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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7部分

宮被摘除後,就不會再痛或出血了。”院長苦笑著,像是想起了什麼,又接著說:“你現在還是單身,也許沒什麼關係,我是說,性生活最好還是等一段時間。”

“……”

“出院後再等半個月左右吧,就不會有什麼問題了。”

冬子默默地垂著眼簾。

“那就兩天後出院吧。要是可以的話……”

“……”

“那就這麼定下來了。”

院長向護士交代完後,就走出了病房。

秋天,午後的陽光還很燦爛。

冬子在日光中,回味著院長說的話。

當然不可能一出院就幹這種事。即便是男人求上門來也沒那份心思。但,有沒有失去子宮後馬上就和丈夫或戀人發生關係的女人呢?既然大夫囑咐了,肯定是有過的,這些人會是什麼心情啊?

別再想這些與自己毫不相干的事了……

冬子自言自語地念叨著。

無論怎麼想,失去了子宮,已經是不可挽回的事實了。

冬子想擺脫這些煩心事,於是仰起頭,把念頭轉到店裡。

首先是一大堆訂單放在那裡,還有就是因病而被耽擱下來的半成品,再就是參加明年春天展銷會的帽子還要設計,百貨公司提出的批發條件也有待敲定……諸如此類一大堆要操心的事在等著冬子。想到這些,即便是片刻,多少也可以轉換一下冬子的心情。

可到了晚上,一個人躺在床上,就會想起身體的事。

冬子在失去子宮的哀傷中,又度過了一天。

冬子出院,是在兩天後的十月中旬。從住院算起,正好過去了半個月。

剛來醫院的時候,代代木樹林綠意尚濃,如今已現出斑斑秋色,有的綠葉已變成了紅葉。

不管是走路還是彎腰,冬子都已感覺不到疼痛。只是猛地舒展上半身時,還會感到小腹的抽搐,可也完全不必在意了。

早上,最後的巡診過後,冬子開始收拾東西。只住了半個月的院,卻增加了一大堆東西,從換洗的衣服,到洗漱用品、餐具等等。

冬子收拾著這些東西,正要往手提包裡裝時,船津來了。

“是今天出院吧?”

“是的,現在正做準備呢。”

“需要的話,我來幫幫你好嗎?”

“你特意跑來的嗎?”

“嗯……”

船津好像早就知道冬子今天要出院。

“那事務所的工作呢?”

“今天沒關係。”

說是來幫忙,可也不能讓船津收拾*、睡衣什麼的。

“那我來收拾東西,你能不能幫我把水果籃子和空盒子扔到走廊的垃圾筒裡?”

船津脫掉西服,幹起活兒來。

出院時母親本該來的,可她感冒了,就沒來成。冬子正覺得一個人出院成問題時,船津的到來,讓她放寬了心。

船津幹完冬子交代的活兒,只花了一個小時就幫冬子做好了出院的準備。

冬子向大夫和護士打過招呼,就離開了病房。

行李包括一個大箱子和兩個紙袋,船津提著箱子和重的紙袋,護士拿著較輕的紙袋把他們送到醫院大門。txt電子書分享平臺

第二章 花芯(11)

半個月沒住的公寓房子,到處瀰漫著溼氣,寒意襲人。

要是一個人回到這個房間,一定感到冷清極了。幸虧有船津一道跟回來,多少衝淡了一些氣氛。

“辛苦了!休息一下吧。”

冬子衝著把行李搬到房間的船津說完,開啟了窗簾,然後就去燒水。

船津惴惴不安地坐在沙發上,待冬子煮好咖啡,津津有味地喝了起來。

“這個地方真不錯啊!”

“船津住在什麼地方?”

“下北澤。”

“那不是離得很近嗎?”

乘小田快線,過了參宮橋,再坐四站就是下北澤。

“你不喜歡帽子嗎?”

“也不討厭。”

“什麼樣的帽子適合你呢?”

長臉龐的船津,看上去很斯文。

“貝雷帽還是牛仔帽?”

“牛仔帽?是牛仔戴的帽子嗎?”

“對!就是!帽冠折著,兩邊還翹起來。很適合年輕人戴的。你戴過嗎?”

“從來沒戴過。下次去店裡時給我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