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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30部分

當然就會碰壁。”

酒吧的吧檯前坐滿了客人,可是包間裡就冬子和船津二人。也不用擔心被誰聽去。

“那這件事就再沒辦法了吧?”

“也不見得。二十到三十之間的年齡得了子宮肌瘤,要摘除子宮,一般來說是做過頭了,問題是要看手術前的症狀有多嚴重。”

那時,來例假時腰很疼,出血量也較大,可是怎能與船津說這些?

“所以,有可能直接跟你瞭解情況。”

“可是,如果實際的手術情況瞭解不了,還不是一樣。”

“也許是這樣,肌瘤就像青春痘一樣,好像健康女性或大或小都有的。”

“青春痘嗎?”

“也許有些誇張,反正肌瘤是一種良性的腫瘤,即便長了,也不會像癌症那樣惡性發展,甚至奪去人的生命,總歸是良性的。即便有肌瘤,也不一定就要切掉。”

看來,船津從醫師協會的醫生那裡學到了不少知識。

“一般是因為腰疼,或腹部有包塊就能發現,大都是懷孕時子宮長大了才發現。”

三年前懷孕時,冬子也沒感到有包塊。

“所以,同樣是肌瘤,有的是及早切掉好,也有的是留在那裡也不必擔心,因人而異的。”

“那靠什麼決定切掉還是不切掉呢?”

“這就是問題的關鍵。一般來說,切掉是因為疼得厲害,或是包塊比較大,要不然就是貧血,而且還要根據年齡,完全憑各個醫生的判斷。只是最近,子宮肌瘤的手術大大地增多,而且大部分都是連子宮一塊兒摘除。關於這個手術,眾說紛紜,莫衷一是。”

“這麼說來……”

“打個比方,也許不恰當,有人認為:肌瘤的摘除好比挖白薯,在根部連著好幾個,都要摘除才行。既然摘除,摘一個也無意義,還不如連子宮全摘掉,作為手術這樣才算完成。但也有持相反意見的,認為即便有好幾個,也只應摘掉導致身體出症狀的肌瘤,其他的應該保留在那裡。作為根治法,前一個觀點是正確的,可是一旦做過了頭,就難免把子宮也摘掉了。”船津喝了一口威士忌,又繼續說道:“治病的確需要根治,如果不能治療到不再復發的地步也麻煩。可是,如果為此徹底摘掉子宮也受不了。打個可笑的比方,如果腳上長了包塊,把腳踝以下切除就不能稱為治療。為了治療肌瘤,要摘掉子宮,不是和這個很相似嗎?” 。 想看書來

第八章 病葉(11)

這種解釋方法,冬子也很認同。

“總之,透過這事我才知道:儘管醫學如此發達,可到關鍵之處,卻並不清楚。就拿治療方法來說吧,什麼程度該做手術,什麼程度只切掉肌瘤,到什麼時候需要摘掉子宮,這些都是因人而異,不能一概決定。最終還是要靠醫生的感覺,也就是說,選擇哪個醫生也得看命。”

“命……”

冬子想起了第一次去醫院時的情景。那時,要是去目白醫院的話,說不定就不會摘掉子宮。一想到這裡,冬子趕忙搖著頭說:“那這次也可能是對的呢。”

“或者說……即便從道理上可以追究下去,可到最後,還會以患者個人體質不同為理由,就這樣迴避了過去。所以,即便下一步直接從你那裡瞭解症狀,追究身為委員會成員的院長也是很困難的。”

“一開始我就覺得行不通。”

“當事人要是這麼說,可就麻煩了。”

“我們是外行,怎麼可能敵得過專業領域的醫生。”

“這麼說就完了,可是在醫學上還沒有明確哪個是絕對錯誤的時候,或許就有醫生以此為由,做了不該做的手術,摘掉了不該摘的子宮。當然,這只是一小部分的醫生,不僅是婦產科,外科內科都有。”

“內科也有嗎?”

“雖然不是手術,但不必吃的藥也給吃,不該注射的針也給打,吃藥、打針不像手術影響大,所以不顯眼。”

冬子在週刊雜誌上也看到過類似的訊息。

“現在的保險制度和醫療制度的確很不好。要是不做不該做的手術,不開不該吃的藥,醫院就支撐不下去了。給予的一方倒好,可接受的一方就吃不消了。”說著說著,船津的嗓門越來越大,“對於醫生來說,只是個謀生的手段而已,而對於患者來說,就是一輩子的事。這可是人命關天的重大問題。”

“知道了。”冬子點了下頭,朝吧檯方向望去。說實話,冬子已經想要逃避聽這些話了,“給你添了很多麻煩,真是抱歉!”