今日殺了你,別人必定怪丹池聖者帶了一個惹禍之人,對他老人家的口碑卻是不好。若依我江塵本意,你這般冒犯我,我斬你十次,也絕對不會皺半下眉頭。”
江塵聲音陡然提高:“我江塵只有一個原則,人不犯我,我不犯人。人若犯我,我必犯人。言宏圖是第一次,我給丹池聖者一個面子。若還有下一次,不管是誰,我江塵刀下,再不會留情。”
江塵藉著言宏圖之事,也是向整個丹霞谷宣示,誰也別惹我。
誰在惹我,下次就不是斬掉幾根頭髮那麼簡單了。
言宏圖面如死灰,他怎麼都想不到,自己堂堂元境五重,竟然被江塵碾壓得這麼輕鬆。
他再怎麼剽悍,這時候也說不出什麼硬氣的話。
萬一惹惱了江塵,一刀下來,再有骨氣也是死路一條。
擂臺下,那些觀戰的人,也是一個個呆若木雞。
一場本來大家都以為言宏圖必勝的戰鬥,竟然以這般詭異的方式,快速結束了戰鬥。
幾乎都沒搞清楚江塵怎麼弄的,這言宏圖就敗了。而且敗的那麼徹底,那麼突然。
一時間,每一個觀戰之人,心頭都是凜然。
他們一點都不懷疑江塵的話。第一次,江塵沒殺言宏圖,不代表,下一次挑釁他的人,還會有這麼幸運。
收了神通,江塵徑直離開擂臺,對無數呆若木雞的眼神,完全無視。
就跟他之前想的一樣,地位和待遇,都是靠自己爭取的。
他相信,這一戰之後,在丹霞谷,不會再有什麼人對他唧唧歪歪,更不可能再像言宏圖這麼不識趣,非得拿他江塵來開刀,表現他們的威勢。
江塵,不是軟柿子,而是硬骨頭。
宗門世界,就是這麼奇怪。
若是弱者,越得不到尊重。越是強勢,越是崢嶸外露,越能得到廣泛的關注。
這一戰剛結束不久,戰況就以最快的速度傳播出去。
丹池聖者,也在第一時間得到了訊息。
“聖者眼光,果然不同一般啊。哈哈,這江塵,才剛進入丹霞谷第三天,就將言宏圖打得落花流水。看來,丹霞谷的秩序要被顛覆了。”
“不得不說,這江塵讓我改變了對十六國的看法。能培養出江塵這種人才,不管是不是他的功勞,至少證明了一點,再小再不起眼的地方,也是有可能出現天才的!”
“聖者,這樣的天才,真是多挖一些才好啊。”
這些都是丹池聖者的心腹,所以,這言語之中,也有著一些拍馬屁的意味。只不過江塵的表現那麼妖孽,讓他們拍起馬屁來,顯得沒什麼壓力。
倒是丹池聖者,對此並沒有過多的激動。
打敗區區言宏圖,這對丹池來說,根本不值得大驚小怪。
以他對江塵的瞭解,別說言宏圖只是元境五重,就算是元境六重,也未必能贏得了江塵。
丹池看人的眼光極準,江塵虐殺追陽老怪那一戰,丹池聖者是仔細研究過的。他能夠感覺到江塵在那一戰中,根本是遊刃有餘,輕鬆的很。
所以,丹池對江塵實力上的推測,早就將他放在地元境巔峰的水平來衡量。甚至丹池還覺得,江塵就算遇到天元境的武者,也未必會敗。
這純粹是強者靠入微的觀察力,得出的一種結論。
所以,丹池對江塵擊敗言宏圖的這一戰,其實並沒有多少興趣。
他感興趣的,卻是江塵在丹道比試上的表現。
他從負責丹道比試的裁判那裡,得到了現場的情況,知道了江塵的表現後,丹池心中著實震撼了許久。
如果那裁判的描述沒有水份的話,那麼江塵在丹道上的表現,妖孽程度要遠超他在武道擂臺上的表現。
“江塵……”丹池的心中,對江塵又增加了幾分期待。
與言宏圖的一戰,變化的確極大。
江塵回到丹霞谷後,明顯感覺到敵意少了,取而代之的是各種敬畏的目光。
畢竟,現在外界都普遍認為,江塵的實力,足可和地元境巔峰對抗。
而這種級別的武者,都住在擎天區。
這麼一來,除非是腦子被門夾了,否則誰也不想自己成為第一個言宏圖。
言宏圖被一戰擊潰,當天便離開了丹霞谷,外出歷練。
顯然,這一戰他的顏面蕩然無存,也沒臉繼續呆下去。他甚至連恨江塵的理由都沒有。
從頭到尾,都是他在