又是笑。“可有什麼想吃的?你儘管說,祖母與你找來……”林珩搖頭說:“並無。祖母,昨夜雨聲好大啊,害孫兒以為自己是睡在雨地裡呢!”林珩埋在林老太君的脖子處,呢喃說道,微不可聞。可這話對於林母無異是驚天霹靂,勃然色變。
她輕輕地撫了撫林珩的背,說道:“我的好哥兒,你且睡一覺,醒來就百病全消了。”林珩點點頭,乖順地入睡。林母安頓好他之後,留下心腹嬤嬤照看林珩後,命眾人且都退到外間去。秦氏驚覺不對,緊跟著林母步入書房。林母怒道:“大太太,你且去收拾行李,咱們帶著哥兒回姑蘇去。既然有人容不下我們,那我們也別留在這裡遭人嫌。快,去備車,我們這就回姑蘇去。”林母怒道。
“母親,這是從何說起?竟叫兒子羞死了。”林海忙叩頭哭道。“你也且別哭了,問問你的賢妻去!我再容不下這等狼心狗肺之人。”林母狠狠地啐了他一口。“母親,息怒。母親,息怒。都是兒媳的錯。請責罰兒媳。”賈氏跪在地上,哭得一臉梨花帶雨。“責罰你?這倒不必,你且快離了我的地,大家清淨。”林母冷笑道。
一時又命看轎馬,執意要回姑蘇去。林海疑竇叢生,心裡一驚,難道竟是賈氏下的手?不然母親怎會有“狼心狗肺”之語?他看著哭得淚人一般的賈敏,心裡泛起一陣寒涼。這可是他唯一的一個兒子,她竟是要叫林家絕後不成?“你也別哭。我已叫張海家的前去審問那些丫鬟婆子,你且等著,自不會冤枉了你去。”賈氏一陣心驚,安靜了下來。欲知林母是否有查出幕後毒手,且聽下回分解。
作者有話要說:喜歡請留個言吧?
4賈敏金蟬脫身計
張嬤嬤傲然立在石階上,目光森嚴地打量著跪在下頭的丫鬟婆子們,厲聲喝道:“你們如此瀆職,老太太可是大發雷霆,只說要嚴懲。倘若你們老實交代,老太太慈悲,自會給你們一個好去處。若有一句不實,被髮賣到何處去日日受罪那也難講!”她俯□,目光裡惡意閃動,對著一個小丫鬟冷笑道:“許是賣到私窠子裡去呢?”這群丫鬟媽子已經跪了一日,早就嚇破膽了,哪裡還經得起張嬤嬤這般威嚇,哆嗦著說道:“我說!”
“既是如此,咱們就好好分說。昨夜裡,是誰值夜?”
“是奴婢在外間值夜。”秋瑞跪在下頭,戰戰兢兢地回道。她深知此次事發或許其他人可逃過責罰,獨獨她,難逃責罰。
“不是該有兩人值夜,一人在外間,一人在裡間熏籠嗎?還有一個是誰?”
“昨夜本該是奴婢值夜,但因奴婢吃壞了肚子,氣味不雅,怕燻著哥兒,因此李媽媽只教芸溪代替奴婢值夜。”雲縷磕頭道。
“奴婢昨夜裡正要去值夜時,走到院裡黑影處,有一群小丫鬟在玩,突然有個小丫頭叫道‘誰推我跌一跤’,接著有的小丫頭被推倒,有的被絆倒,並沒有看見那後頭搗鬼的人,丫鬟們都害怕驚叫起來,疑心是有什麼不潔淨的東西,四下裡亂跑起來。也不知誰從後頭推了奴婢一把,奴婢顛仆在地,將玻璃手照也摔滅了。這時有個小丫鬟來扶我,只說:‘李媽媽已叫雲鬟姐姐進去值夜,姐姐儘可回去歇息。’因我的腳腕摔壞了,疼痛難忍,既想著雲鬟已經去了,還有秋瑞姐姐在,便摸黑回去了。”芸溪在底頭哭得一行淚一行汗。
“姐姐胡說,並無人來叫我進去值夜。”雲鬟大聲喊冤。
“李媽媽,你說這是怎麼回事?”張嬤嬤思忖著,看來事情就落在李媽媽身上。
“張姐姐,我冤枉啊!昨夜裡,我服侍著大爺睡下之後就出去了。秋瑞也是知道的。”李媽媽嚷道。
秋瑞哽咽道:“確是如此。我還問媽媽:‘誰人在熏籠值夜’。媽媽說:‘已叫了芸溪進來。須臾便來,你且等等。’奴婢本是在外間做哥兒的鞋子,一會兒不知怎的,就困極了伏在桌上,並不知芸溪姐姐沒有來。”
“我出去之後,忽然有個二門裡挺面熟的小丫鬟一溜煙跑進來與我說:‘媽媽,外頭捎信進來說媽媽的小哥兒就要去了,只剩一口氣了。’我唯有這麼一個哥兒,想著屋裡已經有人值夜,並不妨事,我就家去了。垂花門守夜的黃婆子、崔婆子都是親眼見我出去的。”李媽媽哭得面紅耳赤,情知自己難逃罪罰,下場可憐。
“那個小丫鬟是誰?”
“奴婢並不知她的名字,只在二門裡見過幾次。”
張嬤嬤暗思,怎麼如此之巧,李媽媽家去、秋瑞睡著了、雲縷吃壞肚子、換班的芸溪被知會不用去了,可真是巧啊!
“芸溪,扶你的小丫