巫坦眼中閃過一道異芒,轉頭問巫鴻:“鴻兒,江家那些賤骨頭,可招供了什麼沒有!”
巫鴻搖了搖頭,有些沮喪道:“都是一幫愚忠之輩,怎麼打,就是不招。孩兒懷疑,這些人,壓根就不知道江塵的傳承來自何方。”
“江塵?”四大國士聽到這個名字,都是大感吃驚。
巫鴻陡然眼中閃過一絲驚訝之色:“父皇,難道這殺上門來的,竟會是江塵不成?”
巫坦立刻搖頭否認:“不可能!不滅靈山壓住他,若外界沒有開啟封印,他江塵縱然天賦再高,也不可能離開!”
“那難道是江塵的黨羽?或者是寶樹宗的人?”巫鴻猜測。
“不用疑神疑鬼,不管來的是誰,到商陽王國來撒野,就是冒犯紫陽宗!必死無疑!”巫坦口氣森冷。
目光從四大國士面前掃過:“四位國士,此人冒犯我商陽王國國威,四位都是王國國士,是你們為王室分憂,為紫陽宗分憂的時候。可願出去探查究竟?”
四大國士交流了一個眼神,都是紛紛點頭。
“臣等願往!”
四大國士聯手出馬,立刻讓得大家信心大增。四大國士,都是天靈境的死士,雖然都是靈境七重,但四個靈境七重聯手,戰鬥力之強,就算遇到靈境八重的強者,亦是有一戰之力。
除非來者真是寶樹宗最強的那些人,否則,到這商陽王國來鬧事,還真不夠看!
但是,寶樹宗一向保守,哪裡來的膽子到紫陽宗的地盤撒野?
想一想,多半都是江塵的一些黨羽餘孽,有四大國士親自出馬,又有何懼?
巫坦哈哈一笑:“四大國士,親自出馬,更有何憂?來人,賜朕的御酒,給四大國士提前慶祝勝利。”
那天樞國士一擺手:“陛下,酒先不喝,等陣前斬殺了賊人,再回來喝不遲。”
四大國士紛紛點頭,點了一支隊伍,大約一百人,清一色都是靈境武者,朝外圍飛馳而去。
巫坦一揮手:“四大國士出馬,朕當親自為他們壓陣!”
國君要親自出馬,其他人自然不敢怠慢。大內高手中的那些統領,都是紛紛護在巫坦父子周身,忠心耿耿。
王宮外圍,一道深深的溝壑,寬有二三十米,深有二三十米,便如一條河流,將王宮包圍成一圈。
看著那深深的溝壑,四大國士亦是面色凝重。
這般深,這般寬的溝壑,他們完全無法理解,這是怎麼在不知不覺之中弄出來的?
就算是靈境巔峰靈王強者,想要從從容容弄出如此整齊的溝壑,也是絕無可能。
難道,來犯之人,竟會是元境老祖?
一念之間,四大國士微微有些後悔,後悔自己魯莽了。萬一對手是元境強者,他們幾個,連給人塞牙縫的資格都不夠啊!
不過,事到如今,這麼多人看著他們,他們是騎虎難下了。
天樞國士眉毛一揚,望向虛空:“何方神聖,可知這是王宮禁地?”
“不相干人等,不想死的,就滾回去!”
虛空一道厲喝傳下,一道金光一閃,森然射下,光芒落在天樞國士面前,離他的腳下,只有一尺之遙。
這般氣勢,這般速度,那天樞國士幾乎是沒看清楚這道光芒是怎麼來的。
只覺得光芒一閃,就到了腳下。如果對方要殺人,只怕他現在就已經是一具屍體了。
這一驚,天樞國士真是嚇得面色煞白,下意識就後退了幾步。背上冷汗直冒,將衣服瞬間溼透。
“再說一遍,我此來,只為巫家王室。不相干的人,不想死的,全部給我讓開!”
江塵的聲音,冷冷從高空傳下,如同主宰眾生的神靈一般,充滿了威嚴霸氣。
江塵自從修煉邪惡金眼後,一言一行之間,威壓更甚。
這話一說出來,自有一股強大的壓迫力,讓得這四大國士感到有一柄戰刀懸在他們頭頂,讓他們不寒而慄。
“巫家的人聽著,一刻鐘時間,你們只有一刻鐘時間。一刻鐘後,若沒有見到巫鴻,從今日起,巫氏一門,將從這個世界消失。”
這般架勢,讓得巫鴻忍不住打了個寒戰。他本是肆無忌憚之人,行事狠辣,為求目的,不擇手段。
屠殺江府滿門,正是他巫鴻下令的。
搶奪藥師殿,也是他巫鴻一手策劃的。
但是,縱然他再剽悍,面對此情此景,亦是感到頭皮發毛,有一種朝夕不保