根本就不是什麼元世祖忽必烈的女兒,我也不是在此地出的家,更沒有把磚都跪出坑來。
我是明朝的公主,在我的身上,有著太多的故事,我揹負了太多的愁苦與無奈。最後我看破紅塵,萬念俱灰,出家為尼,與佛燈相伴。直至今世,是世間的愛把我喚醒,也因了我所付出的愛而拯救了一顆卑微的靈魂。我終於實現了當初私自下凡的夙願,我找到並得到了愛。
當然,這些事情都是多年以後我才得以知曉的,這些感悟也是多年之後我才明瞭的。當時的我根本沒有能力進行這樣的思考,我必定要經歷一個漫長而痛苦的求索過程。而這個過程險些讓我失掉了做人的資格。
我感到很累,不想去爬山了,只想坐下來好好想一想。
媽媽也不勉強我,看得出,她很想留下來陪伴我。但是,做為臨時的保健醫生,她有責任在身,必須隨同大家前行。我們家商量的結果是,小花姐姐留下來陪我,因為小花姐根本不屑一顧於這裡的自然風景,她在老家見得多了。
山風是凜冽的,我們找了一處相對背風的地方坐下來。我茫然地看著四周的一切,想著心事。
我到底是誰?如果我是公主的話,那阿峻哥又是誰?那他不就是皇子了嗎?那他為什麼會死的很冤枉呢?如果他不是皇子的話,那他又是誰呢?為什麼我身為公主,卻不能保護他呢?為什麼我會自動念佛經呢?我與寺廟有什麼關係呢?難道我出家了嗎?我的父皇又是誰呢?
這些問題任我絞盡腦汁,也想不出個所以然來,只是徒增煩惱罷了。我不由得深深地嘆了一口氣,“哎。”
小花姐看到我不開心,本能地想來安慰我,“雪兒,怎麼了?”
我正在一籌莫展,聽到小花姐的聲音,好像找到了一根救命稻草一般,向小花姐傾訴了起來,“小花姐,你有沒有感到你是兩個人的時候?你有沒有不知道自己是誰的時候?你有沒有不是自己的時候?”
這一連串的問話,把小花姐問毛了。她伸手摸了摸我的額頭,大概是想試試我有沒有發燒吧?然後她用一種驚恐的目光看著我,好像不認識我是誰一樣。
“大姨,大姨。”小花姐突然轉過身去,用雙手攏成一個喇叭狀,使盡全身力氣朝著大山深處喊起來。
只可惜當時沒有對講機這類高尖端技術的東東,任小花姐喊破嗓子,也是一點回信也沒有。沒辦法,只好死等了。
小花姐跟我保持著一個恰當的距離坐著,我們相互靜默著,誰也不再說話了。我知道我是很難從小花姐的嘴裡得到有說服力的解釋的。而小花姐則納悶於我今天說話怎麼顛三倒四的,她聽不懂。
我很快又陷入了沉思當中。我在幻想著我當公主時的情景,我會穿什麼樣的衣服?梳什麼樣的髮型?阿峻哥長得什麼樣?我的媽媽,也就是我的母后又是什麼樣的打扮?我的父皇是什麼樣子?。。。。。。
當你沒有閒著的時候,時間過得是很快的,不知不覺大家都回來了。
065錯覺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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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大姨,雪兒有點不對勁,”小花姐見到媽媽,馬上報告我的反常情況,“她總是說些奇怪的話。”
“什麼?”媽媽警覺地把小花拉到一邊,詳細詢問著情況,