聞人涔溫柔的替伶俐擦著臉上的灰漬,輕聲細語道“要休息一下嗎?”
伶俐打了個哈欠,眨了眨有些水潤潤的眼睛:“不要,我要等瀝澤出來。”
“嗯。”聞言,聞人涔便不再開口,靜靜的陪著伶俐候在一旁。
天微亮的時候,手術室的燈終於滅了,一群穿著藍色衣袍的醫生和護士臉色疲憊的出來了。
一直注視著手術室方向的歐陽擇連忙跑了過去:“醫生,怎麼樣啊。”
為首的那位三十多歲的男子顯然是主治醫師:“放心,一切安好,雖然後背的燒傷有些嚴重,但只要安心休養,沒什麼大礙,只是以後會留下疤痕,有些難看。”
歐陽擇放鬆的吐了口氣:“謝謝醫生。”
“太好了,終於沒事了。”伶俐洩了一口氣,頓時,又有些提起來了:“會留疤誒,怎麼辦啊。”
“那是他活該。”歐陽擇惡狠狠的臭罵著“誰讓他要當英雄,沒有那個金剛鑽攬什麼瓷器活。”
伶俐聰明的沒有接話,乖乖地站在一旁,片刻,手術室的門開啟了,瀝澤安靜的躺在病床上被推了出來。
伶俐和歐陽擇陪著瀝澤;來到了高階單人間病房,果然與眾不同啊,除了容病人休息的臥房外,還有一間小小的客廳,獨立的衛生間,甚至還有一個簡單的廚房。
“不錯誒。”伶俐有些吃驚的望著眼前的病房,簡直像個小公寓一樣。
瀝澤安靜的趴在病床上,因為傷口在後背,不能躺著,只能趴著,安安靜靜,乖乖巧巧的,一點兒也沒有平日的油腔滑調,看著順眼極了。
“妹妹,你回家休息一會兒,晚上帶點兒吃的過來,瀝澤差不多也該醒了。”坐在病床前的歐陽擇有些疲勞的揉了揉眼睛。
“哥哥,我陪你吧。”伶俐見著哥哥這麼勞累,有些不忍心他一個人留著這裡。
“乖,你先回去吧,他還沒醒,留下來也沒什麼用。”
“那好吧。”伶俐聽話的點了點頭。
聞人涔見沒什麼事了,便陪著伶俐出去了,送她回家。
聞人涔開著車,見一旁的伶俐的眼皮不停的打著擺子,額頭一點一點的,好像隨時會磕倒一樣,有些不忍的開口:“要不要到後座歇一下。”
熟悉的聲音使得伶俐恢復了有些渾濁的神智:“不用了,我撐得住。”
見對方執意如此便不再規勸:“昨天發生了什麼事情?”
講到這個,伶俐立刻精神了,將昨天發生的事情一一道來。
聽完伶俐的講述,聞人涔陷入了沉思:“看樣子,你們應該是發現了什麼,對方才會將那裡捨棄,發生爆炸,一絲痕跡都不留。”
“那你們呢,這兩天有沒有發現什麼?”
“暫時沒有,這兩天,我和菲兒整天都在富豪區轉悠,除了解決一些小嘍囉外,什麼都沒有發現。而且最近C市很平靜,除了最初幾天有因流感死亡的病例,之後就再也沒有了,看來,應該是發現做的太過火,被當地政府注意到了,所以收斂了許多。”聞人涔發現有些安靜,轉過了頭,睨著已經在副駕座睡著的伶俐,將車開得更慢更穩了。
回到別墅,佟兒還沒起,聞人礫岩應該是去晨練了,只有傭人在大廳忙碌著,聞人涔小心翼翼的抱著伶俐來到客房,並吩咐傭人準備一盆熱水。
安靜的躺在床上的伶俐顯得有些脆弱,拿起一旁的帕子幫伶俐擦了擦兩隻手上的汙漬,以及臉上的灰痕。
總是這麼不會照顧自己,讓人不自覺的替她擔心,擦得乾乾淨淨的臉龐顯得異常的白皙,眼下的青色眼袋異常的礙眼,讓人想要抹去它,不自覺的伸出手指點在伶俐的眼角,感覺滑滑嫩嫩的,柔軟舒適,順著白皙的臉頰劃過,輕柔的絨毛掃地手指微癢,掠過皓白膩理的脖頸,延至精緻的鎖骨……
熟睡的伶俐不自在的動了動腦袋,驚得沉入其中的聞人涔回過了神,‘唰’的一聲起身離開了客房。
回到房間的聞人涔有種做賊心虛的感覺,微微急速跳動的心跳昭示著剛剛發生的事情,並非自己胡思亂想。腦中掠過佟兒說過的話語:哥哥,你和菲兒姐姐一點兒都不像談戀愛誒,你和菲兒姐姐在一起都沒有衝動的時候嗎,我告訴你哦,你這樣是不正常的,有一天,當你遇到自己真正喜歡的人的時候,一定會衝動的。想起妹妹當時說話的時候滿臉的奸笑,沒想到居然被她說中了,或許……
沉思的思緒被一陣敲門聲驚醒:“進來。”
傭人恭敬的走了進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