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那就擅作主張地……”
“當然。”夫人喝了一口白蘭地,說,“你知道我和誰去了京都嗎?”
“不知道。”
“就是酒吧的那個竹田君。”
“果然。”
“我們住在鴨川河岸邊的飯店裡,晚上到祗園喝酒,爽極了。”
“兩天一直都和那個竹田在一起嗎?”
“對啊。”夫人理直氣壯地說道,“真是怪事……我以為你是可以理解我的呢。”
“……”
“男人太隨意了。女人在他們眼裡只是個*的工具,這次吵架也是因為他竟然開始說我的身體很乏味。”
“他這麼說了嗎?”
“當著我的面,清清楚楚地說的。”
“真是太過分了。”
“沒錯吧?”夫人更來勁兒了,又喝了一口白蘭地,“被這麼說,能受得了嗎?”
“在說之前,是不是還有別的原因?”
“對,他察覺到我和竹田君在交往,發了牢騷。”
“先生知道了嗎?”
“只是竹田君打來電話偶然被他接到了。然後就覺得不對頭,他自己明目張膽地玩,哪有道理來責備我。”
“這倒也是。”
“他說,‘即使我默許的話,也沒有人願意跟你這樣做過手術的女人在一起,你是上當受騙了’。”
“竟然會這麼說……”
“就是做了手術,我依然是個出*人。竹田君完全是把我當女人對待的。”夫人說著,眼含淚水。
“先生真是這麼說了嗎?”
“我對他已經根本感覺不到愛了。”
“那是先生在氣頭上說的話,心裡並不這麼想吧。”
夫人抓起手帕捂在臉上。看到常常都是一臉陽光的夫人傷心落淚,冬子心裡也不是滋味。本想安慰一下夫人,可一想到自己的身體也有著同樣的傷痛,就說不出話來。
“可是,先生拼命在找著夫人啊……”
“這是做給世人看的。要是被人知道我離家出走了,他自己也沒面子,所以就找了。”
“不僅僅是為這個吧……”
“絕對是的!他就是這麼一個人。”夫人拭著眼淚,抬起了頭。
“那下一步怎麼辦?”
“該怎麼辦,我也不知道。”
“先生是說了希望你回去的吧。”
“不管他怎麼說,他不承認錯誤,賠禮道歉,我就不回去。”
“那也不能就不管先生了啊。”
“即便是回去,以後也沒有愛情,沒有身體關係,不過就是個女傭人啦。我再也受不了這樣的日子。”
“可是,他正在為你擔心呢,還是打打電話吧……”
“不用了,甭管他。”
看來沒有和緩的餘地,冬子一籌莫展。
“在從京都回來的*上我就考慮好了,我覺得我可以和他分手了。”
“怎麼會……”
“要分手,就要付給我一大筆補償金,財產也各分一半,買一套新公寓,和竹田君自由自在地約會更好。” 電子書 分享網站
第八章 病葉(7)
“這怎麼行……”
“與其拘泥一個妻子的名分,不如這樣更人性。”夫人說出這番話,究其源頭還不都是因為手術。要是不做那個手術,夫人和教授之間就不會發生糾葛,夫人也就不會出走。
那天,夫人最終還是住在了冬子那裡。因為是第一次留宿外人,冬子雖說有些彆扭,但也顧不上那麼多了。冬子為夫人騰出床,打算自己睡到沙發上去,可夫人一開始就想和冬子一塊兒睡。
“只有你能理解我的苦衷。”被夫人這麼說了,冬子也就躲不開了。
和每次一樣,先是冬子接受了夫人的愛撫,夫人也隨之興奮起來,兩個人就這樣睡在了同一張床上。
第二天,夫人喝著咖啡,說道:“心裡踏實多了。”然後就離開了冬子的公寓。
那以後一連三天都沒有夫人的訊息。冬子心想這下不會有什麼大事了,可第四天來了電話。
“我還是和他分手了。”夫人突然說道,“一會兒見個面吧?”
冬子正和設計師伏木商談業務,所以便說道:“要過二三十分鐘以後。”
“好的。我在‘含羞草館’等你。”夫人的口氣依然帶有主導性。
大約過了二十分鐘