出鋒芒，終究處處受欺，事事被人打壓。我江塵，不鳴則已，一鳴驚人。以我如今的底氣，這十六國聯盟已經束縛不了我，我又何必一直收斂鋒芒？又何必一直引而不發？”

想起在東方王國時，紫陽宗那些所謂宗門弟子的傲慢嘴臉，想起龍居雪這個大仇家明明就要被自己滅殺，卻偏偏被所謂的宗門弟子直接帶走。

在天桂王國，江塵得到天桂國士令，卻又如何？來自寶樹宗的人，幾次三番，毫無忌憚地挑釁他，壓迫他，甚至是要置他於死地。若非有葉重樓老爺子的庇佑，恐怕處境還會更糟糕。

即便到了這遠古遺境，那紫陽宗的老祖因為元磁金山的事，凶神惡煞審問他，壓迫他。

這一次次的壓迫，讓得江塵就跟彈簧一樣，產生了一股非常強烈的反彈心理。

作為一個武者，不管強弱，都是有武道尊嚴的。

強權的壓迫，不但沒有壓垮江塵的武道尊嚴，反而激發了他的傲骨，激發了他那股叛逆的情緒。

“區區十六國聯盟，憑什麼壓迫我？憑什麼讓我步步受人限制？憑什麼我江塵，要在這些人面前裝孫子？”

“強者，主宰自己的命運。從此刻開始，在這十六國聯盟，我絕不會再退半步。人不犯我，我不犯人。人若犯我，我必十倍還之！”

一夜過後，江塵將靈海境界徹底鞏固下來，並將一些雜質從體內清除。如此一來，江塵的靈海境界，自然是更勝一籌。

不得不說，透過五龍開天丹塑造的靈海，的確更加優越。江塵明顯能夠感覺到自己的靈海充滿了潛力，隨著境界的不斷提升，這種潛力無窮的感覺，越發明顯。

“也許，這副軀體的資質，永遠也及不上所謂的先天之體。但是，透過我的努力，透過後天的逆天改命，我相信，武道之路，一定會比那些先天之體走的更遠！先天之體，那又如何？武道之路，天賦只決定起步的高低，並不決定最終能走多遠！”

江塵想起龍居雪，想起當年的恩恩怨怨。

“龍居雪，希望你所謂的先天之體，再見時，不要讓我失望。”

江塵睜開眼來，天目神瞳射出一道若有若無的金光，直刺雲霄，彷彿與那初升的朝陽，形成一種莫名的輝映。

“嗯？想不到，進入地靈境後，天目神瞳的境界，亦得到了穩步提升。如此看來，《碎月飛刀》的剩下兩招，亦可以修煉了。”

江塵心情愉快地站了起來，第五關的考核時間，也差不多到了。

八千名幸運者，雲集在一個山谷之外。

“第五關考核，馬上開始。本考官最後再強調幾句。這福緣一關，不主動淘汰人，但並不意味著，就沒有人會被淘汰。記住，在這一關，淘汰你們的只有一種方式，就是死亡。”

“這一關，有人可能踏上金光大道，也有人可能走上地獄之路。到底結果如何，各安天命。這一關沒有任何限制，你們要做的只有一個，努力讓自己活下去。”

沒有任何限制！

這意味著什麼？意味著就算考核者自相殘殺，彼此暗算，也是規則允許的。

“嗯？這規則，是鼓勵考核者彼此廝殺麼？”江塵反應極快，第一時間就從考官的話中，讀出了這一層意思。

當然，江塵無所畏懼。

“最好是相安無事，若是有不長眼的要惹到我頭上，那就算他倒黴吧。”江塵心裡冷笑。

那考官淡漠一笑，又道：“這一關，不分排名，只要活著的，都可以進入複賽。當然，這一關，可不單單隻有危險，亦有各種收穫。這明滅谷，變化萬千，裡邊的好東西，自也不少。能得到什麼，得到多少，最終都歸你們個人所有，宗門絕對不會討要半分利息。正所謂富貴險中求。現在，有不願意冒險的，立刻站出來。此刻後悔，還來得及。”

不願意冒險？

這話等於白問，能走到這一步的人，誰不覺得自己是天之驕子，是天生有大福緣的人？

若無福緣，怎麼能連過四關，走到這一步？

富貴險中求！

話到說到這份上了，八千個世俗武者都很清楚，這一關，有風險，有挑戰，但也有無窮利好。

這一把，就賭誰的運氣好，誰的命更硬。

武道修行，不懼危險，從不惜命。這幾乎是每個武者都必須具備的基本心理素質。

所以，迎接考官的，是整齊劃一的回答：“不後悔，願拼命一搏。”

考官臉上露出欣慰的笑容，大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