勾欄亦或者客棧旁邊都有馬廄,用於給上門的顧客停靠坐騎,吩咐一聲店家甚至還會給顧客坐騎洗刷毛髮,亦或者投餵一些糧草之類的東西。
但在春日百果街上,一整條街的勾欄都沒有見到馬廄之類的建築物,而取代馬廄的建築物則是修真界般託兒所。
一名名孩童讓家長扔到門口處,他們一排排坐著一起,眾臉懵逼略顯的表情呆萌的打量四周妖來妖往,身旁的勾欄店小二滿臉面無表情,時不時的從儲物戒指裡掏一些零食或者果汁,徑直投餵到這些小倒黴蛋的手上。
“吃!”
店小二從儲物戒指取出果汁,往身旁小鬼手裡遞過去,道:“傳過去。”
“不吃!”
看著面前的果汁,一名十五六歲少年郎眼角微微抽搐,一巴拍開店小二遞到自己面前來的果汁道:“我成年了!”
“露出來量。”
妖族店小二並沒有多言什麼,從儲物戒指裡掏出皮尺,讓少年郎量一下。
少年郎氣的渾身顫抖不止,但對妖族店小二無可奈何。
春日街的規矩非常直白,直白到部分人族修士能感到不適,要麼成年,要麼天賦異稟氣宇軒昂,或許俊美到能驚天地泣鬼神亦或者血脈高貴難言,用自己移山填海的實力來說話。
如果以上一條不佔,不好意思,春日勾欄街拒絕接待這樣的三不沾。
接待這樣顧客賺不到靈石得,還可能拉低春日街的檔次。我們的大顧客都是想要那些求種的雌獸,她們才是將我們春日街養起來的金主媽媽,若是放太多低質量顧客進來,非常影響口碑的!
因此,少年郎只好坐在門前,眼睜睜地看著自家長輩們進去,自己卻讓勾欄裡的龜公架出來,直接扔到面前的孩童座椅上面,與一群小獸或者小孩吃店家提供的果汁飲品和各種小零食。
他氣到肺都要爆,但無可奈何,無論怎麼說理甚至給靈石,最終換來的結局就是店小二掏出來的一根皮尺。
“噗嗤”
蘇言趴在託兒所前,饒有興致地看著少年郎與店小二間的爭吵。
店小二似乎習慣胡攪蠻纏,面對蠻不講理的顧客就是掏皮尺,皮尺刻度之下所有修士眾生平等,不服你來量啊!
“你笑什麼。”
在店小二這裡吃了虧,少年郎將目光投向先前便趴在隔離欄上,滿臉笑吟吟一副賤兮兮表情的蘇言身上,目露兇光瞪了蘇言一眼:“有什麼好笑的!”
眼見少年郎惱羞成怒欲要拔劍,蘇言連忙開口抬手指著自己臉頰道:“是我啊!你不記得我了嗎?金鱗老友!”
“我們在夏禹離別時候,還說著下回再一決運道勝負的啊。”
坐在託兒所裡的“少年郎”,正是蘇言在夏禹祭祖盛會,御前演武前最終決戰到天亮的對手來自落星城的:金鱗。
她是來自落星城的女修,但因為自身天賦神通的緣故,導致女生男相,蘇言最開始的時候甚至都叫他為金兄弟。
“蘇言!?”
少年郎臉頰怒意開始消失,看著站直身形比自己高半個頭的俊美青年,臉頰上面逐漸露出驚悚之色,一副無法接受似抬手指著蘇言,道:“你我”
她滿臉瞠目結舌之色,抬起手,比劃比劃自己的身高,又比劃比劃青年形體蘇言目前身高,最終,金鱗的手掌落在蘇言的肩膀緩緩地打出一個問號來。
“你吃了什麼天材地寶嗎?”
蘇言滿臉笑容搖搖頭,張開雙臂重重地給金鱗一個熊抱,笑著道:“我現在的身形有些特殊,並不算是常態,反倒是你怎麼跑到來春日街來了。”
蘇言給金鱗一個擁抱,表達思念友善之情,鬆開之後笑著詢問其金鱗,怎麼跑到春日百果街這裡來。
春日街是雌獸覓種,以及修真界色鬼們的尋歡作樂之地。
金鱗和她的師尊蘇言都見過,這師徒兩人一個模子刻出來似的,都帶點名門正派出身修士獨有的不苟言笑。
“找一個、殺三個、休五日。”
金鱗想了想並沒有多言什麼,就只是簡單講述自己來此的目的。
她與師尊和師兄們來此,自然並不是因為什麼春日街的盛況,而是帶著師門任務來此尋妖的,找一隻大妖,和誅殺三隻犯下累累血案的妖獸。
但金鱗在春日街裡行動受阻,是妖族便量出自己的血脈,人族便量尺,作為人族修士的金鱗無論怎麼量,都是沒有達到准入門檻,男女兩邊都進不去!
女