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是有些不明所以了。

聽聖祖大人這口氣，他們來到萬淵島，似乎還有隱情？

“聖祖大人，此事，我也只是道聽途說，對上古一戰，知之不多。到底有何隱情，還請大人指點一二。”

“罷了，本祖找到你，便代表著本祖看好你，這些事，早晚也無法瞞住你。上古魔族入侵，天軌偏離，神淵大陸座標暴露在諸天世界，域外強敵，察覺到神淵大陸的存在，不斷入侵。演變到後面，終於引來了魔族，對神淵大陸帶來了致命的災難。”

天軌偏離，座標暴露。

這些說法，江塵並不陌生。他前世是諸天天帝之子，對這些事，可謂是瞭如指掌的。

“上古時代，各宗各門，多有慷慨悲歌之士。有人主張與魔族決一死戰，有人主張要修復天軌，謹守門戶。最後，大家達成協議，大部分主力，留在各大疆域，對抗魔族。而少部分強者，則是帶著傳承，來到天軌偏移之處，看守門戶，以防域外之敵入侵。”

江塵動容，失聲道：“這萬淵島，便是天軌偏移點嗎？”

“你悟性不錯。”聖祖大人輕嘆一聲，“上古強者來到萬淵島，經營萬淵島，慢慢繁衍，枝繁葉茂，慢慢形成了十大神國的格局。十大神國，有十大聖地，都是當初帶著使命而來的強者的後裔。而萬淵島其他二三流的勢力，以及十大神國除了聖地以外的一些勢力，才是封魔之戰逃兵的後裔。”

江塵徹底愣住了。

聖祖大人的這一番話，徹底顛覆了他的人生觀。

“現在，你應該明白，為什麼十大神國有十大聖地，而聖地和其他勢力，又總顯得那麼格格不入。因為，聖地永遠要保持聖地的純潔。不能讓任何骯髒和卑賤的血脈和靈魂混入。因為聖地暗中揹負的使命，遠比表面上看到的艱難。表面上，聖地是要維持一個神國的大局。但實際上，十大聖地，卻是揹負著別人所不知道的使命。從上古至今，從未沒有中斷過的使命，而且以後，也可能永遠不會中斷的使命。”

“上古封魔之戰，各大疆域的付出和犧牲很大，但自那之後，魔族封印，便五戰事。但是在天軌偏移點上，在域外，卻永遠有一個戰場。誰也無法保證，下一場廝殺，會在什麼時候。”

聖祖大人的語氣，充滿了蕭瑟。

“上古至今，十大聖地，已經不知道犧牲了多少強者，一代一代，生生不息。這個使命，已經形成了一種傳承。唯有有志之士，才能資格進入這個傳承的圈子。這也是為什麼我說夏侯宗身上，缺乏偉大的氣質。因為，他這種人，看到的，想到的，永遠是自己，永遠是夏侯家族的利益。這麼說，你懂嗎？”

聖祖大人的一席話，讓得江塵久久無語。

“想不到，一個萬淵島，竟然有如此曲折的故事。”江塵也是感嘆，“如此說來，聖地真正的天才，都被挑選去了域外戰場？在天軌偏移點上，看家護院，隨時準備迎戰域外強敵？”

“是的。當然，來自域外的入侵者，未必每一次都那麼強大。上古以來，像魔族那般強大的入侵者，卻是再也沒有出現過。再者，我們對天軌偏移點，也做了一些修復。將神淵大陸的一些氣運遮掩住。讓外界看神淵大陸，只是一個貧瘠的位面。這樣，或許是自欺欺人，或許也能迷惑一下那些域外冒險者。”

如果是別人，對聖祖大人這些話，可能有些理解不到位。

但是江塵卻很清楚。諸天世界，永遠不缺乏各種冒險者隊伍，他們在諸天世界到處亂竄，各個位面，哪裡有好處，他們就往哪裡鑽。他們的生存樂趣，就在於遊竄於各個位面，燒殺搶掠，征服弱者。

而聖祖大人說的，十大聖地的使命，就是在家門口，在域外邊緣區域，就將敵人斬殺，不讓域外強敵，入侵神淵大陸。

不得不說，這是偉大的使命。更需要偉大的信仰，才能堅持下來。

而這十大聖地，從上古魔劫爆發以來，到現在，堅持了這麼多年頭，始終沒有放棄。

在這一點上，確實贏得了江塵的尊重。

封魔之戰的犧牲，是在那一個階段的犧牲。

而這種域外征戰，看家護院，卻是曠日持久的犧牲，而且，這是一個無底洞。只要那天軌沒有恢復原位，神淵大陸的座標沒有隱藏之前，這種危險和犧牲，是永遠不會結束的。

說起來，到底誰偉大，還真是不好下結論。

但江塵也明白過來，至少，人們對萬淵島的偏見，確實是有的。

萬淵島固然大部分是上古