做個詳細的檢查,也打打疫苗。貓狗可不能隨便養,要不對自己和對它們都沒好處。”
到了傍晚吃過飯後,袁寧就帶著招福和小黑往寵物店出發。
小黑對袁寧這個決定有點抗拒,它覺得自己很強大,可以戰勝一切。它很肯定沒有蟲子、沒有蝨子敢躲到它身上來!而且它非常非常討厭袁寧拿出來的牽引繩……雖然看著挺好看,不過誰喜歡一根勒住自己脖子的繩子呢?
招福說:“這是必須戴上的。”招福對牽引繩一點都不抗拒。它回想起當初見到袁寧時的情形,心有餘悸地嘆氣,“當時我撲倒的如果不是袁寧,現在可能早被人送去殺死了。”不是所有家庭都會像章家一樣大度,即使家裡的孩子沒有受傷,只是受到了驚嚇,很多人也不會善罷甘休的。
【如果我真的發狂了,就算繫上這東西也不可能拉住我。】小黑還是覺得這玩意兒又蠢又沒用。
“那是你而已,”招福說,“對於我們來說還是有用的。”
小黑看了看招福龐大的體型,覺得這大傢伙光長了個兒,別的一點都沒長。它看了眼拿著牽引繩、侷促不安站在一邊的袁寧,伸了伸脖子,望向袁寧。
【套上來吧。】小黑這樣對袁寧說。
“我也不會喜歡的。”袁寧歉疚極了。他知道小黑是自在慣了的,來到城裡生活已經很不習慣,現在還要它像城裡的貓兒一樣戴上牽引繩,小黑肯定很不舒服!
招福在一邊說:“戴著戴著就會習慣的。而且也不是總要戴,只是在出門時戴上而已。”
【我知道。城裡人都是非常膽小的,這樣才會讓它們有安全感——雖然實際上並沒有太大的用處。】小黑說出自己的看法,它依然伸出自己的脖子,【快點,我把脖子都累了,趕緊戴上出門,快去快回。】
袁寧這才上前把牽引繩的皮套套到小黑脖子上。
小黑非常不習慣。想到剛才袁寧的猶豫和歉疚,小黑沒再開口。它可是能迅速適應任何地方的,怎麼可能適應不了這小小的牽引繩。在沈姨的陪同之下,袁寧帶著小黑和招福到了附近的寵物店。
寵物店老闆是個三十多歲的中年人,不胖也不瘦,長得不是很特別,是那種扔在人群裡找不到的長相。但他臉上的笑容叫人很舒服,就像那句詩說的一樣,“尋常一樣窗前月,才有梅花便不同”,有時候人的長相併不能決定他給人的第一感覺。這寵物店老闆就是氣質高於長相、氣質讓人忘記注意他長相的人。他的笑給人一種如沐春風的感覺。
老闆既是老闆,也是獸醫,他親自給招福和小黑做了詳細的檢查,誇了袁寧一句:“你把它們照顧得很好,它們都很健康,身上一隻蝨子都沒有,毛皮也很乾淨,看起來沒長蟲。不過也說不定。冬天時很多寄生的東西也會蟄伏起來,等春天來了、天氣暖了,它們就會跑出來耀武揚威。我建議還是給它們清理一下,仔細地驅驅蟲。你們家孩子多,要更注意一些。”
小黑趴在一邊聽著袁寧和獸醫先生商量。不一會兒,獸醫先生就帶著兩個工作人員過來給它們清理毛髮,清理完後還順便幫它們剪了剪毛。當然,在它們的強烈反對之下,兩個工作人員只是把它們的毛給剪短了一點,沒有發揮豐富的創意給它們設計新造型。
等工作人員忙活完了,小黑覺得自己身上清爽了不少。這就是城裡的貓狗享受的待遇嗎?難怪路邊那麼多流浪貓和流浪狗,肯定是它們的主人窮了,養不起它們了!小黑正想著,就看到獸醫先生拿著根圓圓的小管子過來,小管子的一端還有著尖尖的細針——那可怕的針尖在燈光上閃爍著陣陣寒光。
小黑一激靈。這東西是什麼?看著怪滲人的!
招福察覺小黑身體繃緊,開口勸道:“別怕,這是疫苗而已,一針打進去可以讓我們不生病。不過你是第一次打,好像要多打兩針,往後就不用了,都只要一針。獸醫先生很溫柔,他打針不會疼的,你不要怕!”
【我才沒有怕。】小黑望著招福,反駁招福可笑的安慰。開玩笑,它怎麼會怕那根小小的管子!
獸醫先生伸手摸摸小黑的腦袋,語氣柔和得讓人十分信任、十分放鬆:“別怕,很快就好。”
【……】
小黑覺得城裡的人和城裡的狗都很麻煩!就不能直接打嗎?非要一遍一遍地重複“別怕”兩個字,弄得它本來不覺得可怕的,現在都有點發憷了。小黑盯著那尖尖的針頭,不讓自己逃避。
獸醫先生還是第一次見到這麼鎮定的貓兒。他感覺這貓兒是有靈性的,彷彿能聽懂自