天色逐漸亮堂起來。
今日是鸞鳴縣主輪休,而縣主連一絲的猶豫都不帶有的,將官印和記錄冊子扔給輪值的周幽之後,拉上風詩琦跑到街上去逛街採購,準備中午到官署直營的勾欄裡好好瀟灑一把。
如今可不同於往日般落魄,想要喝上一杯花酒都沒有銀兩,如今官署的庫房裡面不算稅收那些公款,可以隨意揮霍的靈石足四萬餘斤、黃金過萬兩、銀兩和沒有變現完的珠寶更是數不勝數。
一個月不到的時間裡,官署就從勒緊褲腰帶過日子,上升到大富大貴,並且回收掉勾欄和賭坊經營權,想要在花卉城開設勾欄和賭坊都需要申請了。
誰敢私設賭坊,蘇言就去光顧,光顧著光顧著它們就自動消失了。
合法合規經營才是正道,不合法不合規又不繳納稅金,自然需要取締掉。
“喂!師爺去叫蘇兄來一趟,有生意上門需要他去接待了。”
周幽滿臉悠哉悠哉,雙腳搭在了縣令的長桌上面,潤色手裡的文章,往門外瞄了一眼見到一些富老頭,扭過頭看向蹲在長桌上面,研著墨的靈猴說道。
“吱——”
名為師爺的靈猴應答了一聲,便轉身跑向後院喚來真正修煉著的蘇言。
官署內裡靈猴數量大增,從最為開始小姨贈送的五隻變成二十五隻。
十五隻負責文員職務,待在書房裡面管著花卉城的賬本和稅金計算,而三隻靈猴負責前臺記錄工作,如判案時翻找出對應的夏禹律法和地方律法,和記錄判案過程的文字記錄。
剩餘的七隻則負責日常起居,像洗衣疊被都由它們來負責。
“大清早的有什麼事情嗎?”
蘇言整理著衣領走到後堂裡面,看向一些生面孔和眼熟的面孔,詢問道。
“哈哈哈也沒有什麼大事,就我的兩位好友想請蘇老爺喝茶,不知道老爺有沒有空移步隔壁勾欄小聚一會。”
先前讓蘇言判遊街的老戴,繳納三百斤保釋金靈石後已經出獄,出獄後老戴洗心革面依附到花卉官署做起掮客。
有一些東西縣令不太好開口,就需要老戴這一類掮客去開口,訴說花卉地區接下來策略會向什麼方向轉移,讓掮客們給官署拉攏足夠的資金和商販來。
蘇言笑著應下眾人的邀請,移步官署對面街道上的勾欄,老戴直接就讓內裡才女們上最為繁瑣的磨茶。
磨茶即為如今抹茶,採摘春茶的嫩芽製作為茶粉,泡製的工藝複雜,是常見於文人墨客之間用於比拼泡茶技藝。
勾欄裡除了磨茶之外,還有較為常見的煎茶和泡茶几類。
老戴開口直接點磨茶,除了價格昂貴之外其實還是一個暗號。
他在向蘇言透底,面前的這幾位生客都屬於好事多磨有錢的主,慢慢磨一磨他們能榨取到更多的貢金給到官署。
而點煎茶則說明,來客則是有事想要相求但也並非一定要官署出面。
泡茶則屬於尋常的拉扯,並沒有那麼多的事情需要商談,屬於拉關係的。
掮客給主家透過底之後,主家就知道要如何與面前的來客商談了。
“咳咳蘇縣令,我聽老戴說咱們官署最近正在籌劃南疆區開發。”
剛坐到包廂內裡不久,其中一名生客直接開口說明自己的來意,想詢問蘇言關於南疆區來發事情。
關於南疆區規劃,他其實早就在老戴口裡聽聞過,連細節也很清楚,也準備往裡面投一筆靈石,但老戴所說與蘇言親口保證的事情可不能混為一談。
他想從蘇言這裡拿一個保障。
“與我們花卉平原地貌不一樣,南疆地區多為山林地貌,田地也是多為梯田結構並不太適合大規模種植的”蘇言不急不緩地開口說道:
“那麼你也應該在老戴那聽說,我們做的生意都是一次性生意,趁如今南疆區戰亂頻發過去抄底,就是賭南疆地區納入到夏禹之後產業價值上升。”
什麼人談什麼話,面前老戴拉來生客顯然是花卉區或者赤王府的商人。
他們要的是看得到的回報,並非什麼過為長遠的利益,因而,在判斷出面前生客的意思後,蘇言就沒有與其談什麼商行和工坊事情,就是如實說出他能從上面賺到什麼方面的錢。
並且說明投資的風險,和未來能盈利的點在什麼地方,是否繳納上船的費用就自己看著來,蘇言也不強求他們。
獲得花氏族人和妖族支援,蘇言現在也已經展開對南疆滲透。